全身散架了一樣疼痛無比,尤其是不可描述的地方,沈沛白睜眼時天已大亮,身體疼得沒法起來,猛然坐起後才想起上午沒事,不用那麼急。
“哥,你昨晚一直在抖。”沈惟一聲音都嘶啞了,指尖順着哥哥後背從肩頭劃向腰窩,時而摩挲時而輕浮的撫摸,“抖得好厲害,我都不敢碰你。”
沈沛白扯被子蓋住自己不着寸縷的軀體,彎腰把臉埋進被褥間,懊惱不已。他都幹了些什麼?後半夜的事情一點也想不起來,隻有快散架的身體提醒他昨晚的少年有多瘋狂。
腰間的青紫斑駁一片,根本沒法碰,肩頭也有密密麻麻的牙印,少年的手每遊走到一個地方,他便多憶起一點痕迹的由來。
沈惟一不滿他不聲不吭,單手攬過他的腰,臉也貼過來,呼吸間噴灑的熱氣打在後腰,他這才後知後覺沈惟一根本就沒給他穿衣服,倆人居然……居然就這麼睡了一晚!
扯着沈惟一胳膊把少年腦袋拽到身前,他這才發現,這張年輕的臉龐眉目如畫,無比乖巧的面容多了成熟的欲望,對視時莞爾一笑,主動把臉頰貼在他掌心道:“哥,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
沈沛白抽出手穿衣服,才發現大腿也青紫一片,尤其是腿根,難以想象沈惟一昨晚有多歡愉。他心慌得厲害,穿衣服時沈惟一還靠過來,非要貼着他裸着的肌膚才肯罷休,還推不開,他頹敗地随手摔了衣衫,抱頭後悔。
沈惟一擡眼,撿起衣衫為他套上,小聲問:“哥,我帶你去沐浴時,你為什麼打自己腦袋啊?是頭疼嗎?”
“别說了。不疼。”沈沛白被伺候着穿衣衫,想起這事就覺得荒唐,幸好自己半道暈過去了,偶爾清醒一瞬,也是撐不了多久會再暈,少年愛怎麼折騰便随少年去,隻此一次,再也不能這樣了。
“我帶你沐浴的時候,你身上都是紅痕,尤其是腰——”
“沈惟一。”
沈沛白忍無可忍打斷他,“不許說了,再說我真的要生氣了。”
哦……那就是對昨晚的事情并不生氣呀,沈惟一想着想着,唇角彎起怎麼都降不下的弧度,把頭在他胸膛亂蹭,蹭得剛穿好的衣襟亂掉,沈沛白一巴掌拍在他後背。
少年抱緊沈沛白,手在後背與腰亂摸,隔着衣衫也知道這具身體哪裡有紅痕,都是他弄出來的,甚至于在浴桶裡又弄出來一些,都是他的傑作,哥哥還不生氣,沈惟一簡直要開心死了,還不敢大聲笑,怕沈沛白真的生氣。
“哥還疼嗎?”翠翠說了,一開始是有點疼的,他已經盡力做好前面的準備工作了,但難免剛進入時不會不疼。也幸好他足夠耐心,即使他的壞東西大得吓人,他哥也一點沒受傷。
沈沛白道:“不怎麼疼了。”
眼看沈惟一手又不老實起來,要往下面摸去,沈沛白拍掉那隻手,趕緊道:“不要摸,不疼了。”
“可是腫了啊哥。”沈惟一委屈地摸摸自己被打的手,“我剛醒時看過了,腫得厲害,得叫翠翠拿藥來。”看着都疼,怎麼可能不疼。
“不許去。”沈沛白說。
叫翠翠拿藥,不就是告訴翠翠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翠翠知道了,離整個沈家知道還會遠嗎?
沈惟一堅持道:“可是哥今天一整天都會很難受。”
沈沛白扯過衣衫繼續穿着,道:“沒事,不難受。下午需赴宴,今晚晚歸,你早些休息,不用等我。”
沈惟一幽怨道:“不帶我去嗎?”
“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沈沛白說。以前是覺得沈惟一太小,不帶在身邊不放心,如今都這麼大了,還帶在身邊,像什麼話。
沈沛白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失控,他無法面對沈惟一的眼睛。尤其夜裡或是四下無人之處,少年的眼眸總有看不懂的複雜情緒,像難過,像滿足,對視時又變得柔情似水。昨晚被少年吻得迷迷糊糊,亂套了,太出格了,沒有像他這樣當大人的。
他特意等到很晚很晚才回家,晨間醒來便不舒服,到現在也沒緩解,沈惟一等他等了太久,面色不悅,聽說他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立即吩咐廚房做點吃的。他不想吃東西,想去沐浴後睡覺。
沈惟一察覺到他狀态不對,瞥見臉頰不正常的紅暈,手摸上去,果然是發熱。
“宋銳哥,快叫人請李大夫來!”回頭對沈沛白說,“都發熱了,不能沐浴。”
“不叫大夫。”沈沛白朝外面囑咐道,“我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福伯得了消息匆匆趕來,噓寒問暖,眼尖發現沈沛白衣領下的紅痕,問:“公子,脖子怎麼紅了一處?”
沈沛白身體僵了一瞬,說:“蚊子咬了,還沒消。”
沈惟一聞言立馬掀他衣領要看,果然好多紅痕,小塊小塊的,分布不均勻,還挺多。可是一整天過去,怎麼還沒消呢?沈惟一怕出什麼好歹,着急道:“翠翠呢?讓翠翠進來!”
“不許叫翠翠!”沈沛白沒想到他來這出,以最快速度捂嘴也趕不上早早待命的翠翠聽得快來得快,翠翠教沈惟一這些事很是積極,聽見沈惟一呼喚立馬推門進來,攔都攔不住,這一看,便看見沈沛白脖子的紅痕,疑惑道:“公子,您脖子——唔!”翠翠飛快捂住自己嘴,難以置信地看着沈惟一。
敢情惟一公子說要學男人之間啃嘴巴親吻那種事,到頭來全用在公子身上了?!
沈沛白尴尬到無地自容,隻能讓滿臉懵的福伯先回去休息,然後對翠翠說:“什麼事情也沒有,隻是蚊子多咬了幾口,你不要到處跟人瞎說。”
翠翠瘋狂搖頭,往後退道:“不瞎說不瞎說!奴婢什麼也沒看見!”
“等等。”沈惟一叫住已經退到門口的翠翠,上前幾步,若無其事般咳嗽兩聲,掩唇悄悄問翠翠,“為什麼清理了還會——”
“沈惟一!”沈沛白揪緊蓋腿上的被褥,臉色白了幾分,“翠翠出去,别搭理他。”
遣走其他人,隻剩下了他們,沈沛白道:“讓你别亂說,你怎麼還去問翠翠。”
“我不懂啊,就她懂,不問她問誰。”沈惟一很關心他身上的傷,“哥還疼嗎?我看看還腫不腫。”
“我沒事,給我找套衣服,我要換。”
穿什麼衣服呀,隔着衣服抱總覺得有距離,沈惟一貪戀昨晚的肌膚相觸,哄騙道:“哥,今晚我還能抱着你睡嗎?我覺得你昨晚的衣服很好看,想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