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按神秘學、民俗學角度考慮。按生物學思考,随着時間推移,他的體力也會漸漸喪失。
話說之前那個怪物過來的時候,能夠看到它尖銳的牙齒,也能夠看到它連通着整個身體的口腔内壁,和……胃?
玲王卻沒有什麼想法,當時除了把它擊飛,還能有什麼想法?
就這麼漂亮的做了。
我說不定很擅長打人。他想。
不知道你怎麼樣了,你也是被……拉進來的嗎?
你現在還好嗎。
玲王朝着記憶中你背影的方向繼續往前走,希望能碰見。
玲王現在不覺得是你做出了這一切了,規模太大了,完全不可能。
而且,如果你和……這個異世界的什麼魔物之主達成了協議,怎麼會連他的跟蹤都沒發現啊?
再者說,日複一日過着日常生活的女生,雖然在家裡會被打,哪裡有機會接觸到惡魔呢?
他也是完全沒有機會,結果跟蹤你就進來了,哈哈。
玲王繼續往前走,如果遠遠看見有體型不對的,會動的東西就繞道。
此時強者就會選擇走直線,遇見一個打飛一個。
但玲王的體力是有限的。他又不是職業打球的!
就目前來看,需要的是打人的技術呢。
就這樣子,想要走直線也走不了,繞了很多路。
經過了幾次遭遇戰,手忙腳亂的,到後面更熟練了,但體力也消耗了。
還受了傷,一點擦傷,加上被咬到和撞擊的傷口,問題不大。
“可是這是哪啊?”
一回神,就在完全不認識的地方。
玲王真正苦惱了。
天色越來越黑,有朦胧的月亮開始在外面升起,他看見了白色的月亮。
同時确定它和這裡隔着一層。
在舞台裝置一樣的高高天空背景上,橘黃色的舞台吊燈被懸挂起來,它散發着非常刺眼并且灼熱的光彩。那應該就是這個異世界的月亮。
吊燈越來越高,不過隻是看着是看不見它的活動軌迹的,它像月亮一樣,應該是要等到某個時間才會懸挂到最高點。
玲王有不好的預感。因為他在那光下,好像身處舞台燈光下一樣,心情鼓動了起來。
說人話就是心跳加快了,血液流動加快了。
身體裡應該釋放了什麼激素,搞得他很興奮。
興奮中想趕緊跑。
想都知道啊,他都活躍了。他這個外來者。人類(重音)。都活躍了。
那本土的怪物肯定也被強化了。
别說異世界了,本世界的生存法則都是‘别在野外過夜’呢。
他繼續往前走,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烈,如果不是為了合理分配體力,他一定要跑起來。
面前的景象越來越黑了,明明月亮應該越升越高,越來越亮才對。
等一下。
他發現很遠的地方依然是很亮的,但他所在的地方很黑。像是天空中飄來雲朵遮蔽了月亮一樣。但他的頭頂隻有巨大的舞台照燈。燈是不會被雲給遮蔽的,除非。
玲王擡頭。
他看見很巨大的,連接在一起的蛇。
遮天蔽日。它真的遮蔽住了月亮。
蛇沒有發現他。蛇太巨大了,而他太渺小。它是由很多個,好像是紙箱子或者鐵皮箱子拼接在一起的。
蛇充滿了粗制濫造感,但是很巨大。幾百米?幾千米?光用看的看不出來,而且對他來說都沒有區别。
蜷曲在一起的時候就看不見它後面的大地,它直起身體的時候更加能夠擋住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