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她不斷找時機和他“偶遇”,各種問候關心,卻都是勞而無功。
懷光眼裡始終隻有扶萱一個人。
她不服。
明明她也變得很優秀了。
“為什麼......你隻能看到扶萱的好?”
卻看不見我的......
懷光譏諷嘲笑,說話毫不留情:“你能和她比?”
柳玉芝将湧到眼眶的眼淚強行逼回去,目光虛空,仰頭直面他,非要問出一個答案:“我怎麼了?”
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這時,石門打開,一名弟子走進來。
“懷光師兄,妙坤長老傳信讓你去找他。”
他微微點頭,在離開之前撂下一句話:
“不自量力。”
柳玉芝失魂落魄跌坐原地。
自以為是地認為有了預知未來的能力就能和他們一般平起平坐。
自以為是地認為所以人都要認同她的想法。
虛榮的好勝心終究會在未來某一時刻絆倒了自己。
懷光走進妙坤長老的木屋裡,驚詫發現裡面還有一人。
“掌門,師傅。”
懷光行禮。
陳掌門将茶杯放在桌上,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冷淡。
“起來吧。”
“今日找你來是有件事交給你。”
懷光站在下面聽她講着。
“過兩日會有其他門派的弟子前來觀習,你同幾位學管負責接待他們。”
天九門向來以平等包容的态度對待天下所有人,唯獨不能容忍背叛者。
每幾年都會有其他地方的門派請求借鑒學習,交流修習。
這個他還沒進天九門之前也都知道。
所以這次觀習之事,不算意外。
“是。”
他冷淡應聲,話甚少。
“不過——”陳竹話題一轉,“我需要你暗中多觀察他們。”
“獨雲峰結界遭人破壞你也知道,那些觀習的弟子估計是得知此事,才前來以這個名義來調查此事。”
倘若獨雲峰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必定要問天九門的責任。
這已經不單單涉及到門派内部事情,而是關系到全天下的安危,隻是一頭豬妖都已經很難處理了,裡面的妖獸更是危險之極。
外面的門派不安心,自然派人來監察,隻不過表面上不這麼明顯罷了。
其次還有一個小心思,天九門在外名号越來越大,他們想超越還超越不上,來這裡也是想着抓到天九門的過錯,好好殺殺銳氣。
在場的人幾乎都想到這一點。
“也許他們真的是來學習的,并沒有其他想法。”
妙坤長老還是那副老樣子,打着哈哈緩解情緒。
陳掌門希望也是如此,但是就現在這種情況看來,這是幾位可能的。
“明日你去天鳴堂找劉學管,他自會跟你說如何做。那些弟子的住處已經安排好了,另辟三處校園給他們住,每日都可以跟着修習。”
“隻是一點,不允許他們進入獨雲峰,任何理由都不可以。還有,咱們弟子都還不知情獨雲峰的事情,謹防洩露風聲。”
懷光再次允諾。
後來程寒青得知此事,有個疑惑。
“師傅為何老是派師弟去監察别人呢?”
妙坤長老神秘笑一笑:“他們江湖人有自己的方法,比我們好使多了。”
程寒青恍然大悟,心中默默給懷光豎起大拇指。
這次前來觀習的弟子分别來自虎泉崖的“流火派”、石山的“清流書院”、蒼耳山的“碧淩門”。
流火派弟子着紅衣,個個高大威猛,以強勁的體格聞名,據說虎泉崖中生衆多老虎,對老虎頗為熟悉,門派供奉老虎,弟子們的功法也較為生猛。
清流書院弟子着白衣,不仔細看去還以為是哪家教書先生的學子,門派特色就是盡量動口不動手。
非要動手就不動腿。
真的逼急了招招皆可緻命,因為他們主要用暗器。
沒想到吧,這麼儒雅的門派竟然主攻陰暗的手段。
碧淩門,實力很強盛,可以說得上是天下第二大門派。
弟子着淺藍衣,擅長使用長劍,招式淩厲。
相反,天九門的劍術偏柔,早些年也是以長劍為主,後來慢慢開設了其他的武器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