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裡隻有言言】
日子一天天過去,連宛之每天就在家裡學習做家務畫畫。
許言想鍛煉他獨立,于是經常帶着他去逛超市,買點菜和零食。
她定了個要求,買零食的前提是連宛之能夠說出它的名字。
難以置信,他說的最标準的詞居然是「巧克力」。
甚至連宛之已經能品嘗出哪個牌子的巧克力更好吃。
許言有點擔心他的牙,隻能控制他吃的量。
有一次,許言拿起一袋咖啡粉假裝是巧克力準備放進購物車,立馬就被連宛之發現。
“不是巧克力。”
許言裝作聽不懂,“不就是巧克力嗎?黑色包裝沒錯啊。”
連宛之指着包裝袋一字一句說,“黑咖啡。”
許言舉起雙手認命道,“是我看錯了,你去換吧。”
連宛之高興地朝着巧克力貨架走去。
望着連宛之高大的背影,許言撐在購物車上笑着搖了搖頭。
現在不好騙咯。
除了學習,身體健康也是很重要的。
許言經常帶連宛之到樓下跳繩跑步,在健身器材區開發各種器材的使用方法。
許言發現他玩單杠很厲害,手心還有很多老繭。
連宛之解釋,“我以前在外面經常爬樹,這個難不倒我。”
看着連宛之的笑容,許言不自覺感到心疼。
她想起連清信裡說連宛之在外遊學很長時間,應該也沒少吃苦。
于是給他備上護手霜,沒事多揉揉按按也會好受點。
在大爺大媽聚集的健身區,連宛之也交了很多朋友,但年齡平均不超過十歲。
因為他目前說話水平還沒有小孩子流暢。
有小朋友發現連宛之也有電話手表之後,都想和他加好友。
連宛之為了保留和許言的唯一性,全部都拒絕了,他的手表裡隻能有許言。
但小孩子們一緻認為連宛之很酷!
畢竟誰會拒絕迷人的好友申請呢?
而且說話也酷,每次就說幾個字。
許言要是知道這群孩子心裡想什麼,真的是會當場笑昏過去。
經常還會有小孩叫連宛之姐姐。
連宛之總會糾正他們,“叫哥哥。”
“姐姐。”
“哥哥。”
這兩小兒辯‘姐’,許言實在聽不下去了,蹲下和小朋友解釋,“你看我是姐姐還是哥哥?”
小朋友看許言,“你是姐姐。”
許言點頭,“對啊,短頭發可以是姐姐,長頭發也可以是哥哥。”
小朋友若有所思,“你是漂亮姐姐,他是漂亮哥哥。”
童言無忌,引得在場的人哈哈大笑。
半個多月轉瞬即逝,許言目前是居家辦公,每天把重要活幹完就陪連宛之。
不過,她現在面臨一個問題,就是連宛之學語言遇到了瓶頸。
他喊自己的方式總是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
有一次,她發現連宛之竟然在看一檔古文解讀節目。
難不成學古文才是他的語言天賦點?
于是,第二天許言在曬衣服的時候,看見連宛之正在入迷盯着電視,故意念了一句,“臣無祖母無以至今日。”
“祖母無臣無以終餘年。”
對答如流,發音标準。
“我叫什麼?”
“言言。”
連宛之一臉期待地看着她,像是答對了題目要誇獎一樣。
許言手裡的衣架拿起又放下,告訴自己教育要心平氣和。
“我叫許言。”
“言言。”
“叫姐姐也行。”
“言言。”
他腦子裡的搜索引擎是隻能搜索出言言?
“除了言言,還會什麼?”
連宛之瞟了眼電視,想了一下大聲喊道,“親愛的!”
電視機裡正在播放男女主彼此親親抱抱互叫親愛的。
許言睜大眼睛,這都跟電視裡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索性徹底擺爛了,言言就言言吧,叫什麼不是叫,一個稱号而已。
以前剛撿到他的時候,許言甚至還以為他是啞巴。
所以隻要願意開口說話,叫什麼都行。
“就叫言言,但在外不要随便喊别人親愛的。”
她怕連宛之被别人說耍流氓送到派出所,畢竟長得好的流氓也不少。
連宛之眯着眼笑的燦爛,“嗯,不喊别人。”
許言看他一臉單純,應該也不知道親愛的代表的含義,歎了口氣繼續曬衣服。
教育之路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