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推門聲緊跟着腳步聲。
「你醒了嗎?」
一位身着淡藍色短衫的婦人端着一碗黑黝黝的湯汁着急地走到床邊來。
許言看到這位婦人的第一反應是孟婆要來給自己喝孟婆湯了,哎,叫孟姨也行啊,這麼年輕。
“我…怎…”
她想在喝孟婆湯之前弄清楚自己的死因,奈何嗓子幹啞,發不出聲音。
婦人将湯汁放下,扶許言坐了起來靠着床頭。
婦人給許言擦了擦臉,「姑娘,你身體還沒恢複,先别出聲。」
嗯?這孟婆在說些什麼,自己怎麼聽不懂,這地府人間語言不通啊。
“你是孟婆嗎?我怎麼死的?”
許言終于用自己幹的冒煙的嗓子費力地問出聲來。
怎麼來這做了鬼,身體的感覺怎麼還那麼真實,對方的手那麼暖,鬼有體溫嗎?
婦人将藥碗端起喂到許言嘴邊,「姑娘,你别說話了,快把藥喝了。」
許言全身無力,隻能任由面前的人喂藥。
這孟婆湯怎麼一股子中藥味?好苦!自己不會是沒死吧?
許言喝着苦如黃連的藥汁,心裡懷疑自己好像真的還活着,費力地用大拇指的指甲按了一下掌心,立馬傳來的痛感提醒她還是個大活人。
真好,能活下來就好,不然爸爸媽媽和姐姐就看不見她了。
許言心裡湧起對家人的思念,一滴淚水滴落在碗裡,泛起漣漪。
「诶诶诶,姑娘别哭,身體還沒好呢。」婦人扯起衣袖輕輕拭去許言的淚水。
許言看着面色焦急的婦人,雖然她聽不懂對方的話,但是能感受到動作裡的溫暖。
“謝謝。”許言輕聲道謝。
既來之,則安之,先把身體養好了,再想辦法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一定要回家見家人。
喝完藥,婦人扶着許言躺下,坐在床邊,「姑娘,餓不餓?大夫說你現在不能着急吃東西。」
“那個,我聽不懂你說話的。”
喝了藥之後,許言嗓子終于舒緩了許多,但她發現對方根本沒有意識到彼此語言不通的問題。
「啊,你這口音外鄉來的吧,你叫我二娘就行,二~娘。」
二娘努力把自己的嘴巴長大,方便許言能夠知道自己在講什麼。
「二娘?」
「嗯,對咯,二娘。」
“許言。”她費力地指了指自己。
二娘給許言緊了緊被子,「好好,二娘知道你叫什麼了,咱不說話了,好好休息,二娘陪着你。」
感受到溫暖和安全感,許言逐漸意識模糊。
不過在睡着之前,依舊内心充滿疑惑。
這裡看着為什麼那麼像拍古裝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