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見黃金,辦法心中起】
事實證明,這不是拍古裝戲的地方,這就是古代。
她,穿越了,還是自願走進光圈穿的。
許言終于認清了這個現實。
她在二娘精心照料下,過了快近大半個月才恢複至原本活蹦亂跳的體質。
在這段日子裡,她也沒有閑着,起碼和二娘的溝通問題基本上已經得到解決。
她發現兩種語言在語法上面幾乎一緻,隻是每個字的發音略有不同。
二娘的話就像現代的粵語和川渝方言的融合,每天不斷交流下來,許言也逐漸适應。
在聊天的過程中也得知,現在處于「瑀」朝,一個不存在于曆史書上的朝代。
她們所在的地方叫‘蓮花縣’,氣候怡人适合蓮藕生長,因此大多數的人都以采蓮為生。
二娘的家庭也算是平淡幸福,她和自家男人原本住在縣城外面。
平時她男人上山打獵,自己就在家織布,不過前幾年男人因病去世。
畢竟古代的醫療技術有限,所以人均壽命也沒有現代那麼高。
現在二娘臉上已經看不出太多悲傷,她一邊摘着菜,一邊一臉幸福地說她丈夫有多疼她。
“你知道我家那口子有多虎不?打了兩隻鹿來我家提親,那鹿腿都還動彈呢,直接跪在我父母面前求他們同意婚事,把二老都吓壞了,我在房裡都不敢做聲。”
“還有他冬天的時候貓在山裡面打獵,打來的動物毛皮都不舍得賣,仔仔細細地剝下來請人給我做了好幾件大衣和披風,他自己啥也沒留。”
許言聽着二娘的講述,覺得這個善良的婦人得到過很多的愛,才願意毫無保留地相信自己一個這樣來路不明的人。
“那二娘你有孩子嗎?”許言好奇地問。
“有啊,我有個女兒,和你一般大,前兩年外嫁到隔壁縣了,每年見不上幾面,不過逢年過節也給我捎來不少好東西呢。”
二娘心地單純善良,看見許言就像看見自己女兒一樣。
“那你沒想過和女兒一起生活嗎?你一個人在這邊,你女兒也會擔心你的。”
許言畢業後也是想找個離家近的工作,為的是能常常看見父母。
“她老早就說接我過去,但我現在好胳膊好腿的,不需要人照顧,而且我舍不得這裡嘞,我要是走了,就留我家那個口子一個人在這裡了。”
二娘說到這裡搖了搖頭。
“二娘有個好女兒。”
許言走到二娘旁邊蹲下,幫忙一起摘菜。
二娘開始回憶那日遇到許言的情景,“那天啊,我剛好在河邊洗衣服,就聽見背後有什麼聲音,轉頭一看,哦喲,哪裡來的人,眼睛鼻子都流血了呀,真是造孽。”
許言心中感到慶幸和感激,“要是沒有二娘,我可能就沒命了。”
其實這一個月來,許言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面接受穿越的現實,也并非那麼容易。
即便有二娘如同親人般的照顧和溫暖,但是對家人的思念一直在纏繞着她。
每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躺在床上,就會忍不住地默默流淚。
她好想回家啊。
爸爸媽媽有沒有做好吃的等她?
姐姐有沒有偷偷吃她的零食?
他們有沒有想自己?
她真的回不去該怎麼辦?
爸爸媽媽姐姐該怎麼辦?
自己能在這裡活下去嗎?
不行!一定要回家!
不要怕!不要哭!
許言每天都在給自己安慰打氣,讓自己不要放棄,一定能夠找到回家的辦法。
她這段時間煎熬的心理過程,二娘并不知道,她還覺得許言這姑娘還挺活潑的。
有時候看到她坐在一旁發呆,也隻是猜測她應該有什麼無法傾訴的心事,也并不多問。
“話說,你一個姑娘家的,你怎麼就暈倒在那河邊了,還背着那麼大個包袱,穿的衣服也奇奇怪怪的。”
二娘問出了心裡的疑慮。
那個大包袱是她的登山背包啊,裡面可都是家當,衣服當時穿的沖鋒衣和爬山套裝,古代人看着能熟悉才怪。
許言心裡想着怎麼解釋才好,突然想起了電視劇裡的場景。
“二娘,我和我家人不幸遇到山賊,他們為了保護我,給我換上男裝,剪了短發,讓我先跑。”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體力不支暈倒了,幸虧你救了我。”
對不起親愛的爸爸媽媽,别怪女兒瞎說,呸呸呸。
許言說完低下頭作傷心狀,心裡隻能安慰自己說的是善意的謊言。
“哎,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沒事,你以後就把這當家。”
二娘人樸實也沒往深處多想,臉上隻有對許言的心疼。
“謝謝二娘。”
許言非常感謝二娘那麼照顧自己,畢竟自己現在無依無靠。
她摸了摸有點刺痛的頭皮,“但是,咱們這個頭發能不能不盤了,我頭皮有點疼。”
二娘好像對于紮頭發這個事很認真,可是她本身就是個比學生頭稍微短一點的一刀切發型,二娘非得給她盤個發髻出來,這不是難為她頭發嗎?
“疼啊?行,那咱就不盤,反正咱家住在縣城外面,沒人看見,等頭發留長了,二娘給你再盤個漂亮的啊。”
二娘摸了摸許言的頭,就像自己多了個小女兒一樣。
成功!
“二娘最好了!”
許言的頭皮都跟着在歡呼。
“你身體也好多了,等會吃完飯,我帶你出去轉轉。”
“好啊,我還沒見過周圍的樣子呢。”
她希望能找到一些自己穿越過來的線索,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再想辦法回去。
飯後,二娘帶着許言走出了家門四處轉轉。
“你看,那邊就是河,再往遠一點就是林子,裡面有不少動物,你要小心,不要随便過去。”二娘囑咐道。
沿着河往下走就快到縣城裡了,路上許言看到一座冷清的廟,沒什麼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