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薇:“……”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喝醉之後,就算吐也可以賴到酒量上,不算失禮或者不敬公主。
舞池裡的舞郎們已經換成劍舞,琴音也變得铿锵有力。
舞郎們動作剛勁有力,卻又不失柔美,衣帶随風飄動,更增添了幾分英氣。
淩薇卻想起前世有一次被崔知衍帶去沙場時,營地遇襲時,崔知衍帶着她沖出重圍時,手持長劍的模樣。
他一隻手抱着淩薇的腰,将她護在懷中,另一隻手持長劍,每次揮手出劍,都有溫熱的血濺在淩薇的臉上。
便是那次讓淩薇生了學劍的心。
隻是崔知衍不肯輕易教她,非得她哄得他開心了,渾身無力,指尖都擡不起來的時候,他才肯大方的教她一招半式。
還教她說,此為殺人式,不圖好看,防身為上。
你是女子,本身氣力就小,要往敵人的要害上刺,若要出劍便不能走空,否則反而容易惹怒敵人。
劍是生死相搏的利器,每招每式都關乎性命,此處的劍舞,不過是供人消遣的玩物罷了,徒有其表,實在難以令淩薇心生波瀾。
她一杯杯的喝着酒。
身體越來越熱。
淩薇扯了扯衣襟,呼吸越來越重。
這酒不對!
她扶着桌子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立刻有服侍的男子上前扶住她。
淩薇手肘撐在桌子上,靠在滿是脂粉氣的男人懷裡,面前舞池裡為首的舞郎扮演着将軍的模樣,淩薇卻回想起崔知衍打勝仗騎馬趕回來的樣子。
酒是暖身酒,身體已經發熱,她卻對抱着她的男人趕到厭煩。
男人的手很不規矩,眼神亦然,他嬌嗔道:“少姬,這良宵美景,莫要辜負了……”
淩薇身體中似有火在燒,她急需出口排解,她抓住男人的手,對上他含情脈脈的雙眼。
被酒勾起來的欲望在叫嚣着,把他拉進懷裡,把他壓在身下,做周圍女人們同樣的事。
她的另一隻手貼上了男人的腰,沿着他輕薄的紗衣,緩緩來到男人的胸膛前。
攬住他的脖子,紅唇貼近……
淩薇将男人一把推開。
男人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明明淩少姬已經親了他,卻翻臉不認将他推開。
他跪在地上,卑躬屈膝,也不敢求饒,慢慢退開了去。
淩薇環臂坐在自己位置上,拿起面前的葡萄串,一口一口,吃了個幹淨。
氣悶……
嘴上再如何不承認,身體是誠實的。
她就是喜歡崔知衍那一挂的男人。
對這種嬌媚柔弱的男人下不去嘴。
甚至覺得惡心。
好不容易熬到宴會後段,已有女子搖搖晃晃的拉着懷中男子往後頭的廂房去了,淩薇強壓心中的浴火,告辭離去。
回到府中,淩薇冷着臉直接去了後院西廂房。
見到崔知衍,她隻覺得身體裡血氣沸騰。
她一言不發,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不惡心,不反胃。
淩薇心中升起一股郁氣。
為什麼,都來了這裡,她能選擇更多的人了,可她遇到的人裡,想碰的卻還是隻有崔知衍。
親吻,舔舐,吸吮,撕咬,似有鮮血流出。
她舔幹淨,咽下。
甜的,她想要更多。
都是他不好。
明知給不了她想要的,還要與她糾纏。
讓她嘗了饕餮盛宴,讓她再不能接受清粥小菜。
全是他的錯。
他從一開始就不該給她希望。
淩薇一隻手狠狠捏着崔知衍的下巴,幾乎要将他的下巴捏碎。另一隻手輕輕的,緩緩的撫摸過他的臉,像是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她撕吻着他,唇齒相依,隻覺得欲念滿足,卻又不足,整個人爽的發抖。
崔知衍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才掙脫淩薇捏着他下巴的手,他偏過頭,用手背擦了下破皮的唇,罵了一句,怒道:“操,淩薇,你發什麼瘋。”
淩薇憤憤的看着他。
崔知衍怒從心氣,發瘋的是淩薇,受傷的是他,她有什麼好憤憤的。
淩薇勾起唇角,陰恻恻的說:“你乖乖的,我會輕一點,不會弄疼你。”
崔知衍到了嘴邊罵人的話咽了回去。
他對着淩薇欲意愈發濃郁的眼神,愣了一下。
淩薇狀态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