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心情看起來很不好,這讓事情處理變得複雜許多,而自己這邊還有個拎不清的貨在挑事……
她停頓了一下,放棄那些沒意義的話術,微笑道:“隻是出來喝酒。”
伏特加小聲嘀咕了一句:“喝成這樣?”
貝爾摩德眉梢一挑。
失去話語的主動權也在此,與表面整潔利落的琴酒二人相比,她現在是難得的狼狽。金發略微淩亂地散着,外衣還有塵土與灼燒産生的缺口。
雖然提前發現了騷動,但爆炸擴大得過于迅速,他們也不可避免地被殃及。在撤離過程中,貝爾摩德又意外碰見了個拿鋼筋的古怪男人,雙方進行了短暫的交手。
“碰到了一隻怪物……”貝爾摩德意有所指般看了琴酒一眼,“有些男人就是不解風情。”
不解風情男·琴酒:“你遇見了誰?”
“不認識的人,看起來跟這次的事件無關,隻是單純渾水摸魚。”
“你又對這次任務知道多少?”
“我隻是單純地關心你啊,Gin。”貝爾摩德嗔道,“你這任務可是我下達的呢。”
熟悉的男聲插入這場對話,帶着笑意與細微的好奇,“……我也是嗎?”
出口的陰影裡,柏蘭德慢慢地走了出來。
他比在場的所有人看起來都要狼狽,臉頰上的傷口還在緩緩滲血,眼尾紅得仿佛要燃燒起來。可神情卻異常鎮定從容,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柏蘭德眼神在琴酒和貝爾摩德之間打了個轉,又含着笑慢慢收回,這一幕和之前相見時看起來差别過大。
貝爾摩德不着痕迹地皺了下眉。
柏蘭德晃了晃手,“合夥人的話,放心,已經救出來了。那個小鬼跟着他的主人先走掉了……代号’收藏家‘?他托我給您打個招呼。”
琴酒不動聲色地打量他,沒作回應。
柏蘭德又看向貝爾摩德:“你遇見了那位白衣服的屠夫嗎?都說苦艾酒不擅長武力對抗……可這樣不應該去挑選更能打的小弟嗎?”
一頓連擊打得卡爾瓦多斯眉毛抽搐,就要出聲回應,這次貝爾摩德提前攔住了他。女人無視柏蘭德,以平淡的口吻對琴酒道:“我會進行調查,如果對方沒有勢力可以考慮吸納。倒是你……記得看好你那邊的小狗。”
琴酒皺了下眉:“?”
貝爾摩德帶着卡爾瓦多斯邁着嚣張的步伐離開,伏特加等他們走遠,才在琴酒旁邊小聲地提醒:“大哥,狐狸好像也是犬科。”
琴酒:“……”
柏蘭德:“?”
他們對視一眼,默契地無視了伏特加不必要的提醒。琴酒收斂殺氣,目光卻更具壓迫感地看着柏蘭德。
他問:“你去做什麼了。”
這次是徹徹底底的陳述句了。
琴酒并不在乎他是否有自己的行動,但要弄清楚他和這裡發生的“意外”有沒有聯系——柏蘭德對此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他順便救了組織的線人,現在面對的就恐怕不會是這種簡單的質問。
柏蘭德道,“那個屠夫,和我那位‘朋友’是一夥的。”
琴酒:“繼續。”
“爆炸發生之後我将她制服,被那位屠夫追了上來。他的武器很普通,是一把經過打磨的鋼筋,但力量遠超常人,難以溝通且目标明确。我在甩開他後去了這邊的監控室,監控設備被摧毀,錄像也被人帶走,暫時不能确定是否為對方所做。”
琴酒審視柏蘭德的面龐。
“……有一種可能。”紅發男人慢吞吞地說,“這次的行動,聽說是情報組獲知了對方組織的交易行動。但對方……真的毫不知情嗎?”
這明顯是說他們被對方提前下套。琴酒思索了片刻,“你不需要關心這點。”
他收回視線,抛下一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