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小魚和她犟上了,“我就不。”
他不僅沒有放手,反而轉過身去,手上一用力,小語就被帶到了他的背上。他甚至抓住了她的另一隻手,讓她環住自己的脖子。接着,他撈起她的腿,将她背了起來。
小語直起身子,抗拒地拉開距離。她滿腦子問号,不是哥們你幹嘛?我和你很熟嗎?
疑惑的同時,一種難以言狀的焦躁湧了上來。她惱怒道:“你這人有毛病吧?自顧自的生氣,又自顧自的背我,我又沒有要你幫我——”
小魚:“我還以為你不會生氣。”
小語:“……什麼?”
小魚:“我吓到你,你不生氣。我害你受傷,你不生氣。我還害了你關禁閉,害你受罰,你還是不生氣,還惦記着我的傷,幫我帶藥……但為什麼我來幫你,你就生氣了?”
小語:“那、那是因為……”
她卡住了。
從來沒有人問過她這種問題……而且人本來就要控制自己的喜怒哀樂,不然人和動物有什麼區别?——除非忍不住。
他這麼一說,顯得無理無鬧的人好像是她一樣。
小語狠狠打了他一下:“因為你莫名其妙!人家好好的問你問題,你幹嘛忽然生氣,忽然走開,又忽然回來?”
小魚也很委屈:“可是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已經和你說了啊,我隻記得你了。你現在還問,顯然是嘴上信了但心裡根本沒信,我不能生氣嗎?”
小語:“是個正常人都會懷疑吧!怎麼會有人問别人自己是誰啊?這裡是教會的監獄,是監獄哦!怎麼會有人為了問個問題把自己搭進來的啊?”
小魚:“私密馬賽,真的有人會這麼問,這個人就是我,我就是那個大傻子。還有 ,你……”
他一言難盡地偏了下頭,想看一眼小語,但礙于姿勢看不到。他把她下滑的身體往上墊了墊,忍無可忍地說:“你的身體是鋼闆嗎,隻能直不能彎?你趴在我背上啊,現在這個姿勢太吃力了!”
小語露出了嫌棄的表情:“诶,不要。我不喜歡和人貼得太近。”
小魚再次一言難盡地瞥了她一眼,忽然,一個壞主意冒了出來。
他假裝腳下一滑,身體突然傾斜,看着馬上就要失去平衡:“哎呀,不好了!我要摔倒了!你快抱緊我!”
“啊?啊啊啊,你穩一點!”一股即将失重的感覺陡然降臨,她迅速閉上眼睛,緊緊抱住小魚的脖子,将臉埋入他的頸間。
等了一會兒,他倆沒摔倒,反而聽到他偷笑的聲音。
小語面無表情地睜開眼睛,一拳頭錘到他肩膀上。
眼看她又要恢複成之前的姿勢,小魚急了:“诶诶诶你别!那個姿勢真的累,你累我也累,你趴着不行嗎?”
小語:“既然這麼累,不如把我放下,我自己走?”
小魚一臉黑人問号:“你幹嘛老要逞強?反正就一這段路,又不背你跑馬拉松,我背你到房間不就結束了?而且你好輕,一點都不重。”
小語:“……”
她噘着嘴不說話,不知道又在想什麼。但她也沒再恢複成之前的姿勢,而是自暴自棄地抱着他,還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像隻氣鼓鼓的河豚。
小魚終于滿意了:“這就對了,你乖一點……”
小語額角爆出一根青筋,揪住他的包子臉:“不許說這個字!”
小魚的臉都被她揪變形了,口齒不清地問:“神馍字?”
小語:“讓我乖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我可是暗羽議會的成員,是反派,心懷毀滅世界的大志向的反派哦!别把這個可笑的字眼往我身上貼。”
小魚嘴角抽搐。
差點忘了這貨是個中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