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井宙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看了看愣在原地的鈴木園子和毛利蘭,想撤退回教室睡覺的他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操場上的柯南看着桌上并未被淋濕的紙,腳下濕的土地上除了趕來的他和新出醫生的腳印,沒有其他腳印了。
園子驚恐地指向窗外,她和毛利蘭貼得更緊了:“課桌和椅子都不見了!”
“是我和新出醫生把他搬進去的啦。”柯南和新出醫生走了上來。
新出醫生點了點頭:“主要目的就是引起恐慌,所以先這樣處理了。”
幾個人的談話果不其然被一門之隔的學長聽到了,他拉開門,今井宙反倒被他吓了一跳。毛利蘭和園子正要道歉,對方卻一臉驚恐滔滔不絕地講起了保闆英彰的事。
他似乎把幾人當作了情緒垃圾桶,在傾訴完畢之後把幾人都趕走了。
“對不起,我熬不住了,我得在保健室睡會兒。”今井宙熟練地溜到了熟悉的保健室,其他幾個人詢問着幼馴染一些問題,而今井宙已經在床上陷入了深度睡眠。
“喂!”園子嘗試喊醒今井宙,可是對方就像沒聽到那樣連皺眉頭都反應都沒有,“新出醫生,今井這家夥是不是在裝睡啊。”
新出醫生觀察着今井宙的身體搖了搖頭。
五分鐘内能在這種情況下睡着還真是怪人,幾人就決定先抛棄今井宙去到其他地方找數美學姐。
今井宙在确定聲音遠離了醫務室,将眼睛開啟一條縫,發覺自己面前的床簾沒拉上,對方也沒有。
應該是運動社團的男子,看起來比一般人強壯不少,他靠在床頭開始痛苦地嗚咽,似乎意識到還有他在場,沒有多大聲量。甚至碰到了床頭發出“咚”的一聲。
提早知道答案看來不是什麼好事,至少會在追尋答案的時候變得無聊,特别是在這種還不算嚴重能尋找點樂趣的事件中。
他隻是一個一般路過還困着的普通高中生罷了。今井宙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醫務室甯靜的氣氛,他像表演一個刻闆印象中剛剛起來的人一樣,故意留了好幾秒,手在自己的身體上摸索着。
“喂……”今井宙有些茫然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聽見那位偵探也有着很重的表演痕迹,童稚的聲音讓今井宙把醫務室裡的另一個人喊到美術教室。
哪是什麼商量的語氣,分明是讓他必須完成這件事。
“你打算讓誰睡着?我不負責演雙簧。”今井宙至今為止還在做最後的掙紮,柯南還沒回他。
“園子他們在找你去美術教室一趟。”今井宙從床上爬起來,用手胡亂抓了抓底部有些睡到翹起的頭發。他确認對面在聽見自己說完話後才挂斷了電話。
柯南無奈地繼續賣萌:“今井哥哥他們馬上就會來的。”
當開門時候今井宙還是稍微愣了一下,因為他們是最後來的,吸引了他所能承受的最大突然的視線聚集的極限。
他下意識後退了幾步躲到了一邊,讓身後的人承受了大多數的目光。今井宙打着哈欠席地而坐,眼刀向柯南舉起的麻醉槍看去,對方才掉轉了方向,對準了鈴木園子。
睡眠不足的原因今井宙心中清楚,就全當耳邊的推理是催眠小說——果然是幼馴染。
他總是嫌推理的過程無聊,他總是早就知道答案的那個。也許他真的已經變成一個要見血才能覺得稍微有些趣味的糟糕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