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對方和自己并沒有直接的恩怨,今井宙此時心中的殺意已經到達了最高點,這種時候還是要逼自己一把。下次絕對不這麼幹了。
嘴湊了上來,今井宙冷漠但是帶着憐憫的神色看着對方,拿起身邊的枕頭靠在了腰下,另一隻枕頭則被看似溫柔的手抵在高橋胸口。
高橋看見瘦弱的少年拿出槍配合地頂了頂腿,讓少年靠近他的上半身。黑洞洞的槍口壓在了枕頭上,沒等他反應過來,今井宙就已經開了槍。
血液浸濕了枕頭套。因為有緩沖物的關系,再加上消音器的作用,這種聲音最多被當成什麼東西掉下來的聲音。今井宙選擇的地方并不是很準确,對方似乎也還有力氣想要和他拼命。
今井宙拿着匕首朝脖子刺去,今天同時和他碰巧住在同一家旅館的人是高橋同父異母的兄弟的朋友,那就多來幾下吧,就當做是普通人為了報仇控制不住恨意,一不小心就刺了好幾下。
血濺到了他的臉上。
他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真的沒有害怕。脖子上擦到了一絲血迹,誰知道對方有沒有得什麼病呢?他隻能簡單地清理着自己身上的血迹。
他衣服上的硝煙反應,還有手上的兇器是重點證據。今井宙翻出窗戶,他的假身份已經很完美了,不會再找到他的。
花了點時間跑到遠處裝作慌忙逃跑的樣子,今井宙開始處理衣服和自己的身體。把衣服和槍支刀具還有全新的皮囊全部放在一個塑料袋裡,他拿濕巾擦拭着身體上的部位,他不能回去處理,試劑會揭開他的僞裝。
在寒風中奔跑的時候,今井宙怒罵幾個小時前的自己為什麼要安排接應人的車停在那麼遠的地方。他敲了敲車玻璃把塑料袋丢了進去,又轉身跑了回去。
後續的工作其實很簡單,等到天亮就行。今井宙明明整個人都在運動,身體卻在不斷升溫,他收拾完殘局,看着逐漸升起的太陽,以為自己是睡不着的,結果他睡死了過去。
被警察敲門聲吵起來的他一臉不耐煩地開門:“誰啊?”
“對不起,我們需要問你一些問題。”今井宙逼迫自己低下頭,塑造一種膽小的人設。在今井宙解釋需要簡單收拾一下後,警察默認站在門外。
十分鐘不到,今井宙打着哈欠就跟随着警察的腳步來到了酒店的會客廳,模糊的雙眼中看見那副相似的皮囊,他隻能遠遠看着,嘲笑自己也總算算勉強想起了諸伏景光大概長什麼樣。
旅館的經理負責人全部到了現場,前台工作人員的口供鎖定了最大的嫌疑人——那個從東京過來從事非法行業的少年。簡單詢問了他這個問題後,今井宙也同意搜身和搜查房間的要求,他不好意思地打斷了他們:“我可以先去取消一些預約嗎?看來本來的計劃可能泡湯了。”
他的可惜輕而易見,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個真正的旅客。确定了大概率是被□□報複的方向,警方除了留在原地的鑒識組都出動尋找着那個少年的信息。
諸伏高明卻詢問了個今井宙奇怪的問題:“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今井宙皺着眉回答:“應該吧,我不确定……也許是四年前我和我朋友來旅行遇到事件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