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井宙從安全屋裡出來,除了本身就帶着的東西,隻帶上一把槍和匕首。
今井宙看了看手上的地址,是一家很普通的廉價旅館,并不是因為他突然大發慈悲覺得花組織的錢不好,是高橋給自己選擇的墳地并不怎麼高級罷了。
旅店老闆和投資人,節哀。
他從前台拿了一張預留好的房卡,在電梯上感歎自己想出來的計劃的惡俗,他住在頂層的房間,看到是走廊盡頭,習慣性地皺了皺眉。
這就是預示着不幸事件的開始嗎?不過,不會是他的。刷卡進門,他把背包裡的裝束換了上去,将手槍塞進了外套裡,戴上了預制的橡膠面具。沒在這個房間留下什麼,隻是匆匆留下些看起來住過人的痕迹。
變裝的效果雖然不如貝爾摩德親自動手易容相似,但是足夠騙過這個年代的監控和從來沒有見過他的人。
從前他在書桌前面念書的時候,總是想假如要闖入住宅,如何從頂層或者底層開始攀爬。上輩子從來沒有發生過,他的日子永遠在日複一日中度過,他全當是自己的精神壓力越來越大了。
結果還是派上用場了。
繩子會暴露自己的痕迹,他隻能徒手攀爬,雖然高度隻有三樓,他也盡量小心翼翼不發出聲音。當然,在這種人迹罕至的地方不會有什麼人住在旅館,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動用一些活動資金來避免風險是值得的。
有人入住的房間,所有人的位置和信息都是知道的,會發現他動作的所有房間都動用了關系将房間預定下,當然沒人住的理由都看起來很正常。
所有障眼法都準備結束,今井宙踩在最後一個放空調的台階上,穩穩踩在了地上。他要處理的就是自己的指紋、兇器、衣服還有恐懼。
指紋可以用透明的手套遮掩。
“請問高橋先生有沒有在前台預留過房卡?”今井宙接過遞過來的卡片,服務生強打起精神道别,但是依舊被睡意侵蝕。對于這種事服務生早就見怪不怪。
今井宙在房門前深吸了口氣,敲響了房門。看起來已經有些滄桑的中年男子站在今井宙面前,不懷好意地掃視了今井宙的全身。
少年瘦弱的身材看起來并沒有滿合法的年紀,他狡猾地思索着耍些小聰明,說些甜言蜜語,是不是能夠免單。
“不愧是我向東京很有名的地方點的,果然和我們這種地方不一樣。”
說完他就撫摸上了今井宙的腰,整個人都貼了過來,意識到硬物的形狀是槍,他臉上色眯眯的表情變成了陰沉,馬上就要去抓今井宙的手腕。
今井宙先一步拿出了口袋裡的手铐,輕巧地固定住了對方,迎合着坐在對方的身體上,努力地讓尾聲上揚:“我是來逮捕你的呢~”這才讓高橋打消了疑慮,不斷在今井宙身上動手動腳。
嘔,到底誰想出來的辦法?他快吐了。
哦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