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井宙沒有再忍耐下去。
他靠在枕頭上,扯着嘶啞的嗓音:“你讓愛爾蘭跳進海裡把我媽媽的錄音帶撿上來,再和我來談條件。”他甚至把桌邊的杯子直接砸向了波本的腳邊。
今井宙又感受到腦中一陣劇痛,他掙脫了向他血管裡注射着冰冷液體的針管,抱着頭無聲地嘶吼着,瞪大雙眼,無法抑制住的呼吸一切的失控都讓他感到難過。
“我答應過的,zero,我答應過他的!”今井宙一把扯過站在床邊的波本,用着氣聲在波本耳邊呢喃着,聽見危險詞的波本的身體一僵。這種微小的變化,今井宙還是能注意到的。
波本推開了他,關上了病房門。他的臉上除了震驚就是恐懼。也許在這裡殺死Rice就是最好的選擇——四舍五入是組織的棄子,知道的他的名字,和hiro的死有很深的關系。
打破這種想法的是向他走來的琴酒和伏特加,諸伏景光的手機也許就是突破點。隻能先在能有進展的方面努力。波本又帶上了熟練的笑容。
琴酒和朗姆一向不對付,見着他大概率是要相互刺激幾句的,但是對方明顯比平時快的步伐和無視他的行為,他是在好奇就向病房裡看去。
一聲巨響後,他看見Rice被揍了一拳,獲得了個新消息——雪莉逃脫了。波本竟然看見Rice的嘴角挂着不知意義的笑容,無視了他和伏特加的Rice順從地攀上了琴酒的肩膀。
“我們會抓到她的,”Rice已經無法保持冷靜,顫抖的指尖、抽痛的下腹,“Gin我不想死啊。”
宮野志保吞下了自己所做的藥,閉上眼睛等着藥效發作。想象之外的痛苦在身體裡膨脹,似乎全身的肌肉和骨頭都快被溶解了。這就是那些被灌下藥的人都體會嗎?
她想這些就是她應得的懲罰。
宮野志保疼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她的身體縮小了,變成了小孩子的模樣。她沒有偷藏更多的藥物,看見送走垃圾的管道,宮野志保決定賭一次。
她要逃跑。
雷雨交加,她呼吸到了雨後悶熱消散的氣味。宮野志保不敢久留,休息片刻後不知目的地向前跑去。
過長的實驗服被雨水打濕增加了重量,她确定自己遠離了那處囚籠。宮野志保想起了那個熟悉的名字——工藤新一。
她在雨中跑着,被打濕的視線窺見工藤宅的名牌,終于精疲力盡的她暈在了路邊。
今井宙迎來了危機,他的病房被很多人看管起來,但是他不覺得慌張,因為所有過于機密的事他都記在自己心裡,這些隻會随着他的離開而消失,絕對沒有一絲可能性暴露。
地上被砸的玻璃碎片被一點點清理幹淨,Rice發怒并不常見,算得上可怕,隻是沒有人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