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口可樂,氣泡在他嘴巴裡炸開來:“偶然罷了,沒什麼好說的,後來我說想要幫助他,都被拒絕了。”
他發着呆看向窗外。柯南意識到對方還沒說完,就沉默地等着對方繼續講完:“我以為他能逃的,但是我把琴酒引過來了……我害他死了,我也差點死了。”
今井宙覺得重複這件事過于痛苦,每個字擠出來的時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甚至吐不出一點細節。
沉默填滿了他說完話後的大多數時間,兩個人不知所措的氣氛被三個孩子的到來所打破。
實際上,今井宙說的借口和事實是恰恰相反的。
最近的季節天黑得很快,太陽快落山了。今井宙提出要送幾個孩子回家,不是為了什麼好感度,隻是他暫時不想回家,回到那個會讓他覺得一直被監視着的地方。
今井宙讓柯南先回偵探事務所。
他把幾個孩子送到家後,都得到了幾位家長的感謝。他從光彥家出門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了那輛熟悉的保時捷。
今井宙看見駕駛座是琴酒,乖順地打開車門:“你最近挺閑的?”
“有工作了。”今井宙聽着琴酒冷漠的聲音,判斷出他應該是沒看到柯南,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找到他的位置的。琴酒順了根煙給他:“我不要,不喜歡這種味道的。”
琴酒發動了車子,沒被接受的煙骨碌碌地掉在了車上。
“今天什麼事?”
“雪莉,她知道她姐姐死訊後就有點難以控制。”
“要我做什麼?你可是說過了我是殺死她姐姐的人,你們總不該不知道我沒什麼自保能力這件事吧。”
琴酒一隻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把還沒燃盡的煙塞進今井宙嘴裡:“她說要見你。”
他看見今井宙被嗆了一口的反應:“小鬼。”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煙頭燙你車座上。”今井宙沒有繼續貧嘴,看着逐漸沉沒的太陽,心事重重。
無法辨認的傍晚落日和清晨朝陽,和那天蘇格蘭死去的時候很像。今井宙想過靠睡眠逃避即将到來他未知的畫面,可惜他實在擔憂出什麼岔子回不去,努力記着過去時的路線。
他腦中模拟着即将到來的會面,同意他接觸宮野志保,估摸是要多多少少從她嘴裡挖出些什麼消息,他隻能盡量引導答案讓信息看起來沒問題。
至于身邊這個監視器,隻能用點手段讓……算了,讓琴酒走還不如他自己裝低血糖暈過去。
紅色是令人不安的,是充滿警告的,傍晚是可怕的,會迎來黑暗的。今井宙按住自己的胸腔,他從耳朵裡感知到和脈搏同節奏的鼓動,心髒仿佛抨擊着骨頭和血肉,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我好害怕啊,hiro。
“Gin,見血沒問題嗎?”
“别太過分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