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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葉城西和泉石的比賽結束得比預想中要快。

“打赢了那個有神速快攻的烏野，我還以為泉石要奮起呢，結果下午就現原形了。”

“夏季大賽的時候不也是，運氣好遇上發揮低迷的青城，泉石本來就沒有八強的實力。他們春高一輪預選淘汰了吧？”

“話說青城是不是故意報夏季大賽的仇？打得那麼兇，可怕可怕。”

“看這個狀态，明天決賽說不定能赢白鳥澤一局。”

“哈哈，這個就别想了，白鳥澤可是有牛若在……”

觀衆席上議論的聲音逐漸遠去，作為談話間被提到的“有神速快攻的烏野”的一員，日向頻頻向說話的男生們投去怨念的視線。

影山看穿他的憤懑：“你可别無聊到上去找事。”

“什、我才不會。”日向回答得底氣不足。

輸就是輸赢就是赢，看球的觀衆不會研究你的隊伍是否成員完備、是否在調整戰術轉型，就像青城上次輸給泉石被調侃一樣，現在的烏野也遇到一樣的窘境。

“往好處想，這也說明我們現在在大家心裡是能進八強的強隊。”山口尴尬地笑了笑。

日向嘟囔：“才不止八強，我們要把大王者和牛若都打倒，去全國大賽。”

“去全國又不是在這裡說大話就能去，你這菜鳥。”影山冷哼了一聲，顯然對上午比賽中日向的低級失誤還耿耿于懷。

怪人速攻搭檔對視出火花，在口角要産生之前，山口“啊哈哈”地插入兩人之間：“青城是不是換了個首發接應？”

這個話題轉移得好，IH之後回歸排球部當上主力的16号京谷，在這次和泉石的比賽中轟出了全場最高得分，連王牌岩泉的氣勢都要被壓上半分。

“山口是說16号吧？”日向興奮地揮舞起手臂，“他居然能平行網帶助跑扣球，扣出來的小斜線也太厲害了！”

“還有發型也很帥，難道是不良？暫停的時候那種氣勢……有種田中學長的感覺！不過田中學長更善良一點。”

日向噼裡啪啦說了一長串，山口心想用善良形容田中學長是鬧哪樣，影山則思考得更深一層。

青城原本的首發接應是國見，國中三年在一起打球，雖然最後一年不算愉快，但國見的實力影山還是清楚的。

他有找淺野實要過夏季大賽青城被淘汰的錄像——依然是各種粉絲視角錄屏拼接而成，天知道淺野實到底花了多少時間搜集。

當時京谷的發揮着實沒眼看，簡直不像青城出來的球員。

“青城看來是想走牛島那樣強攻型接應的路數，”烏養教練點評，“成功的話……”

會很棘手、會更棘手嗎？烏養教練暫時保留了意見。

青城和白鳥澤的風格不同，格格不入的齒輪能否讓青城上一個台階，成果出來前誰都無法預料。

秋季大賽就是青城拿出的結果。

京谷在保持着他極具兇性的暴力扣球的同時，不是像牛島那樣突出地單打獨鬥，而是融入隊伍的節奏中。

在普通觀衆看來，京谷的得分又多又強勢，仿佛是青城新的核心，但他過分莽撞的球風同樣帶來了高失誤率。

失誤會給對手送分，什麼時候能依靠京谷的霸道強攻下球，什麼時候要采取戰術球更換節奏……以及最關鍵的時候，決斷一切的重任堅定地交給王牌岩泉。

二傳手及川徹指揮着這支全新的青城，彈奏出或急或緩、波瀾起伏、看似不同以往，但主旋律從未改變的和諧圓舞。

“及川學長真的很強。”影山低語，胸腔中升起的顫抖帶到聲音中。

這股顫抖究竟是因為膽怯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影山分辨不出。

他能确定的是，一想到要挑戰這樣的青城，要戰勝這樣的及川……他情不自禁地感到興奮。

三人沿着看台往A球場的方向走，山口奇怪地打量四周：“往這邊走的人是不是越來越多了？”

這不是他的錯覺，整個球館的人似乎都被白鳥澤的比賽吸引，等他們穿過議論紛紛的人群回到烏野大部隊時，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學長們為了能看清場下比賽，都是站着的。

就連月島也是清醒的。

“怎麼了怎麼了？伊達工打赢白鳥澤了嗎？”日向上蹿下跳。

球場上正是暫停時間，另一側的記分牌上，局比分白鳥澤1比0，第二局的分數——

竟是伊達工20比17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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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順着發絲從額角淌到眼邊，五色用力搖頭甩了甩，像是要把疲勞連同汗意一起甩出去。

春高代表決定賽在即，這次秋季大賽白鳥澤的場上陣容，除了接應位置是梅田，其他全是首發正選。

沒錯，五色在這個月成為了白鳥澤首發名單中唯一的一年級。

夏季大賽時如果告訴他，他會在兩個月内坐穩首發的位置，他多半心中還會有些不安。

作為國中隊伍的王牌被特招進白鳥澤，見識到學長們的優秀之處，還有牛島無人能撼動的絕對實力。

五色在鹫匠教練的指導下學習複盤，對着訓練錄像回顧整理，越來越清楚地意識到，過去的自己有哪些不足。

發現問題然後改進，成長的足迹是鮮明的，和大學生的練習賽、和畢業生的練習賽、和其他縣強豪學校的練習賽……

現在的五色可以自豪地承認，他配得上身上的8号隊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