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意義上都沒問題。他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了些許。

“那還缺的就是自由人。”烏養繼續道。

衆人的目光一緻落到菅原身上。

此刻僅存的非首發、引火上身、孤立無援的副部長：……

“也不是非要自由人吧？”他笑容勉強。

幫他說話的竟是淺野實：“确實，有六個人就能打比賽，自由人是攔網規則修訂後為了解放攻手進攻才出現的角色。”

排球競技剛登上賽場時，攔網算作第一下觸球，還會嚴格地判斷觸球時間吹持球連擊。

為了讓比賽更流暢、競技水平更高，排球規則逐步降低對攔網的限制，不管是進攻方還是防守方，雙方在前排的較量愈發激烈。

球員精力有限，訓練優先強化空中實力，地面保障自然有一定犧牲，所以專職一傳和防守的自由人職位演變出來，初次施行于1996年的女排大獎賽，2000年悉尼奧運會後正式普及。

從每局15分的發球得分制到每局25分的每球得分制，排球規則經曆幾十年的修訂，和最初誕生時大不相同。

但無論怎麼改變，核心思想都是展現更高水平的競技，讓排球變得更有趣。

菅原正為淺野實的附和感動，緊接着女生口風一轉：“但是翔陽同學和月島同學在後排的保障……”

淺野實眉目凝重：“沒有專職自由人還是不行。”

對自己的下三路技術有自知之明的日向安靜如雞，月島因為被放到和日向一個層次有些煩躁，可薄弱項就是薄弱項，事實無法反駁。

“阿菅雖然比不過西谷，但肯定比日向月島要好。”澤村露出“你别想逃”的揶揄眼神，擡手按住菅原僵硬的肩。

日向扯着月島彎腰：“阿菅學長，拜托你了！”

遠處西谷的聲音插進來：“阿菅學長的防守很強！”

“但是我的一傳……”身為不接發球的二傳手，菅原幽幽歎氣，“得強化一下了。”

潛台詞不言而喻，首發名單的困擾解決，大家喜笑顔開，妥協的菅原見此，也隻能苦笑。

“菅原學長，”淺野實認真地安慰他，“我們可以調整一傳陣型，讓澤村學長站六号位主接位置。”

烏養教練已經拉過講解戰術的白闆，澤村厚實的手掌還貼在他背上，熟悉的溫度和粗糙的觸感讓人安心。

菅原雙手叉腰：“說得也是，大地，旭，你們可要好好掩護我。”

隊友的回答毫無疑問：“當然。”

就這樣，烏野排球部新首發陣容的突擊訓練，在秋季大賽的一個星期前，開始了。

不過，就像澤村說的，“你們又不是隻有排球部”，這句話不僅适用于修學旅行，還适用于即将到來的學園祭兼校慶。

由學生會統籌、校方和家校聯合會贊助出資、班級和學生社團為單位，日本學生一年一度的慶典，将在十月的第一個周末舉辦。

排球部是運動社團，不需要準備學園祭的演出，而是參加緊接其後的體育祭。

“因為和五十周年校慶撞在一起，這次體育祭連着辦，比賽項目比往常多很多。”

訓練結束的傍晚，一年級的六人一如往常地結伴回家，谷地将賽事安排表拿出來。

“有三人制排球比賽，”日向迅速搜索自己熟悉的詞彙，“冠軍獎金是烤肉店折扣卷！我們去參加吧？”

仿佛已經幻想到烤肉滋滋冒油的聲香味，他吞咽口水：“影山，我們一定要奪冠。”

不等影山同意，月島打破日向的美夢：“運動社團成員不能參加本職項目，規則寫着呢。”

他敲了敲賽程表的最下方。

烤肉夢想破滅，日向和影山頭頂都出現一抹陰雲，淺野實接過賽程表，仔細研究每個項目後面的獎品。

“我們要參加的是接力賽？”山口問，“和足球部、還有哪些部比？”

“籃球部和網球部，”日向恢複精神，“田中學長說必須讓網球部見識我們的實力。”

原話是：“早就看那個王子山不爽了，趁這個機會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網球部的二年級生王子山，技術良好成績優秀長相出色，在學校女生群體中擁有衆多粉絲，是田中自封的頭号敵人。

淺野實曾路過網球部的露天練習場，回來和谷地吐槽：“王子山學長是烏野及川徹。”讓還沒見過及川的好友一陣茫然。

這次聽說能和網球部比四乘一百米接力跑，田中主動請纓，好兄弟西谷當仁不讓，好學弟日向義不容辭，略過沒有幹勁的月島和稍顯腼腆的山口後，田中挑出了不管是身體素質還是勝負欲都讓人滿意的影山。

淺野實看了眼接力跑的優勝獎品：“洗衣店折扣券。”聊勝于無。

目标清晰的經理掃過一排排比賽項目，勢利眼地鎖定了最上方的借物競走：“有團體競賽組和個人參與組，競賽組的獎品是……”

價值3萬日元的商場三折券！包含運動用品商店！

淺野實抓住影山的手，勾住日向的胳膊，叫住月島和山口，莊嚴而肅穆：“我們參加吧。”

護膝、護踝、吸汗毛巾、彈力帶、啞鈴……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