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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利這次拿到全國冠軍了嗎？”

“半決賽輸了。”

“好耶！那我還有機會在若利之前成為第一科學家！”

“？不當演員了嗎？”

“唔，我看了好多紀錄片，演員要一直活在鏡頭底下，感覺還是幕後工作更适合我！”

——“若利~決賽赢了嗎？”

“抱歉，輸了。”

“輸球又不是若利的錯，不要道歉啦。不過這下我還有機會在若利之前成為第一漫畫家，好耶！”

“？上次你說的是科學家。”

“啊，搞科研要好長周期哎，做實驗還要很多很多錢……我等不了那麼久，畢竟若利說不定明年就變成冠軍了。”

——“若利若利！”

“沒有赢。”

“我知道，我昨天有看比賽直播！若利很厲害哦，拿了全隊50%的得分，解說一直在誇你，雖敗猶榮！”

“……”

“但是果然還是赢了更開心，對吧？”

“嗯，明年再來。”

“那這次若利得加油了，明年說不定我會先變成腳本家——不要擺出這種眼神，這次真的不會變了！至少國中三年！”

女生雙手背在身後，腳跟點起又落下，顯然一副“我還有下半句你快問”的表情，看得人心生歡喜，又忍不住想故意保持沉默。

如果拖下去的話，實會憋不住自己開口，還是鼓起臉頰轉身就走？

牛島短暫地這樣想象了一下，自比賽結束後一直占據腦海重複出現、讓胸口鈍痛的最後一球落地的畫面，逐漸被女生的笑容取代。

“為什麼是國中三年？”牛島到底不是會和朋友置氣的性格。

“嘿嘿，”實小步蹦了過來，捧着臉肉眼可見的喜悅，“我遇到了超棒的合作夥伴。”

她豎起兩隻手的食指，并攏到一起，合成“耶”的形狀：“我們約好了，我來決定劇情分鏡，她負責人物畫面。”

所以還是漫畫嗎。牛島心想。

“第一部短篇暑假就能畫出來！”宣言鄭重又得意。

——國中一年級的[淺野實]是這樣确信的。

*

12比19落後，白鳥澤選手更替。

“牛若終于上場了！”日向撩起不存在的袖子，“第一局的時候被他發兩個球就結束了，這次一定要攔住他！”

現在是白鳥澤的第一輪，換上來的二傳手濑見發球，牛島在前排四号位。

聽到日向鼓足幹勁的發言，澤村不禁笑起來：“那麼為了讓日向能大展身手，我們可不能松懈。”

他說的“我們”，指的是後排三名接球隊員，站在五号位的西谷用“來吧”大聲回應，東峰小小地吸了一口氣，神色卻也是堅定居多。

就算牛島在場上，烏野要做的事情也是一樣的。

大力跳發，第一局濑見的發球就給烏野制造過困難。

“我來！”西谷氣勢洶洶地搶過了這一球。

一傳完美！

——這個發球可沒有牛若那麼有威脅！西谷磨了磨牙。

“影山！”

不用詢問，這個時候喊出這句話的一定是日向，小個子副攻鬥志滿滿，從三号位斜沖向二号位的速度似乎都快上了一層。

但是四号位田中也上來了！是誘餌嗎？

不！川西向右偏移的視線立刻回到日向身上：就是怪人速攻！

這不到半秒鐘的延遲足以給日向争取到網口的視野開闊，端攔網五色跳了起來，斜線有空當！

——我在這裡！

“可惡！”

自由人山形再一次，準确地把握住了日向的線路。

日向沒有多少心思為沒得分懊惱，白鳥澤防反機會，牛若要扣球了！這個第一球絕對會給牛若——還是說利用這種心理？

現在場上的二傳手是3号（濑見）不是10号（白布），靈活地調動攻手是他的風格。

日向腳步移動着，副攻移動攔首先回到中間，再随時做好向兩端補位的準備。

四号位8号（五色），三号位12号（川西），二号位牛若，左中右，左、中、還是右？

左、還是——“1号！！！”

淺野實用盡全力的大喊落到烏野所有人耳朵裡。

不用猶豫，不用懷疑，這一球絕對會傳往王牌的方向！

白鳥澤也聽到了這聲提醒。

濑見嘴角擠出一個笑容：完全正确的判斷。

三人攔網在網對面升起，但他不會動搖，即便天崩地裂，王牌上場的第一分，一定會拿下！

牛島揮下了第一個扣球。

有片刻的寂靜。

讓烏養來形容，這并不是什麼命懸一線決定生死的一分，剛上場的牛島引擎也沒運轉到火熱的地步，這應該還不是他的全力。

但是，就是那種“終于回來了”，“這才是白鳥澤”的氣勢。

迅速、果斷，沒有半分拖泥帶水，打穿攔網手臂，不給地面防守隊員任何移動的機會，死死釘在地闆上的扣球。

“強者當如是”，這就是白鳥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