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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烏野第一屆裁判杯守擂王,淺野實在周日的垃圾場對決中,光榮成為主裁判。
正式比賽時,站裁判梯的第一裁判、另一端場下走動的第二裁判、四個角落揮旗的邊裁、加上技術台記錄數據的技術裁判,裁判團隊的人數可以達到兩位數。
不過高中生的練習賽,淺野實認為自己的動态視力還是達标的,六局比賽下來,手勢标準判斷準确,完美完成任務。
就是站了三個多小時有些腰痛……
身體素質還需提高,淺野實一邊揉腰一邊心想遞給學生會的器材申請表得加上坐式裁判梯,一顆球滾到腳邊。
踩到球重心不穩穿越世界線的不好回憶還曆曆在目,她謹慎地撿起球,抛給往這邊跑來的音駒一年級。
“麻煩了!”芝山優生有些抱歉地彎了下腰。
六局比賽,或者說三場比賽全部輸掉,這次的垃圾場對決毫無疑問是烏野大敗。
淺野實從清水手中要到經理統計的比賽數據,目光在正和烏養教練對話的貓又教練身上糾結些許,還是選擇了看起來更好說話的音駒隊長。
看起來很好說話的黑尾鐵朗剛“搭讪”月島讨了個沒趣,面對烏野經理的詢問擺出陽光開朗(自認為)的笑容:“有什麼事嗎?”
“音駒隊長學長——”“我姓黑尾。”
“黑尾學長,請問可以分享一下你們經理記錄的比賽數據嗎?”
球隊内并沒有經理的音駒隊長覺得好像無緣無故被戳到痛處,後方得知清水姓名的山本猛虎聽到這句話,心中喜悅的氣球被紮破,回歸沉痛的現實。
“我們……沒有經理……”他跪地痛哭。
哀号聲吸引了一小片注意,打掃路過的福永招平蹲下身戳了戳山本,沒有回應。
“虎,猛哭。”手中的拖把正好派上用場,福永拖去山本在地上蔓延的淚水,“山本猛哭。”
孤爪研磨向山本投去嫌棄的眼神:“虎好丢臉。”
無視身後即将發生的音駒内讧,黑尾招呼芝山:“數據的話芝山應該有記。”
烏野的小經理鄭重道謝,想到之前比賽中她站在裁判席一絲不苟神情嚴肅的模樣,黑尾習慣性地逗弄道:“那經理小姐可以也分享一下烏野的數據嗎?”
“可以的,”淺野實攤開筆記本,“用手機拍照?”
并沒有預料到這個反應的黑尾:……
他稍微端正神色站直身,一摸隊服口袋沒有手機,目睹自家隊長騎虎難下全過程的夜久衛輔給了他小腿一腳。
“抱歉經理同學,”自由人道歉,“我們隊長喜歡亂開玩笑,你不用在意。”
“淺野,”淺野實對着芝山的筆記本“咔嚓”拍了幾張照片,“叫我淺野就好。”
見兩人都沒拿出手機,她恍然大悟:“要不然我拍照之後傳給你們?郵箱還是line?”
說完注意到旁邊和孤爪聊得正歡的日向,提議:“翔陽同學應該有那位二傳手學長的聯系方式,我之後要他傳給你們也行。”
“……”
黑尾緊急後退三步,同烏野的大家長竊竊私語:“你們的一年級經理……”很不妙啊。
已經認識到淺野實問題兒童本質的澤村明白他的意思,神色悲壯:“我知道。”
莫名其妙就被牽着鼻子走交出了自己郵箱賬号的夜久:……
交出了郵箱賬号還沒發覺哪裡不對的芝山:?
海信行面帶微笑:果然,夜久完全不擅長拒絕個子嬌小的短頭發女生。
“大家在交換聯系方式嗎?”犬岡走舉手,“我也要!”
真正的社交王者日向發現這邊的動靜:“還有我還有我!”居然迅速和犬岡成為朋友了,不愧是淺野同學!
加上音駒同級生的line,日向終于想起某位天才二傳手,自覺更勝一籌,不懷好意地捂嘴笑:“影山,你這方面真的很弱哎。”
念念有詞想和孤爪搭話但一直沒能付諸行動的影山:“你、說、什、麼?”
随着影山怒氣沖沖加入,事态逐漸演變成兩校一年級交友大賽,月島試圖遁走未果,山口忠倒是很自然地和大家打成一片。
預判到後續發展提前保持距離,孤爪正為自己身邊的清靜松下一口氣,鬧劇的始作俑者不知何時走過來,目光炯炯。
“……”孤爪額角滑下一滴冷汗,不确定道,“淺野…對吧?”
淺野實其實是想繼續找黑尾的,但機智的音駒隊長去和直井教練溝通返程事宜了,她隻好來問孤爪。
——痛哭的山本、被冷笑話逗笑的福永、深切反思中的夜久、笑容慈祥的海,另外幾個人看起來都不是很好交流的樣子。
不過,這個問題問二傳手也正合适。
“研磨學長,”淺野實從日向的念叨中翻出孤爪的名字,“音駒一直是打二副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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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駒離開後,黃金周最後一個傍晚的部活以烏養教練組織的反思檢讨會結束。
精力旺盛的日向和影山一拍即合,在散會後留下來自主練習,練習賽中日向剛學會睜着眼扣普通的快攻,正是趁熱打鐵的好機會。
步入五月,白天的氣溫大幅上升,太陽下山後的夜晚仍舊隻勉強高出兩位數,清水反複詢問确認日向會送淺野實到巴士站,才把體育館的鑰匙交到學妹手中。
“不要太晚。”她臨走前再次叮囑。
淺野實點頭保證,将夾着表格紙的戰術闆挂在球柱上,一邊給影山抛球一邊記錄成功率。
“三号位成功率有95%咯,下一組扣二号位吧。”她打了個大哈欠。
日向擡頭看鐘:“好晚了,影山我們明天再繼續吧?淺野同學還要搭末班車。”
影山也看了眼睛半眯起來的淺野實一眼:“二号位除了背快,背平明天也要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