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這麼久,人遲挽不一定還喜歡你呢,你就想到要名分了。
不要臉!
石秋榭想到這又給自己來了一巴掌,把旁邊等着結賬的大爺看的一愣一愣的,不自覺離石秋榭遠了幾步。
這人有精神病,還是小心點好。
大爺摸着自己的胸口,為自己高度的警惕性點了個贊。
對此一無所知的石秋榭光速結完賬,拎着大包小包一路小跑,迫不及待回去投喂家裡的大大小小了。
“遲挽,到停車場幫我拿東西!”石秋榭發完信息,靠在椅背上等着回複。
“來了。”獨自發呆許久的遲挽在看見石秋榭的信息後,從椅子上跳起來,盧成夏隻來得及看到一個背影,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爸的病是不是更重了?”盧成夏低頭,與一臉無辜的大美妞面面相觑,睡飽了的帥小夥伸了個懶腰,悠然走到盧成夏腳邊開始蹭她的腿。
“哦咪咪,我可愛的小咪咪……”盧成夏看到帥小夥那可愛的小臉蛋,頓時獸性大發,把它抱在懷裡使勁親了幾口。
“我的寶寶,陪姨姨一起工作吧……”盧成夏親着帥小夥的臉蛋,摸着大美妞的狗頭,帶着昏君的笑容回房工作,完全忘了剛剛有個人沖了出去。
好友在萌寵面前,不值一提。
“哥,我快到了,你在哪個方向?”
“西南角,最裡面那個位置。”
石秋榭回複完信息,對着後視鏡整理了幾下頭發,又打開攝像頭看了看自己的臉。
嗯,很正常,一如既往的帥氣。
檢查完儀容儀表,石秋榭從車上下來,靠在車門上等着遲挽。
脖子上的圍巾在寒風中源源不斷為石秋榭提供着熱源,這感覺就像看見遲挽向他跑過來時一樣。
“你跑那麼急幹什麼,又沒人催你。”石秋榭看着遲挽有些發紅的臉,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沒事,就當鍛煉鍛煉。東西呢,給我,我們回家吧。”
遲挽低下頭不去和石秋榭對視,隻是默默提起東西往回走。
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石秋榭莫名覺得這沉默有些煎熬,可刻意去找話題,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相親,還,順利嗎?”
眼看着快到家,遲挽憋了一路,再也忍不住了。他還是想知道,有關石秋榭的一切。
“吹了,我和那姑娘不合适。”石秋榭滿臉輕松,半點看不出相親失敗後的受挫感。
他甚至還吹起了小曲,給盧成夏送完零食水果之後,就一頭鑽進廚房準備食材了,說是晚上要燒烤。
“哎,石哥那相親,如何了,你問了嗎?”盧成夏嘴裡塞着兩顆車厘子,舌頭都轉不開就開始操心了。
“……說是吹了,應該,是失敗了吧。”遲挽撓了撓臉,嘴角微微揚起。
“失敗了還那麼高興,石哥看着,也不像你這麼缺心眼的人呐……”
盧成夏口無遮攔,被遲挽來了手肘之後老實下來,安安靜靜嗦自己的車厘子去了。
遲挽對着窗戶發了半個小時的呆,最後還是同手同腳就去廚房找石秋榭去了。
“我就知道你忍不住……”盧成夏搖搖頭,還沒來得及對着大美妞發表更多見解,電話就被手頭的幾個小編輯打爆了,這下她也騰不出嘴來打趣兒了。
“石哥,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遲挽探出半個腦袋,一如既往開始了每日的廚房搗亂之旅。
“你……你去把生菜洗了吧,一會兒包五花肉吃。”石秋榭環顧一周,遲挽能幹的也不多,還是洗菜最安全。
“好。”遲挽拿着盆生菜,一片片洗的格外認真。
石秋榭把烤雞拿到烤箱裡二次加熱,雞肉已經冒着熱氣,他撕下一隻雞腿遞到遲挽嘴邊:“餓了吧,先吃個雞腿墊吧墊吧。”
遲挽就着石秋榭的手慢條斯理的吃完了一整個雞腿,石秋榭也沒表現出不耐煩。
咽下最後一口雞肉後,遲挽垂着眼睛,低聲說道:“哥,你對我真好。”
“個小兔崽子,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了?”石秋榭嗤笑一聲,把手裡的雞骨頭扔進垃圾桶。
他不在意的轉身準備給口蘑摸上黃油,遲挽卻突然開口。
“那你結婚以後,我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嗎?你還會對着這樣好嗎?”
遲挽盯着飛濺的水珠,一字字說出本不該問出口的問題。
“……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
石秋榭轉身,看到的是遲挽的背影。他看着遲挽腦袋上那撮屹立不倒的呆毛,無聲歎了口氣。
算了,有什麼不敢承認的,自己不就是栽在這個呆瓜身上了嗎。
“我應該不會結婚了。”石秋榭說道,“因為我沒辦法,和我喜歡的人,在華國結婚。”
遲挽的呼吸停了幾瞬,一時之間,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