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來折騰去,已經快一點了。
石秋榭有些頭疼,捂住自己的腦袋試圖找到解決方案。
自己的卧室怕是沒法住人了,現在太晚了他也不想繼續折騰了,還是去次卧和遲挽那小子擠一晚湊活湊活得了。
也不知道那小子會不會打呼放屁……
柱子那小子喝多了堪比毒氣,上下都排,着實成為石秋榭的夢魇。
石秋榭小心翼翼走進次卧,遲挽還保持着最初的姿勢,睡得臉頰沱紅,還怪可愛的。
他睡得挺老實,也沒聽見什麼打呼聲,石秋榭放下心來,看來今晚還能睡個好覺。
他走過去,把遲挽從被子裡剝出來,再把人往裡面一推,然後就徑直躺下了。
床上可真舒服啊……
石秋榭幾乎熱淚盈眶,這一晚上可真是累死他了。
一想到闖下塌天大禍的大美妞,再看看自己身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大美妞親爹,石秋榭就氣不打一處來!
子不教,父之過。孩子作妖,必然是家長的教育不夠到位。
“明天早上起來你和大美妞一起給我跪着磕頭認罪知道嗎?”石秋榭捏起遲挽兩側的臉頰肉,把遲挽捏成了嘟嘟唇。
遲挽不自覺皺了皺眉頭,怕把人弄醒,石秋榭還是很快就松手了。
算了,生氣害的是自己,不計較了。
石秋榭把自己埋進被子裡,順帶定了個兩小時後的鬧鐘。一會兒他還要去給大美妞解綁,真捆一晚上,大美妞明天四條腿估計就要各走各的路了……
石秋榭閉上眼睛,腦子裡迷迷糊糊盤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出片刻就睡着了,打起了均勻的小呼噜。
旁邊的遲挽一個翻身,胳膊腿全挂在石秋榭身上就不撒開了。石秋榭在睡夢中掙紮了幾下,實在弄不開,也就算了。
兩人就這麼疊在一起,共同沉入香甜的夢鄉。
翌日一早。
“嘶……”遲挽捂住自己有些刺痛的腦袋,努力從被子裡探出頭來。
昨天晚上實在喝的太多,他好像老早就沒了意識,壓根不知道自己後來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希望不要在他石哥面前做了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嗯?!
遲挽的胳膊稍微動了一下,就碰到旁邊人溫熱的身體。他有些僵硬的把目光往下移,然後就看見了石秋榭那張還帶着起床氣的帥臉。
“你,我,我們……”遲挽的單眼皮都瞪成了雙眼皮,眼前的場景實在是超出他的想象,他右邊的小腿還壓在石秋榭屁股底下,真是太詭異了!
“一大早叫什麼啊,找打啊你!”石秋榭十分煩躁的睜開眼睛,他給大美妞松綁完之後還沒睡上兩個小時,就被大早上就抽風的遲挽吓醒了。
“哥,我,是不是,我,我,我……”遲挽盯着石秋榭脖子上的一抹紅痕,徹底宕機了。
我完了。
遲挽痛心疾首,他居然趁着酒意把他石哥給,給,給那什麼了!
禽獸,太禽獸了,簡直是豬狗不如!
要不改天和大美妞一起把絕育做了算了,遲挽生無可戀,他有點想自宮了。
“你,你,你什麼啊,又發什麼瘋啊?”石秋榭一臉不爽的摸了摸昨天晚上給大美妞松綁時被它的狗腿蹬出來的紅痕。
狗東西,兒子是狗,老子更是狗!
一大早就吵的人不得安甯,今天我非揍死這這小子不可!
石秋榭伸出的手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遲挽一把捧在了懷裡。
“哥……”遲挽有些艱難的組織措辭,“你放心,我一定會負責,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你搞什麼啊,你,你不會以為……”咱倆睡了吧?石秋榭在對上遲挽那認真的眼神後不自覺把後面幾個字咽了下去。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兒。
石秋榭努力轉着還沒開機的腦袋,終于在種種猜測之中找到了那個最接近真相的事實。
“原來你玩這一套啊親……”石秋榭喃喃道,他們一起相處這麼久,自己居然沒看出這小子,是個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