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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霧曦指路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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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林青山一番好說歹說,文祺才相信她的明師姐不是被歹人所害,而是因為沉迷日夜不停毫無節制的煉丹,短暫靈力枯竭就此昏迷了。這位宗門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丹癡,可把大家吓得不淺。

文祺在丹閣開了一間休息用的禅房,方便照顧昏睡的明霧曦。林青山正好尋出空,拿着卷冊出門去詢問當日輪值的丹閣弟子了。

一時之間屋内便有些清冷,淩寒煙握着司法閣整理的案件玉簡,正坐在一旁仔細翻看。空氣中蕩漾着一股難以忍受的冰霜,沈流塵受不了這片冰凍的湖面,于是推門躲出來喘口氣。他站在門口,立于廊下,憑欄遠眺,煙波缥缈的蒼翠間,剛好能看見遠處的玉清峰。

他眉宇間染上一層淡淡的愁思,濃郁的幾乎要凝結成霧霜。

一個人的時候,沈流塵會時不時找系統說話,以此來緩解他内心的焦躁。

“系統,你說人類能勘破所謂的命數麼。”

【宿主何出此言呢】

“如果一個人早已料到結局,他是該按部就班的生活呢,還是應該奮力反抗。”沈流塵看着自己的手,他想嘗試抓住缥缈的天命。

【宿主,我是系統,客觀來說。作為數據的我從誕生起就早已知道自己的結局了,也就是你口中的命數。在我們系統的世界中,一切都是早已規劃好的代碼,這個問題你問我意義不大】

“那你知道我的結局嗎。”原著裡的沈流塵戲份不多,結尾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宿主,你比我更清楚你自己的結局】

“我不清楚。”沈流塵沒有說話,他确實不清楚所謂的結局,或者說他從未搞清自己身處的這個世界。

【既然不清楚,那又何必糾結呢】

“可我清楚她的結局,她會死的。”沈流塵收緊指尖,别人的或許他不清楚,但他知道明霧曦是一定會死的,書中寫得明明白白,逃無可逃。

【沒有人不會死的,從時間的尺度來看,任何人都會死】

“如果一切都是定數,那又何來自由。”

【在數字生命眼中,活着就是自由,自由就是活着】

沈流塵聽罷沒有說話,活着?他想,究竟什麼才是活着呢。被規劃好的一切,被天道馴服的所有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活着麼。

被操縱,被擺弄,被遺棄,是棋子的一生,也是底層修士的一生。

那他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棋子呢,他會是天衍宗的一枚棋麼。

而他又會因為誰喪命呢。

沈流塵又想起明霧曦,原著中這位可憐天才的短命一生。最終也不過是顆飛逝的流星劃過天衍宗群星閃耀的上空,化為萬年宗門曆史中的一粒塵埃,就此無影無蹤。她的出現是一種宗門萬年基業的必然,而她的死亡卻是一種命運無常的偶然。

明霧曦是沈流塵兒時的玩伴,彼時的他還是個隻知道在玉清峰四處上蹿下跳爬樹摘果的小屁孩,記憶中的一個尋常秋日午後,瑤霜仙尊領回來一個比沈流塵自己還要矮上半頭的小孩登上了玉清峰的山頂。

單從明這個姓氏上不難看出這個娃娃和瑤霜仙尊的關系,據悉是她本家親弟弟的血脈,自打在家中測出純度極高的火木雙靈根後就被宗門接到瑤霜膝下開蒙悟道。也是從那時起,沈流塵有了兒時唯一的玩伴,但也僅僅是一時的玩伴。

小時候他倆同吃同住,一起爬樹掏鳥蛋,一起下河捉鲫魚,春日找繩子蕩秋千,冬日找木闆滑雪橇,互相拿玉清峰山頂的雪球往對方嘴裡砸,精準地打掉彼此的門牙後,雙雙被瑤霜罰去後山跑圈,而後又互相拿泥巴做武器在田埂中開啟世紀大戰。倆人打的如火如荼,倆人玩得不亦樂乎。

可不知什麼時候起,明霧曦開始專注于田裡的靈植,而沈流塵也開始與她漸行漸遠。

在玉清峰時,瑤霜仙尊隻喚明霧曦的乳名東東,這讓沈流塵誤以為她是個男孩。等倆人都引氣入體到宗門上蒙學的時候,沈流塵才醒悟原來一直和自己打鬧較勁的東東,就是原著中英年早逝的煉丹奇才明霧曦。她死于一場再普通不過的秘境試煉,那顆天下丹修宗師們最看好的東起新星就此隕落,自此百年間,太初峰丹道傳承沉入長夜,再也沒有這般驚才絕豔的丹道英才。

一個注定要死的人,沈流塵為什麼要和她深交呢。

【所以,這就是你在宗門中和她相看兩厭的原因嗎?】

沈流塵點頭,卻又搖頭,“我從未看她不順眼過,我隻是盡量地不去和她有過多的接觸。”

【因為這個注定會早死的人物對你以後的人生沒有任何助益,對麼】

“不,不是的。”沈流塵不覺得自己是這樣勢利的人,他正想反駁,卻被系統打斷。

【宿主,你總說想摸魚擺爛。但其實你非常享受天衍宗大師兄的這個身份吧。你喜歡這個身體帶給你的天賦、權力和被人注視的目光。這是前世那個平平無奇的庸才小職員所不能比拟的。倘若你真的是淡泊名利之輩,大可放棄玉清峰掌門首座的身份。可你不甘心,你貪戀這種滋味,你沉迷這種權勢。你就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僞善無情的人】

“我沒有,我從未,我不是這種人。”沈流塵承認自己有些急切,急着想争辯什麼,但同時他又不得不承認系統所言句句屬實,他是有私心,他是喜歡大師兄這個稱号,也自然坐享其成這個身份的所有好處。但并不代表面對明霧曦注定的死亡,他會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

沈流塵正欲辯駁,卻見淩寒煙推門出來。對方凜若冰霜,眉眼間流轉着風刀寒劍,手裡捏着一枚玉簡,似乎要把它碾碎。

沈流塵側身貼上去問,“你怎麼了?臉色怎麼不太好。”

淩寒煙低頭眨了眨睫羽,一瞬間調整好不小心洩露的情緒,“哦,沒什麼。剛剛我的靈寵跟我說,它咬破了我洞府裡新換的木桌。先不說這個了,我在玉簡中發現了一處疑點。”

沈流塵沒有細究他前半句話,所有重心都放在了案子上,他注視着淩寒煙,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你看這個,一個月前楊峰接了執事堂的任務。這是一個初級的靈植采買。地點在臨江郡的望東鎮,那附近是溫神草的盛産之地,執事堂顯示他這個任務并沒有提交。但是前幾日他卻突然死在宗門内,司法閣檢查了他的乾坤袋,裡面隻有少量的溫神草,你說他根本就沒達到任務标準,為什麼要這麼着急回宗門呢。”淩寒煙将玉簡遞給沈流塵,而後不再多言,隻是沉默地盯着他。

“望東鎮。他一定在那裡發生了什麼。”沈流塵微眯雙眼,臨江郡在浮生河以南,這望東鎮就在臨江郡的最北處,跨過河就是天衍宗。

沈流塵還想說什麼,文祺卻慌張急躁地推開門:“大師兄,淩師兄!明師姐醒了。”

淩寒煙和沈流塵對視一眼,兩人踏入休息的禅房。

床榻上的明霧曦早已穿戴整齊,露出本來的面容。

那是一張較為蒼白的臉頰,眉如遠山含黛,綴有一點朱砂,面如月淡寒空,一雙丹鳳展翅意氣飛揚的眼眸寫滿傲氣淩人。身着一襲天水碧色的銀絲紗緞外袍,倒是儀表非俗。

沈流塵沒敢上前,還是文祺輕柔地将她扶起。

隻見悠悠轉醒的明霧曦尚且沒有完全恢複,就沖着離他一丈遠的沈流塵挂臉,沒好氣地問,“喂,你來幹什麼。”

沈流塵摸了摸鼻子,“這不是許久未見,特意前來拜訪,怕你癡迷煉丹,不顧自己安危嘛。”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一粒回春丹,我還你一瓶極品的。姥子不欠你什麼,拿着東西滾。”明霧曦懶得搭理他,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個玉瓶,沖着沈流塵的腦門砸去。

沈流塵接過玉瓶,剛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還是一旁的淩寒煙替他解圍。

隻見淩寒煙上前一步,眉眼含笑,溫良如水,“明師妹好,在下玉清峰淩寒煙。早就聽聞明師妹才貌超群,于煉丹一道更是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今日見之,果然是才氣過人。此番叨擾多有得罪,正是有事相求。滿宗上下,關于煉丹之事,詢問明師妹是再合适不過的了。還望師妹賞臉,幫師兄這個忙。”

明霧曦态度轉得飛快,她從容的拱手行禮,倒是有幾分謙恭柔順,“原來是淩師兄,久仰大名。我曾在太初峰同師兄有過一面之緣,師兄神清骨秀一表人才,不似某人那般頑劣不堪惹人生厭。師兄肯來尋我,自是霧曦榮幸之至。淩師兄但說無妨。”

沈流塵在一旁氣得七竅生煙,但還是維持着自己大師兄鎮定自若的高冷人設,好啊好啊,行行行,這小東子倒是和大魔頭投緣是吧,我看你倆聯手毒翻宗門得了,呸,什麼天衍宗的煉丹奇才啊,東東幹脆跟淩寒煙去幽冥吧,說不定做魔門的用毒聖手還能活久點呢,倒也不至于如此短命。

等林青山問完話回來的時候,覺得禅房之内氣氛十分古怪,文祺坐在一旁打盹,淩寒煙和明霧曦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火熱,沈流塵抱胸立于一側冷眼觀之。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應該先找誰搭話。

這種場合自然是淩寒煙率先發現了辦事而歸的林青山。

“青山師兄回來啦。”淩寒煙親切地起身相迎,聽得文祺陡然轉醒。

趁着明霧曦和林青山打招呼的間隙,沈流塵挪步輕戳淩寒煙,傳音道:青山師兄,叫那麼親熱呢。

淩寒煙不動聲色地踩了他一腳,回應道:哦?我也可以喊你流塵師兄~

酸溜溜,嬌滴滴的,聽得沈流塵倒牙:不用不用,殿下你還是正常喊我吧,怪吓人的。

林青山和文祺向明霧曦解釋了今日到丹閣的來由,他們想請明霧曦看看現場是否有什麼蹊跷詭異之處。

路途之中,淩寒煙偷偷問沈流塵,“你是怎麼得罪明師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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