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将其中糾葛講與了陸修然。
陸修然想到之前偶爾遇到的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臉色逐漸難看了起來。
怪不得陸父一聽到自己遇見了什麼事情,便如驚弓之鳥一般,怕是梁家沒少在其中使力。
陸修然坐在了陸明和姜母中間,一邊攬着一個,忽然就笑了出來,“唉,說起來我們家真是不容易呢!你們夫妻倆最擅長怕就是撿孩子回來養!”
姜情聽到陸修然這麼說,還沒反應過來,巴掌已經拍在了陸修然的後背上,“你說什麼呢,嘴上沒個把門!”
随後便愣住了。
是啊,他們家好像真的是這樣。
江澤郁與大家是沒有血緣關系的,陸修然也與他們沒有血緣關系,養的瀾寶是不是與江澤郁有關系還是未知數。
說實話,有關系的就一個姜情與姜既白。
姜既白呵呵笑了兩聲,“這麼說,我才是這個家裡的幸運兒。”
姜母聽了姜既白的話,白了他一眼,“閉嘴!”
看陸修然沒有将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依舊與陸父插科打诨,微微放下了心,陸父也逐漸将心放回了肚子裡。
陸父看了眼梁寒,左看右看都覺得不順眼。
梁寒與星星的事情在A市上層根本就不是秘密,他如何寵着那個孩子,衆人都看在眼裡,就等着梁寒哪天翻臉,他們好看笑話呢。
如今,自己兒子做了這個筏子,梁寒還養着那個孩子,深覺自己的心髒又在刀山火海中走了一圈。
梁寒看到陸父的眼神,便知道了陸父的想法,右手擺了擺,“這事兒隻是個圈套,您估計也看出來了。等事情解決得差不多,就去把離婚證領了。”
陸父聽了梁寒的話,微微放下了心,又覺得梁寒的語氣十分不好,像是嫌棄自己家的孩子,也是沒好氣,“要不是你們家非要做什麼娃娃親,我們家修然何至于經曆這些?!”
梁寒喝水的手一頓,也覺得陸父說得有道理,當下就做了決定,“等股權拿來,我分他一半。”
幾個人頓時都不說話了。
陸修然輕笑一聲,“我當你是哥哥,咱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一半我肯定是不拿的,5%吧,好歹讓我吃着紅利就行。我準備做個米蟲,到時候就靠你們養着了。”
梁寒也不是個墨迹的,直接就拍闆定了。再說,梁氏是在梁寒手裡起死回生的,真拿50%給他也不合适。
陸明說了這些過往,心下安定了幾分,“等明天,我和你媽帶你去看看你父母。”
陸修然擺了擺手,拒絕了這個提議,“等事情解決之後吧!我們家現在有個娃娃,梁家那頭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是安全第一。”
陸父姜母聽了也覺得如此。
隻是沒想到,陸修然前腳說這些,後腳就定了機票什麼的,再次把他們打包到了澳洲。
姜既白帶着父母站在機場,看着對面面容稚嫩的弟弟,又看向了江澤郁,“照顧好他。”
江澤郁點了點頭,“等事情安穩下來,我帶修然去看你們。”
原本陸父姜母是準備留下跟着這事兒的,但澳洲那邊的事情不等人,隻能安排姜既白過去。
陸修然覺得國内實在不安全,就将父母也打包了過去。理由是——“給我留條後路,到時候真的鬥不過,我就跑過去混吃混喝”。
陸修然考慮到了瀾寶,想将瀾寶一起打包,但問了醫生,醫生不建議孩子離開對他來講已經安全的區域,又覺得現在有梁寒在,梁氏約等于就是梁寒的,危險系數沒有那麼大,便将瀾寶留下了。
當然,陸父姜母也是聽了梁寒的分析之後,覺得孩子們确實是安全的,才離開了A市,繼續去處理澳洲那邊的事情。
陸修然看着起飛的飛機,歎了口氣,又咬了咬牙,“姜既白到底在磨蹭什麼,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處理好那邊的事情?!”
江澤郁看着陸修然的眼神帶了些笑意,“他已經在加快速度了。實驗室中涉及的數據太過機密,想要挪到國内來做,手續很複雜。”
陸修然聽了江澤郁的話,迅速扭頭看了過來,眼底都是亮晶晶的碎片。
江澤郁伸手捏了下陸修然的臉頰,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語氣,“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姜既白這麼久都處理不好這些事情?”
陸修然一張臉笑得像是開了花,“那以後爸媽就不會再出國了。”
江澤郁心想,出國肯定還會的,畢竟姜姨的好友還在。隻是,現下并沒有說什麼,讓陸修然開心幾天挺不錯的。
送走了陸父姜母,江澤郁開着車帶着陸修然準備回去。
高速路上,江澤郁的手機響了起來。陸修然也沒有客氣,點了接聽鍵後又點了揚聲器的模式。
手機中傳來了吳魚冷硬的聲音,“江總,你身後有輛景A98790的黑色邁巴赫一直在跟着你。”
江澤郁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用力,輕輕踩踏了下刹車,發現刹車并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