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想讓江澤郁擔心,陸修然并沒有把自己找人監視自己這件事情告訴江澤郁。
而且,陸修然很明白,江澤郁知道後,必定不會認同。
陸修然聽到楚風說要開始錄制了,叮囑了下江澤郁不要入鏡,趕緊走了過去,把瀾寶領了起來,又從身上晴天娃娃包裡取出了寶寶濕巾,給瀾寶擦了手。
陸修然仔細看了眼瀾寶的臉,挺幹淨的,就沒有給瀾寶擦臉。
領着瀾寶站在了大巴前,看着楚風一身鄉野村夫的打扮,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口就是一句:“就算你是村長,也沒有要求你穿成······”陸修然想了想怎麼形容,才說出了口:“穿成乞丐吧?”
衆人聽了陸修然的話,臉上都是一副認同的模樣,就是幾個孩子眼底都寫着“就是”。
楚風頓時瞪大了眼睛,嘴角抽了抽:“什麼乞丐?!這是我花重金定制的。”
陸修然有些無語,眼底嫌棄的神色溢于言表:“你真的不考慮報警說他們騙錢嗎?”
楚風看着陸修然,一雙眼睛變成了死魚眼,說話的時候頗有些咬牙切齒:“能不能給我留點兒面子,在直播呢!”
陸修然一雙杏眼頓時變大了幾分,領着瀾寶的手也微微用了點力,臉上的表情都顯出了幾分緊張:“已經開始了?你也沒說啊!”
楚風:······
【快樂親子行】直播間原本人數不多,隻有一千多人,才開始,也沒有準備打廣告,想着經費還是要留在刀刃上,上線幾個剪輯錄制視頻的時候再說,那個時候更能吸引一波流量。
有些人可能都隻是刷直播的時候刷到,就留下來看兩眼。
【夜間出行:這是什麼綜藝嗎?都沒有在網上看到宣傳啊!不過好搞笑!】
【起司貓貓:哇靠,站在最右邊的是出演子晴的女演員吧?當時子晴哭死我了······但親子行???我女神已婚已育?!】
【離不開備忘錄:話說,中間站着的父子這是什麼顔值?!這直播間是不是開美顔效果了?】
突然,一個官方置頂消息彈了出來——本直播間禁止不正常言論,關閉美顔效果,請美美地欣賞親子時光。
楚風在錄像機前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大家好呀,這裡是快樂親子行的直播間。我們會以直播的形式,體驗一場心靈治愈之旅。先讓我們的嘉賓介紹下自己吧~”
攝像機先到了蘇谷和蘇蘇這裡,蘇蘇的顔值瞬間暴擊了屏幕裡的各路網友。
滿屏的“我艹”和“我女兒”層出不窮。
【水冰月拯救地球:真的是素顔?這狗男人是誰?他怎麼配擁有這種女兒?!】
【深吸一口氣繼續苟:我艹,這長大了還不逆天?】
【偏愛虐文:這顔值,哪怕是花瓶,也能讓娛樂圈震一震吧?】
蘇谷看到滿屏“搶女兒”以及“你不配”,瞬間炸了,谷怼怼馬上上線:“我不配?呵呵,你們也就隻能像跳梁小醜一樣,在網絡的陰暗面暗戳戳酸我。女兒,叫爸爸,氣死他們。”
瞬間,衆人的目光集中在了蘇谷的身上。
蘇蘇翻了個白眼,深吸了一口氣:“谷子,回來。”
蘇谷皺了皺鼻子:“女兒?”
蘇蘇面無表情地看了眼蘇谷,再次深吸一口氣,微微一笑,和網友們打招呼:“你們好,我爸爸蘇谷是知名配音演員鳴凰,我是他的女兒蘇蘇,初次見面,請大家多多關照。”
【啧啧:我聽到了什麼?鳴凰?爸爸?谷子?這是真的嗎?】
【開啟嫉妒心:呵呵,就算你的鳴凰,有了女兒,你也啥都不是。】
楚風擔心蘇谷再次發飙,趕緊控場:“下面我們迎來二次元選手戎雨和小荷葉。”
直播鏡頭一轉,轉到了戎雨和小荷葉。
小荷葉沒有見過這種設備,但圍繞在周圍的陌生人太多,眼淚迅速蓄了起來。
戎雨擔心小荷葉哭起來,趕緊簡單介紹了下自己,就迅速轉到了陸修然這裡。
陸修然也沒有讓楚風介紹,自己抱起了小瀾寶:“來,瀾寶和大家打個招呼。”
瀾寶也不知道去看哪裡,四下看了看,小手擺了擺,逗笑了周圍的大人,就是小荷葉都笑了笑。
陸修然輕輕親吻了下瀾寶的臉頰,換來了瀾寶的一個親親,眼神溫柔,聲線也很溫柔地和大家打了招呼:“我們瀾寶是初來乍到,暫時還不能用語言和大家交流,大家見諒啊~”
【魚:被會心一擊。】
【牆頭草:我愛了,我又有了新的雲養娃。】
【雲與海:無痛當媽的我。】
【彩票一等獎:不是,我怎麼在直播間看到了我老公?】
【餘額不足:樓上,你看錯了,那是我娃的爹。】
【水冰月的月:這顔值,在娛樂圈真的查無此人嗎?】
【目标護士長:我擦,你們不要争了,這是我CP的一半。】
鏡頭轉向了最後一組,是景書景雲這一組。
景書看到鏡頭來到了身前,身體中的靈魂瞬間崛起,真正的打工人迅速上線,語笑嫣然地和大家打着招呼:“大家好,我是景書,相信大家在平時也偶爾能看到我的身影。這次我是帶娃來參加綜藝的呦~希望大家關注我們的節目,關注兒童身心健康~”
聽到景書的介紹,不僅是直播間炸了,衆人也是炸了!
這什麼鬼?景書還能分裂嗎?她不是個膽小墨迹且容易焦慮的膽小鬼嗎?這個世界在他們面前玄幻了。
陸修然最先笑出了聲,深覺這個節目當真很有趣。
他不懂規則,老好人蘇谷容易炸毛,當場就能和網友怼起來;二次元知名coser甚至都沒有介紹自己的名字,隻能去安慰小姑娘;景書一個重度社恐平時要依靠兒子打交道的人,在鏡頭面前竟是另一副臉孔,甚至能稱得上業務能力凸出了。
楚風聽了衆人的介紹,看着蘇蘇在安慰爸爸,景書氣定神閑地看着兒子,戎雨哄娃,抽了抽嘴角,這綜藝真的能錄得下去?
歎了口氣,楚風拿起喇叭喊道:“這就是我們的嘉賓組,而我是領導者~歡迎大家!現在,我們就坐上大巴,出發去我們的第一站——胡村!”
嘉賓們一起鼓了鼓掌,便在楚風的安排下都上了車。
幾人的座位上已經挂好了名牌,也不用亂做,直接就坐了過去。
陸修然把瀾寶放在瀾寶的位子上,又給他上了兒童鎖,微微笑了笑:“節目組用心了。”
楚風抽了抽嘴角,眼睛示意陸修然不要亂說話,攝像是開着的,他的座位前頭也是有錄像機的。
可陸修然和楚風之間沒有心電感應,甚至不知道楚風抽搐的嘴角和眼睛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怎麼了?抽什麼風?”
楚風覺得不用錄完整個節目,隻是這一期,他和陸修然之間的友誼就可以碎成渣渣了。
他呵了一聲,實在忍受不了陸修然的語言攻擊了,直接攻擊了回去:“挂在你臉前的是價值數萬的運動相機,能時時同步傳輸語言與畫面到直播間,且直播一直是繼續的,懂?”
陸修然難得被楚風說得啞口無言,隻得深吸一口氣,面露為難地問了一句:“我剛剛有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嗎?”
這次輪到了楚風啞口無言。他确實沒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看了兩人之間的互動,車上的人都輕輕笑了,常年面無表情的景雲,眼睛裡都帶了些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