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
“我回來了。”
……
玉琰回來了。
擱置許久的收徒大典總算是要開始辦了。
當年籌辦收徒大典的禮部未曾想到當年僅僅提前一個月的匆匆忙忙又要複現。
他們本以為這場收徒大典将會和之前所有的事情一樣(譬如那個擱置到了現在的聞人得願的登基典禮)無限期擱置,卻不想僅僅過了八年,便又要正式操辦了。
而且,這一次給出的時間限制才僅僅一周!
希蘭國禮部:TAT
好在修真時代的修士各個神通廣大,再加上之前原本就趕制了所有方案,加班加點之下總算是籌備利索妥當。
倒是不知道那些收到請柬又收到取消請柬的請柬(賠客宴)又又收到請柬的賓客們會作何感想。
再加上修為上去後,大多數修士一閉關就是百千年,這一時間,幾乎所有的國家都開始兵荒馬亂起來。
尤其是那些夾縫中生存的小國們。
他們其中最重要的一個議題就是,這次究竟要不要喚醒自家前輩祖宗。
——畢竟上次大家喚醒後結果被放了鴿子。
——但若是不去喚醒前輩祖宗們,單他們這些小輩過去又沒甚麼分量,又擔心希蘭和佛國覺得他們不上心,專程跑來把他們滅了可咋辦?
小國聯盟成員們集體瑟瑟發抖,六神無主,連某個國家的代表來晚了都沒心思問責,全顧着慌亂去了。
好在,這次來晚了的小國代表不是因為私事,而是因為公事。
“我給我們聯盟找到了一條出路!”
來晚的小國代表整個人的精神都不太正常,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振奮而又激昂。
不等所有成員代表像看傻逼一樣看着他,他便向衆人展示了他此次晚到的原因,尋到的出路和依仗:
一個渾身蒙在黑色紗布和陰影裡的……男?人。
這個人估計不願透露自己情報,連聲音都是經過調聲的,沙啞尖利,很不好聽,但在最初的不适應和厭惡後,所有聽進去他口中内容的小國成員代表的眼神都跟着亮了起來,像聽着仙音一樣癡迷而又狂熱地望着他。
為首的那位代表站在男人身邊,遠比所有人更為狂熱而振奮:“我們!”
他聲嘶力竭地呐喊着,“——有活路啦!”
……
“真是不給人留活路!”禮部衆人抱怨道,“我們當然也能理解法執王殿下想要在尊者大人駕到前肅清所有混亂和污穢的心情,我們也希望尊者大人能夠愉快開心地度過收徒大典,最好能夠就在希蘭留下來。”
“——可這跟我們禮部又有甚麼關聯呢?為什麼這個事情也要我們來忙活啊!”
其中一人道:“聽說這是三殿下的要求,法執王殿下不是才收他為徒了嗎?這是法執王殿下給他第一個任務。”
“——可這跟我們禮部又有甚麼關聯呢?!”禮部衆人齊聲哀嚎,“我們是禮部、禮部!不是刑部和法部啊——!!!”
剛剛向大家解釋的那人也深有同感,隻可惜,他,三殿下,包括他背後的三殿下一脈的勢力對此也毫無辦法:“法執王殿下是這樣任命的。”
就在昨天,三殿下還向他哭過這件事呢!
“他是在刁難我嗎?!我知道他這人脾性古怪,從不曾收過徒弟,除了故去的魔妃和聞人殁也不和旁人打多的交道,或許确實是不情願收我為徒,可為何要讓禮部來負責這件事?難道要靠他們那些歌啊、舞啊、樂聲啊去讓大家都乖乖守法、不添亂子嗎?”
三皇子殿下用生命發出質問:“刑部和法部的人都去哪兒了?!!”
而此時,這位向大家說明情況的可憐傳話筒也想要發出這樣的質問來了。
“——刑部和法部的人都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