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頭将那張弓丢進了火盆裡。
祁雁:“……”
辛辛苦苦打磨了幾天的弓就這樣被燒了,他心頭不禁湧起幾分火氣,怒道:“你又發什麼瘋?!”
“我發什麼瘋?”苗霜用箭尖對準了他的眼睛,“你要是再用這對眼睛看别人,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喂後院池塘的魚。”
祁雁:“………………”
神經。
這段時間苗霜沒再發瘋,他還以為他變回了正常人,能和平共處一陣子了,結果還是這麼的蠻不講理無理取鬧。
有病就去治。
身為苗疆大巫,治不好自己的腦子嗎?
懶得陪他發瘋,他把臉别到一邊,卻聽見對方道:“過來。”
祁雁裝沒聽見。
誰料下一秒,手筋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那感覺詭異極了,仿佛有小蟲子在血肉裡爬,緊接着雙手便不再受他控制,竟違背他的意願伸向輪椅兩側,轉動輪子向前駛去。
祁雁:“!!”
這樣的一幕實在驚悚又荒謬,他隻感覺一陣寒意從脊椎直上頭頂,眼睜睜地看着自己來到床前——
苗霜已經在床上躺下了,一隻手撐着頭,好整以暇地欣賞他震驚又慌亂的表情:“我照顧了你那麼多天,現在你手好了,卻也不說回報我,将軍,你真是讓人失望。”
他用那支小箭敲了敲自己的肩膀,祁雁就看到自己的雙手又動了起來,把他挪上床,來到苗霜身後,開始給他按肩膀。
苗霜閉上眼睛享受着“來自祁雁”的按摩,絲毫不顧對方已經黑如鍋底的臉色。
按了一會兒,那雙手就不再滿足于肩膀,而是順着腰側繞到身前,隔着衣服撫摸揉撚。
祁雁眉頭擰得死緊,眉宇間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你到底要幹什麼?!”
苗霜沒有說話,回答他的隻有手上繼續進行的動作,順着單薄裡衣的下擺探入,觸上,握住……
祁雁:“??!”
他已經無法用震驚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這雙用來握槍、射箭、殺敵的手這輩子沒幹過這種荒唐事,以至于讓他面目猙獰,牙都要咬碎了。
掌心的繭子不斷摩擦,手背因為憤怒而青筋暴起,蒼白的皮膚泛了紅,在昏暗的燭光下淫|靡又澀|情。
室内一片安靜,隻有火盆裡炭火燃燒偶爾發出的噼啪聲交雜在兩人重疊的呼吸間,祁雁偏頭看着那截近在咫尺的白皙的脖頸,險些沒忍住一口咬斷他的大動脈讓他血濺當場。
不知過了多久,身前的人終于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結束了對他漫長的折磨,也不知是有意的還是故意的,弄了他一手。
重新獲得了雙手的控制權,祁雁看着自己滿手污漬,才壓下去一點的殺意瞬間又攀升到了頂點,照着苗霜的脖子狠狠掐了下去——
“……呃!”
本該落在對方頸間的手卻回到了自己脖子上,他對苗霜的殺意有多強,現在掐得就有多用力,祁雁很快感覺到了窒息的痛苦,虎口死死按在喉結邊的小痣上,他額頭青筋凸起,眼前一陣陣發黑——
“都說了讓你别惹我,”苗霜慢條斯理地整理好了衣服,“将軍,聽說人不能掐死自己,你想不想當這個第一人,給大理寺制造一樁懸案?”
祁雁雙手猛地松開,劇烈地咳嗽起來。
苗霜順勢捧住了他的臉,親昵地親了親他的嘴唇,拇指在他唇邊重重擦過,笑意吟吟道:“再有下次,讓你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