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房漸沖點人準備去拿人,單思思追了出來,“房将軍。”
房漸沖回首見是她,客氣地道:“單姑娘。”
單思思道:“殿下有令,待會把人帶回來之後分開審訊。”
房漸沖沉吟了一下,“我明白了。”
見單思思還在原地,房漸沖狐疑地看向她,她笑了笑,道:“殿下命我協助您審訊,我也沒見過是如何拿人的,房将軍應該不介意我一同前往吧?”
房漸沖笑道:“自然不介意,出發!”
兵分四隊,直接去抓人。這一次有佳人在旁,房漸沖一點都不帶和當家人糾纏的,直奔當事人去,拎着人就走,走了之後也沒把士兵撤走,依舊是圍着,理由就是犯事不明,先得罪了。
被抓的幾個人都是懵的,眨眼就被拎到了一個空房間,故意晾了好一陣,單思思才和房漸沖走進了一個房間。
“你就是唐居樂?”
唐居樂還算鎮定,點頭說是。
單思思手裡捧着一個本子,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她手裡還拿着一根筆。她一邊看着本子一邊問道:“裕安二十七年,三月初七,你在哪?”
唐居樂眉頭一皺,“這麼久的事情,我怎麼會記得?”
“凹子村河邊,劉家兒媳在此處溺水身亡。”
唐居樂有點印象了,點了點頭,“是,當時我在。”
“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唐居樂眉頭一皺,顯然覺得不對勁,“沒發生什麼事啊。”
單思思似笑非笑,“沒發生什麼事情但劉家兒媳溺水了?”
唐居樂道:“她溺水可和我沒關系,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不是因為你的調戲才導緻的她失足落水?”單思思看着手中的本子,道:“王尚文可不是這樣說的。”
唐居樂問道:“那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是因為你和王揚勳調戲她,她閃躲才會掉下水去的。”
“他放屁!”
唐居樂罵完這句話之後又察覺到了不對勁,“讓王尚文來跟我說,你說的我不信。”
單思思笑着搖了搖頭,“由不由得你信不信。房将軍,我們走吧。”
房漸沖沉默着點頭,然後兩人一同離開了。
他們一走,唐居樂反而慌了,他焦慮地站了起來,一時之間,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往上湧。
單思思和房漸沖直接到了第二個房間,一進去就對裡邊的王揚勳說道:“凹子村劉家兒媳溺水一案,王尚文指認是你調戲劉家兒媳造成她意外落水,又是你攔着不讓小厮下去救人的,唐居樂給他的話做了證,你認嗎?認的話就畫押吧。”
王揚勳都愣了,這都什麼玩意兒?他立刻搶過單思思上邊寫的供詞,底下兩個鮮紅的手印簡直是在發光,氣得他直接把供詞皺成一團扔了回去,“一派胡言,跟我有什麼關系?!”
單思思冷靜地說道:“那天有很多村民都看到你們調戲劉家兒媳,但這并非是劉家兒媳死亡的原因。重點是在,誰導緻的劉家兒媳掉下去,又是誰不讓去救人?王揚勳,他們如今他們指認是你,你還不認嗎?”
“放他娘的狗屁!那天我根本就沒動手!我全程都在一旁看着而已!”
王揚勳急了,“你說是王尚文和唐居樂說的?他倆關系一直都比較好,他們肯定是故意誣陷我的!”
單思思道:“既然不是你,那是誰?”
王揚勳在嘴邊的話繞了一圈,又吞了回去,閃爍其詞道:“反正不是我。”
單思思似笑非笑,“王揚勳,辦案是要講證據的,他們兩個如今指證是你幹的,最後罰的也隻會是你。坦率認罪,長公主看在你自首情節,或許會減輕一些你的罪名。”
說完這話,單思思撿起地上那張紙團,道:“你好好想想吧。”
說罷單思思起身走出去,手裡那團紙被她塞回了懷裡。另外一間房與王揚勳的房間相隔,剛才他們說的話,這邊也能隐約聽到。所以當單思思二人走進這間房的時候,伍召的神色就有些奇怪。
單思思道:“凹子村劉家兒媳溺水一案,王尚文和唐居樂指認是王揚勳調戲劉家兒媳造成她意外落水,又是他攔着不讓小厮下去救人的,你可認這個說法?”
另一個房間的王揚勳耳朵死死地貼在隔牆上,豎着耳朵偷聽。
伍召沉默着不肯說話。
單思思又問了他幾個問題,他依舊是不作答,單思思便起身往最後一個房間走去。
最後一個房間的是何啟,他等了最久,原本的冷靜都變成了浮躁,見着有人進來,他第一時間站了起來,“劉家兒媳溺水的事情和我可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