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淵瞥開目光,正要否認,一雙溫熱的手捧起他的臉,小姑娘認真嚴肅的臉放大。
“快說,你不說我睡不着,你要是瞞着我,以後有事我也瞞着你,看你心裡舒不舒服。”
淩淵内心觸動,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他說。
“真要聽?”
“要聽。”黎圓繼續強調:“你是什麼人,呸,什麼妖怪,我還不清楚嗎。”
她拉着淩淵坐下說,期盼地等着他開口。
“你說你的事,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這是交換也是信任,你要是不說我也不和你說了!”
黎圓一張嘴從淩淵進來後就一直說個沒停,淩淵定定看着她,内心軟了下來:“好,你也要給我機會說。”
霎那間,黎圓閉上嘴,安安靜靜看着他。
“最近我發現了我族在各個地方飽受殘害,我懷疑是有人故意的,目的就是讓我分身乏術。”
黎圓想到他每時回來都有很濃重的血腥味,道:“所以你出去把那些人解決了?”
淩淵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黎圓分析道:“他們這麼做還有一個目的,讓你名聲臭掉。你看,原先你在邬家村,沒什麼人知道你的存在,可現在你到處殺人,這件事越鬧越大,百姓也會越關注,到時候宗門的人再集合全部人的力量.......”
她知道,淩淵肯定也想到了這層,可是他不在乎。
“我知道你不在乎别人怎麼看你,可是我在乎,我在乎你的安危,我不想你把自己處于危險的地步。”
淩淵沒有回應她的話,反而轉移話題:“我的事情說完了,你要和我說什麼?”
黎圓把信給他看,看完後的淩淵剛好的臉色又沉了下去,“你去嗎?”
“我要去。”
在黎圓說完後,淩淵的臉更黑了。
“你先聽我說完。”黎圓先把人穩住,她繼續道:“李道長到今日才想起我,太過巧合,我懷疑是有人從中作梗,萬一.......這件事和宗門的人有關?”
“小武就是宗門之人。”淩淵還真是低估了這人,既知道他和小姑娘的關系,又能趁他不在的時候做些小動作。
黎圓詫異:“他藏得真深。”
既是宗門之人,那天晚上在幻覺中被殺死也沒做出任何反抗。究竟是為什麼,降低她們的警惕心麼?
這個人可真不簡單。
黎圓堅定道:“所以這趟我一定要去,隻有朝夕相處中,掩藏極深的人才會露出馬腳。”
聽到朝夕相處的字眼,淩淵更氣悶,還是不松口同意。
黎圓接着勸說:“你若是擔心我的安全,放心好了,在宗門沒人敢光明正大對我下手,你若是擔心我和别人有點什麼,這個你想都不用想,這輩子我就跟定你了。”
“噢對,不止是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跟你,所以啊,讓我去吧。”
經過她這番甜心蜜意的話語,終于說服了淩淵。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化成一個手镯,晶瑩剔透的手镯中有一點朱紅。
“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一直戴着手镯,不能摘下來。”淩淵特意交代手镯的重要性。
黎圓擡起手腕看了看,好奇道:“這手镯有什麼用嗎?”
淩淵:“可以保護你,當你受傷時我也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放心,我也會保護好自己,不會讓你擔心的。”黎圓眯着眼笑道。
淩淵摸摸黎圓柔軟的墨發,即使心中不舍,還是要尊重她的選擇。而他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保護好她。
當晚,兩人緊緊相擁入眠。
第二天黎圓收拾好東西前往信中說的地方,會有人來接她,帶她前往宗門。
淩淵則在暗處盯着,親眼看着她跟着宗門的人離開,心中頓時空落落的。
少了小姑娘在身邊,還真是無聊。
來接黎圓的是一個陌生的人,是個姑娘。
她性格活潑好動,一路上和黎圓講了許多事情,其中一事便是蛇妖。
這件事情黎圓很有興趣,于是順着她的話往下問。
姑娘看起來像個沒心眼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她說,自那日捉拿蛇妖後,宗門死傷慘烈,長老們一怒之下派出許多的弟子下山尋找蛇妖的蹤迹。奇怪的是,蛇妖就像憑空消失。
說到這,姑娘又激動起來:“但是!最近那蛇妖又出來殺人,鬧得人心惶惶,不過我們也是有實力的,相信很快就能成功收服那殘忍的蛇妖!”
她說的激動人心,全然沒發現黎圓并沒有附和她的話。
“裴真,聊什麼呢那麼開心?”
一道熟悉溫潤的聲音在前方響起,黎圓一擡頭看到小武站在階梯等着她們。
“又見面了姑娘,以後我們就是同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