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散落一地,床上的姑娘睡得香甜。淩淵的吻落在她額頭上,起身穿好衣服便出了門。
他目的很明确,直奔東街典當鋪。
此時的小武還在算賬,頭頂落下一片陰影,他微微一笑,如往常那般禮貌詢問:“請問要典當什麼呢?”
“你的命。”
淩淵站在他面前,臉色陰沉,如烏雲籠罩在周身。
他把小武帶到荒蕪一人的偏巷,步步緊逼:“不管你有什麼目的靠近她,以後你都沒這個機會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小武不斷後退,眼中露出驚恐之色。
淩淵懶得與他多費口舌,從昨天到今日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氣,現在他隻想把他殺死以解心中的怒氣。他身形一閃,單手掐住小武的脖頸,力道不斷收緊。小武面色通紅,拼命掙紮........
咻——
一道光束朝淩淵襲來,淩淵隻得暫時放開小武,側身躲過這道攻擊。
突然出現的李道長扶住小武,擔憂地問道:“師弟,你沒事吧?”
小武嘴角溢出鮮血,看了一眼淩淵,回道:“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等我除了這妖怪,便帶你回去療傷。”李道長看向淩淵,正義凜然:“你為非作歹,殘忍嗜血,如今還傷我師弟,今日,咱們新仇舊賬一起算!”
“真可惜,你竟然沒死。”淩淵眸中可惜,挑釁道:“你就隻會動動嘴皮子,真是讓我瞧不起。”
雙方互不退讓,火藥味在空中彌漫,一觸即發!
小武也擺出防禦的姿勢:“師兄,我和你一起!”
話落,小武和李道長率先出手,相比于他們的拼死一擊,淩淵這邊就顯得更輕松,他還有功夫用語言攻擊。
“我虛弱時期你們殺不死我,現在你們更傷不到我分毫。”
淩淵陪他們玩了一會,看着他們身上傷痕累累卻遲遲不下殺手,反倒是這兩人,越打越幹勁十足。
這就是所謂的正義嗎?
淩淵心中冷笑,正打算殺掉礙眼的兩人,就聽到小武喊了一聲“姑娘你來了!”,淩淵以為是他的小姑娘找過來了,下意識回頭看去,結果什麼也沒有。
中計了。
小武和李道長趁機逃脫。
淩淵心中有一絲氣惱,隻好拍拍手回去看看小姑娘醒了沒有,回去的路上買了她愛吃的點心。
一開門,黎圓剛好穿好衣服,見他回來了問道:“一大早你去哪了?”
淩淵揚起手中的點心,笑道:“出門買點心了,餓了吧?快來吃。”
睡了一早上,現在醒來确實很餓了,她跑到他身邊被他抱在懷裡,美滋滋吃着點心。
另一邊,被打成重傷的李道長和小武互相攙扶回到宗門。
李道長問道:“師弟,你剛剛說的姑娘究竟是誰?”
“師兄之前不是找了一個姑娘接近淩淵嗎,我見到那姑娘了。”
李道長不可置信睜大雙眸:“你是說......邬惠?”
小武點頭:“正是。”
李道長久久說不出話,小武知道他師兄自從以為邬惠死了之後心中愧疚,如今得知還活着,自然五味雜陳。
小武提議道:“那姑娘如今和蛇妖待在一起,想來是被脅迫的,不如咱們想個辦法讓她加入宗門,讓她逃離妖怪的魔爪。”
李道長幾乎沒有猶豫,便答應了此事。
加入宗門,本就是他給邬惠的承諾。
小武一笑:“我知道了師兄,此事交給我去辦吧。”
......
黎圓感到很奇怪,近日淩淵總是單獨外出,問他是有什麼事也不說。
每次黑着臉出去,回來後身上總是彌漫着血腥味,黎圓隻能心裡幹着急。
今日也是如此,她一個人待在房間,淩淵隻說了讓她好好待着便出去了。
一個人待着怪無聊的,黎圓隻能練習束妖繩,練完之後她又坐在窗邊,透過窗戶看着街上熙熙攘攘。
突然,一隻白鴿飛到窗邊,黎圓輕輕撫摸它柔順的羽毛,低頭看到它腳上綁着一張小紙條。
白鴿遲遲不飛走,黎圓心中疑惑,扯下那張紙條攤開一看,心中一驚。
竟然是許久未見的李道長給她傳信,大概意思是勸她去宗門學習,還不忘誇獎她天賦異禀,是個好苗子。
黎圓心中不免好笑,這都過去多久了才想起她?
她正要把紙條扔掉,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留起來。
夜晚,淩淵沾染一身血氣回來,黎圓還未睡,而是坐着等他。
推門進來的淩淵一愣,道:“怎麼還不睡?”
黎圓視線落在他衣角上的血迹,一臉嚴肅:“你有事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