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邬秀落難,說什麼也要去救。
真是隻知道一心往前沖的小姑娘。
黎圓點點頭,穿好鞋想去開門,被淩淵攔住,她看向他堅定道:“我一定要去救她。”
“倘若你出去了,她不僅沒有感謝你的出手相助,還把你賣了,你當如何?”
淩淵很清楚人性,危急關頭,人人皆自私。
黎圓毫不動搖:“不管如何我都要出去救她,你說的這些,是還未發生的事情。”
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該提醒的也都提醒了。淩淵不再攔她,嘴角輕笑,伸手把黎圓推了出去。
既然攔不住,不如推她一把。
淩淵也很好奇,她的這個妹妹究竟是如何做的。
黎圓倒不怕申老頭,她有束妖繩,可以把她捆起來。實在不行,她也可以直接帶着邬秀跑。
她聽着屋裡頭申老頭猥瑣的笑聲,氣憤地一腳踢開房門。
門裡面,申老頭的褲腰帶已經松松垮垮,而邬秀淚眼婆娑轉頭看着黎圓。
黎圓先是觀察了下邬秀,好在她來的及時,邬秀也沒受傷。
看到是邬惠,申老頭往那床榻一坐,也不整理好衣物,就這樣無所顧忌盯着黎圓看。
邬惠生的比邬秀美。
申老頭眉眼一彎,眼睛閃過一絲狡黠:“是邬惠啊,你來這幹什麼?”
“這婚事還沒定好,申伯伯何必那麼着急?”黎圓露出禮貌的微笑。
申老頭指了指邬秀:“怎麼就沒定好,大不了我後面把錢給你們父親就好了,再說了,你說這婚事沒定好,莫非也有可能是你?是你的話,我也不介意。”
他嘿嘿一笑,把選擇權交給兩姐妹。
“我不管你們倆誰,今天一定要留一個在這。”
邬秀為難地看着黎圓,心中有些動搖。就憑她們倆個,是不可能逃出這裡,其實娘也說過,既然邬惠已經回來,她會去跟爹爹商量,讓邬惠嫁給那申老頭。
可她心中過不去這道坎。
她之前那樣對待邬惠,但是當自己請求她幫忙時,她還是會毫不猶豫挺身而出。
現在也是,她大可以袖手旁觀,不必出現。
可她卻來了,還是一個人來的。
“姐姐,你幫幫我,好不好?”邬秀掉了兩滴眼淚:“我還不想嫁人,你嫁給申伯伯吧。”
申老頭站起身,朝黎圓走去:“惠兒,我也是看着你長大的,如今你出落的越發漂亮了。”
比起邬秀,他更喜歡更美的邬惠。至于邬秀嘛,後面再娶回來也行。
黎圓看了一眼邬秀,又冷冷看着朝她逼近的申老頭。
她嘴裡輕聲念着術法,指尖一抹光亮,即将要變出束妖繩的時候——
啪嗒!
花瓶碎裂,申老頭後腦勺流出鮮血,瞪大眼睛往後倒去,至此昏迷,黎圓看到了站在身後一臉驚恐的邬秀。
她用花瓶砸完人後不知所措,吓得話都說不出。
黎圓牽過她的手安撫道:“沒事,還沒死。”
邬秀顫抖着聲音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他醒了一定會找我們的,到時候爹和娘也知道了。”
相比于她的慌亂,黎圓倒是更加冷靜。她找來一根普通的繩子,把申老頭綁在櫃子中,用抹布堵住他的嘴。
做完這一切後,她先帶邬秀回到家中并交代她該如何說這件事情。
“爹和你娘若是問起來,就說不知道。”
邬秀鄭重點頭,看到黎圓又要走,不由得問道:“你要去哪裡?”
黎圓:“這你就别管了,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忘掉。”
她還要回去把那些姑娘放出來,再和淩淵商量下怎麼處理申老頭。
.........
一盆冷水從腦袋上落下,混雜着鮮血流到地上。
申老頭醒了,他望着面前身份不明的男子,不知為何有些害怕。
他試探性問道:“你是?”
淩淵手裡拿着一個黑色的小罐子,金色豎瞳展現,露出狠戾的冷笑:“認不出麼?我就是你這罐子裡裝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