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完圈數的雪白皙的面部漲紅,他幾乎直不起身,坐在斷樹下盡量平複自己的呼吸,等到呼吸頻率堪堪恢複之後,夏油傑的手指劃過另一邊的武器架,銳利的兵器反射出一抹銀白的冷光,他笑着問道:“你喜歡用哪一個?”
其實他更喜歡用槍來着,雪咽下了心中的想法低聲說道:“我沒有用過冷兵器,不知道自己喜歡哪一個。”
高專提供的食物雖然美味程度不夠,但是量給的十分可以,雪每天都能夠盡情吃到飽為止,僅僅是吃飽飯加上每日訓練一個星期,他的精氣神和身體就和以前既然不同,甚至雪感覺自己的身高都仿佛在向上長。
夏油傑看着他說道:“如果不喜歡使用兵器的話,那就着重磨煉你的咒術你體術。”
雪點點頭,他随手拿過一個小闆凳,結果剛準備坐下來的時候闆凳就在他手中化作碎屑飛揚。
他表情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人也站了起來,不再試圖坐下。
夏油傑不帶惡意地輕笑了一聲,他甚至低聲安撫道:“你沒有收到過系統的訓練,在咒力充裕的狀況下确實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夏油傑看着地面上的碎屑提議道:“或許我們需要一些别人控制辦法。”
雪盯着自己的手忽然說道:“手套。”他無聲地抓握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在日常生活中帶上束縛自己,摘下的時候就意味着要戰鬥。”
遠在東京的雪偷偷剽竊了中原中也的手套創意。
夏油傑點點頭,“确實是個不錯的主意。”他微微低頭,狹長的紫色眼眸帶着幾分嚴肅地問道:“新的問題來了,小雪花,我們手裡面現在沒有一分錢。”
夏油傑自從上次突然奇想給他起了一個昵稱之後就經常這樣含着笑意逗弄他。
雪頓時失去了所有力量,他的小闆凳被自己摧毀,按道理來說又欠上了一筆小賬,上回樹的前還沒還清呢,雖然夜蛾正道沒有對他多說什麼,但是那應該也是比較名貴的樹種。
雪對着夏油傑手臂上舉緩緩地比出一個投降的姿勢,剛打開門走進地下訓練場的五條悟就看見自己的學生手臂直直地伸着,他笑着問道:“這是在幹什麼?”
雪從夏油傑的方向轉向五條悟,看着自己高大俊美的老師,雪用和剛才夏油傑一樣嚴肅的語氣說道:“在和我的貧窮投降。”
“是嗎?”五條悟問他,“又弄壞什麼了?”
“訓練場的小闆凳。”雪指了指地面上輕飄飄的木頭碎屑垂頭喪氣地說出了這句話。
訓練場是木制的高台,大約比地面高出半米左右,五條悟坐在了邊緣,他看着雪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雪順從地坐在他的身邊,夏油傑和他一并坐下,隻不過是坐在雪的右邊。
被兩個一米九的男人夾在一起,雪感覺自己的身高在無形中受到了猛猛打擊,就這麼一坐,他們看起來跟夾心小面包一樣,當然他是那個低矮的夾心,夏油傑和五條悟是壯碩面包片。
“最近相當拼命啊。”五條悟歪頭看着臉上終于有點肉的雪,他伸出手捏了捏眼前少年人的柔軟臉頰肉。
自從來到高專之後,雪的精神面貌肉眼可見得好了起來,他的頭發甚至都恢複成了有光澤的白。
雪認真說道:“我想早點成為厲害的咒術師。”
五條悟相當給面子的熱情鼓掌,上次他因為雪的心理問題去找了硝子,結果她從未涉及過心理學,于是五條悟隻好找了一個正規心理醫生問了一下現在雪的狀況,現在基本上什麼情況他都能夠判斷。
帶着眼罩的男人嘴角含笑,他問道:“你最近還能看見你父親嗎?”
雪點點頭。
得到肯定回複的五條悟繼續問道:“那他是很生氣的在責罵你還是鼓勵你?”
坐在雪另一邊的夏油傑忽然開口說道:“你這個不聽話的壞孩子。”停頓了一會兒之後,夏油傑繼續說道:“你是我努力的小雪花。”
聽不見學生回答的五條悟有些疑惑地問道:“還是說在你面前表現得難過或者開心。”
夏油傑歪過腦袋,狹長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他撐着自己的臉頰,黑色的發絲灑在白皙的脖頸之上,他以這樣的姿勢繼續表演道:“啊,好開心。”笑完之後,他扶住自己的腦袋,嘴角壓平,以一種低沉的語調說道:“啊,好難過。”
雪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抓了一下腦後翹起的發絲對着五條悟說道:“老師,養父在給我講冷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