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明智的決定，您需要更加強壯的助手。”

達米安冷着臉，目光和布魯斯對上，像是一把寶劍不再掩飾自己的光芒。

布魯斯皺眉，好在事情還在他預料之中：“提姆會接受訓練。”

典型的回避心理，特蕾西在心裡默默吐槽，用提姆不會一上來就繼承助手之位來安慰達米安，這根本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像是為了印證特蕾西的想法，達米安直接冷笑出聲，面上的神情說不出的冷漠：“如何的訓練都改不了他是弱者的事實，我們不需要弱者。”

雖然是事實，但這話就有點傷人了。

作為提姆的搭檔兼朋友，特蕾西想要出聲緩和一下氣氛，卻在下一秒睜圓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布魯斯居然直接擋在了提姆面前，阻擋了達米安敵視的視線，形成了一個保護的姿勢。

特蕾西未說出口的話梗在喉嚨裡，她發現事情開始不受控制了。

布魯斯作為目前在蝙蝠洞唯一的長者、父親、引導者，這樣的行為無疑不是在告訴達米安他更偏心提姆，達米安會怎麼看？

蝙蝠俠，你在幹什麼啊啊，特蕾西想要尖叫出聲。

她擔憂中又帶着緊張的看向達米安。

與特蕾西想法相駁，達米安顯得更加冷靜，他銳利的眉眼在此刻下壓的更加鋒利，那張平常對誰都一副酷哥臉上出現了愠怒的神色。

“看來我對你的作用已經止步于此了。”

特蕾西咽了下口水，将目光轉向布魯斯，大有他敢說出什麼混賬話的話她就敢用點外力讓他閉嘴。

第一次，特蕾西第一次在布魯斯臉上讀出了茫然和無措，即使那僅僅是一瞬。

“不…達米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需要好好談談心。”

特蕾西不合時宜的想要扶額。

天啊，他在安慰自己的時候不是挺會說話的嗎，怎麼現在還不如變成一個啞巴，特蕾西歎息，多麼蒼白的話術。

達米安沒有回話，他收起了所有的表情，比剛來哥譚那會還更像一個刺客聯盟的少主。

特蕾西深感不妙，但她決定，如果達米安離開她會跟着她一起，頂多私下再來蝙蝠洞。

并非是因為偏心，而是因為達米安現在比在場任何人都需要安慰。

看得出來，布魯斯準備再說一點惹達米安生氣的話，他剛想開口就被身後的提姆打斷了。

纖瘦的男孩從蝙蝠的羽翼下站了出來，“我并不反對你的想法，或許我們可以打一架。”

特蕾西驚詫的挑眉，她認為，這是一種付出和回報的關系。

提姆想要熄滅達米安的怒火，因為在他眼中，自己怎麼可能比達米安更重要？布魯斯護着自己無非是條件反射的護着弱者（平民）。

如果可以用一身傷痕換取一個在蝙蝠洞的機會，在提姆看來是很賺的。

布魯斯并不贊成提姆的做法，但在他想要開口阻止的時候，特蕾西果斷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搖了搖頭。

“我不會手下留情。”達米安跟提姆事先說好。

拿起一樣略微趁手的武器試了試，提姆無所謂的點點頭。

他很習慣這種方式，隻有付出一定代價才能得到可能的機會，例如親情、愛情。

那簡直就是單方面的虐待，特蕾西不忍的閉上眼睛。

提姆選擇的武器是長棍，達米安依然是木刀，兩人在訓練場上的表情出乎的一緻。

達米安沒有什麼花哨的開場，在提姆準備好的第一時間，他就主動進攻了。

提姆嘗試用長棍來阻擋，卻被達米安的力道震的虎口發麻，好在他沒讓武器脫手。

特蕾西在中途悄悄的睜開了一絲縫隙，發現提姆雖然被打的慘但是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慘。

他并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纖細瘦弱，是有肌肉弧度的，力氣也不算小，這一點在之前體育課上她和提姆一起打網球的時候就可見一斑。

又一次被達米安擊飛，提姆盡力調整着滾落的姿勢，學着之前記得的可以讓自己損傷最小的停下來。

白淨的肌膚上幾道明顯的青紫色淤青像是黑墨滴在白紙上那般明顯，在一些有心之人看來或許會更激起一番施】虐欲。

擦掉唇角的鮮血，提姆明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那裡同樣覆蓋了一層淤青，疼的他有一霎間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