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西有點尴尬的笑笑,拿起一塊曲奇,打趣一般的開口:“就算是現在阿卡姆大暴動,我也要吃完這些餅幹再走。”
阿爾弗雷德的餅幹可能就是有着魔種魔力。
品嘗着香甜的曲奇,特蕾西細細咀嚼,任由黃油的香味和巧克力的醇厚肆意在嘴間。
場面一時安靜了下來。
特蕾西和達米安都在品嘗這美味的時刻。
久到提姆都以為法術的效力已經過去了。
特蕾西的聲音重新在他腦海中響起,溫柔而又堅定:“提姆,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包括教我躲避蝙蝠俠的攝像頭還有幫我處理掉瘋帽匠的控制。”
特蕾西在這裡停頓了。
提姆感覺自己都快要無法呼吸了,他多麼想告訴特蕾西自己還有用,不要讓他一個人。
“你願意成為我的搭檔嗎?這或許會很危險,如果你不答應也是正常的,沒有……”
“我願意特蕾西,隻要是你,隻要是你……”
最後一句提姆不自覺重複了兩遍,那正是他真正想說的話。
特蕾西心髒像是被刺了一下,蓦然站起身,匆忙和達米安作了告别。
“提姆,不要看,聽我說。”
特蕾西跳上窗沿,屈膝跪在上面,指尖觸碰到光滑的玻璃,上面映照着她的猞猁面具。
推開窗戶,床上的提姆像是被月光刺到,半撇過臉睜開眼睛。
因為一直壓着,臉上還殘留下了頭發的痕迹,印在那張精緻的小臉上,看着好不可憐。
特蕾西摘下面具,終于可以在現實中和提姆對話:“我一直都在。”
長靴踏在木質地闆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提姆坐起身,灰色的被子從他身上滑落,一滴還未溢出的眼淚要挂不挂的留在眼眶。
他仰頭看着特蕾西,一向精心準備的表情在此刻失去了管理,隻剩下一色的蒼白。
特蕾西心疼的捧上提姆的臉,感受到他臉上冰冷的溫度。
“提姆,别難過,我并不怪你。”
她的雙手穿過提姆的腰間,從上而下的環抱住提姆,薄唇輕啟,語速緩慢,黏膩膩的用隻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音量。
那滴眼淚終于落了下來,提姆閉上眼睛,在特蕾西頸間蹭了蹭,貪婪的吸取着她清甜中帶着絲絲薄荷味的香氣。
心間的窟窿被相擁的溫暖填滿,提姆覺得自己好自私。
他明明知道就自己剛才的反應來說,特蕾西不可能放心的,一定會來找他,而自己還做出這幅惺惺作态的姿勢。
歸根結底,還是他不願意有一絲一毫會讓兩人産生隔閡的機會。
提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希望時間在此停留。
特蕾西抱夠了想要分開,又被提姆留住,依靠蠻力。
好吧,雖然特蕾西清楚提姆不是什麼嬌嬌公子,但這手勁還是讓她驚訝。
她小聲嘀咕:“提姆,快放手,我真要回去了。”
“注意安全。”提姆恹恹的松開手,有些不舍得懷中的溫度。
特蕾西應了一聲,沒有深究提姆剛才的狀态。
至于她到底做沒做僞裝呢?
那必然是做了的,隻是比較粗糙。
幾個抱枕堆疊起的模樣,隻需要掀開被子就會被識破。
特蕾西回到贊亞莊園,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在特蕾西印象中一直一絲不苟的管家,現在同樣穿戴整齊的出現在了她屋子裡。
旁邊是已經被掀開的床單。
完蛋了,特蕾西在心裡無助的呐喊,怎麼我今天這麼倒黴。
老老實實的窗戶下來,特蕾西和管家對視了一眼,不敢擡頭。
“特蕾西小姐,我想進自己家是不需要專門爬窗戶的。”
英國管家的必修課都有如何犀利禮貌的嘲諷雇主嗎。
特蕾西讪笑兩聲,不敢回答。
“以及,您這身打扮,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特蕾西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劫了,雙手交叉在身後,不停的收緊。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冷靜的回答維克多:“我在調查父母的死因,維克多,你也清楚,那并不正常。”
“那您有自保的手段嗎?夜晚,一位淑女,獨自一人,那是不安全的。”
維克多的聲音聽起來并不像質問,更像确認。
特蕾西愣了一下。
“當然維克多,我在昆侖墟學了很多東西。”
“那麼我會幫助您,晚安,特蕾西小姐。”
維克多在特蕾西不解的目光中直直的關上了房門,在他思索了一會後還是沒有邁進不遠處的書房。
而房内的特蕾西還站在窗前,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也要有一個屬于我的阿爾弗雷德了?
特蕾西疑惑,特蕾西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