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注意。”

特蕾西眼看蝙蝠俠沒有問責的意味了，站姿不由懶散了幾分，将重心都放在了一隻腿上，自己抱臂瞧着屏幕。

“你應該注意到的。”

蝙蝠俠壓着嗓子，并不滿意特蕾西的這個說法。

特蕾西接收到蝙蝠俠的視線，剛還散漫的站姿瞬間正經，試探性的笑着往前走了幾步。

“下次不會啦。”特蕾西拉着蝙蝠俠的披風，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蝙蝠俠。

“沒有下次。”

蝙蝠俠面無表情的轉過頭。

特蕾西有些失望，她感覺到撒嬌似乎不再那麼有用了。

“以及。”

特蕾西好奇的重新擡起頭，以為蝙蝠俠是要說什麼别的消息。

“你被禁足了。”

什麼！特蕾西在心裡尖叫，我不是你們韋恩家的崽！！

像是看穿了特蕾西的心思，蝙蝠俠難得嘴角上揚了幾個像素點，好笑的低頭和特蕾西對視。

“接下來一個月你都不會再加入夜巡了，我不希望在晚上還要專門去确認你是否好好睡覺。”

“啊……”特蕾西難以置信的哀嚎着。

她現在充分理解達米安被禁足時的心情了。

低着頭，洗完澡的特蕾西十分喪氣的癱在蝙蝠洞的沙發上，像是沒有骨頭的非牛頓流體。

但她也非常清楚，這次如果不是布魯斯他們及時到場，她真的有可能被急凍人帶回去研究如何醫治他妻子。

還有可能會被逼着給很多人治療，反派控制人的手段總是很多的。

隻是禁足一個月，已經是很輕的懲罰了。

“躺在沙發上，是會讓你淺薄的自尊心更好受一些嗎。”

聲音從上方傳來，特蕾西悠悠歎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不那麼刻薄是會讓你過敏嗎，達米安。”特蕾西正起了身子。

“需要我提醒一下，是誰被急凍人打飛到牆上去了嗎。”

特蕾西洩了氣，有氣無力的反駁：“我隻是有點心急，好了達米，我都被禁足了，你就讓讓我吧。”

說完，特蕾西重新倒回了沙發，等待阿爾弗雷德的夜宵。

達米安冷哼了一聲，罕見的坐在了特蕾西這方，眼睛别扭的看向别處，要不是特蕾西耳朵靈敏，都要錯過他說的話了。

“你應該提前跟我說，我可以暫時允許你成為我的搭檔。”

特蕾西有些動容，原本瞪着的眼睛都掩了下來，她面對着達米安，雙手合在達米安的一隻手上。

“抱歉，達米安，我當時是有些欠缺考量了。”

話鋒一轉。

“不過，我很高興，你終于承認，我是你的搭檔了。”

達米安回握上特蕾西的手，才發現自己的手比特蕾西要大上不少，剛好可以包住的大小。

他怔忪的開口：“暫時的。”

特蕾西怎麼會不懂，達米安隻要承認了，那就是會把你當真正的隊友看，無論時長。

“特蕾西，你沒事了嗎？”

提姆的聲音從腦海中響起，特蕾西身體僵硬了一瞬。

她幾乎忘了這個法術有多麼的持久，并且她無法确定，提姆看到了聽到了多少。

從她睜開眼就開始了嗎？

“剛醒不久，提姆你…看了多久？”特蕾西嘗試性的抛出問題。

提姆抿着唇，将頭轉到另一邊挨着枕頭，眼神落寂又擔心。

“就剛才那一會。”

當然不是真話，提姆一直沒有睡，他在等特蕾西蘇醒，他隻是說出了特蕾西想聽的答案。

松了一口氣的特蕾西語氣都輕快不少：“我已經沒事啦，提姆快睡吧。”

這樣大的情緒起伏根本瞞不過近在咫尺的達米安，他蹙着眉，不理解特蕾西為何會突然緊張。

特蕾西注意到達米安的目光，驚覺自己剛才光顧着想在提姆面前跟蝙蝠俠撒嬌很尬尴，忘記了現在的他們都沒帶着面具。

僵硬的扯出一個微笑，特蕾西安撫性的解釋：“沒事，我隻是剛才想到自己忘記在贊亞莊園做僞裝了，希望維克多不會發現。”

對腦海中的提姆則是另一種說法。

“你都看到了，對嗎，提姆。”

“如果你說的是他們的身份，那麼，是的特蕾西。”

提姆毫不避諱這個話題，他蹭了蹭枕頭，将自己蜷縮在一起。

“好吧，他們的身份在你那不算秘密了。”

提姆沒有回答，難過和占有欲卷土重來，他不喜歡看到特蕾西和達米安如此親密。

他才是她的未婚夫，不是嗎？

察覺到了提姆的沉默，特蕾西慌忙解釋道：“提姆，你知道的，我永遠信任你。”

提姆将腦袋蒙在枕頭上，侵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迹，他悶悶的回複特蕾西：“我也一樣，一直。”

特蕾西沉默了半響，連帶着旁邊的達米安也安靜了下來，他提醒道：“你可以現在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