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屏幕前的我們就知道了,二色申司并不是一個長得特别好看的孩子。即使如此,偶爾、也會有人誇贊申司的外表——畢竟人靠衣裝這件事并不止發生在大人身上。
申司穿着藍色海軍領上衣與短褲、乖乖睡覺時的模樣,在陽光的照拂下,居然顯得有幾分可愛。随着他們相處時間的推移,孩子的頭發越來越長,卻隻留了鬓發,今天,那鬓發紮成的小辮被發卡别在側邊,讓二色申司看起來像個女孩。
“所以、你們全家打算一起離開嗎?”二色阿姨的聲音從門縫中傳來了。
媽媽的聲音聽起來并不好:
“大家一起去新地方生活的話,景光才能順利地遺忘掉那些壞事吧……這樣很對不起你和申司呢,明明說好要讓孩子們一直一起玩的。”
是要搬家嗎?
諸伏景光想,他慢吞吞地挪到了門邊,發揮自己當年卧底黑衣組織的偷聽實力。挪動位置之前,他把毯子裹在了申司身上,棕色的毯子讓二色申司看起來更像一隻水豚。
“沒關系的。”二色阿姨一直都是一個很樂觀的人,“即使是去東京了,孩子們也不是不能一起玩嘛,我們也會有去東京玩的那天。”
……東京?
那真是個熟悉的地名。
不知為何,諸伏景光有一種預感——當他去到東京時,還會再遇見某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家夥。這真是奇妙,他本該因為這個預感高興的,可視線卻在第一時刻投向了申司。
而申司的呼吸驟然加重,孩子皺起眉毛,用鼻子哼氣,似乎是午睡時間結束了。
…………
睜開眼睛之後,看見的是坐在門口的諸伏景光。
在二色眼中,世界是一片模糊,就算他眯起眼睛,也不會看清一段距離外的事物,就像現在,他看不清諸伏景光臉上是什麼表情。他隻會問:
“景光哥要走了嗎?”
總是這樣,諸伏景光在下午來,又在傍晚走。二色偶爾會因為那些難懂的書睡着,睡醒時看見的總是打算離開的諸伏景光的背影——雖然這聽起來好像是什麼狗血言情劇裡的情節,但作者想要表達的意思隻是:
諸伏景光趕着回家吃晚飯。
“還沒有到晚上。”景光隻是這樣說着,他又從門口挪了回來,“申司睡夠了嗎?可以再睡一會的。”
二色無言地點了點頭,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抱着毯子坐着,目光迷茫。事實上,他還沒從那個恐怖的夢裡緩過來。實在是太恐怖了,韓國BL漫畫設定下的名柯同人文。
“……”
諸伏景光不知為何沒有說話,隻是一直注視着二色的臉。陽光灑在二色的後背,暖暖的,适合再睡一覺;諸伏景光的臉湊近了,二色把他的五官看得很清楚,清楚到有些陌生。
“……如果我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申司會難過嗎?”
面前的小學生說出了某些狗血劇中的台詞。
二色申司虎軀一震。
精通各色小說套路的這家夥已經能猜出屏幕前的作者究竟是什麼表情——癡癡笑着,嘴臉如智力低下哥布林一般醜惡。這就是被狗血套路腌入味的人的模樣,孩子們。
“景光哥在說什麼?”
不對,這樣的話顯得很像套路中的癡情狗1,停下來,換一句:“景光哥要去哪裡?我們之後會見不着嗎?”
……等一下,作者,這樣更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