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父女兩因為理念不和而吵了一架,使得在場唯一一個不太懂得京都語言藝術的立香受到了莫大的震撼。
哪怕現在意識算是和憑依者融合了,稗田阿禮依舊仗着那位父親的縱容和對女兒真切的愛意取得了勝利。
暫時的踢館行動這才告一段落,對形勢的分析與讨論落到了Master與迦裡技術員身上,當然還有受害人玉藻前·夏日。
嗯?為什麼是夏日?
因為那是更接近天照的狀态嘛。
總之和對魔力E的Saber沒有太大關系。
也不是他不想派上用場,但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什麼【神性】啊、【馬納濃度】啊、【權能】啊,他就算想要聽懂并分析,也勉強隻能把它們塞進左耳朵罷了,不能阻止它們從右耳朵逃走。
因此就在他注意力逐漸從Master他們的對話中轉移到邊上的石子、青磚、行燈的時候,才能無意間看到那個立場奇妙的Caster對他眨了眨眼睛。
然後兩人默契地離開去了一旁。
“今天的支援,要謝謝你。”
率先打破尴尬的是總被朋友說脾氣太好的Saber。
然後常常被人抱怨脾氣糟糕的Caster仿佛沒料到他會說這話似的愣了一下,視線飄去了别處。
“明明是你幫忙比較多,教訓那群不講道義的混混什麼的。”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似的氣氛就這樣消散了。
或者說有人實際上本來就沒有生氣,更多的是覺得好玩,畢竟要真覺得是一刻也留不得的敵人的話,他早就拔刀了。
“那麼重新認識一下吧。”
他笑起來,這次沒有任何與笑容不相幹的情緒在裡面,與稗田阿禮重新交換了名字。
“比起自我介紹姓名,我倒是更希望您能夠和我聊聊您自己。”
稗田阿禮順理成章地帶起了話題,“您知道的,我是個記錄者,總是會想要了解一些有意思的逸聞。”
這樣下次在寶具裡說不定能夠嘗試一下強化效果。
“……我嗎?”不隻是戳中了什麼痛處,他的笑容似乎都暗淡了半分。
“那隻是個沒能戰鬥到最後的無趣故事而已,比起這些……”
他有些好笑地擡眼看向正等着他講述的女孩子,“一直用敬語不奇怪嗎?我應該不是那種嚴肅古闆的人吧?”
“同樣也不應該是會在意敬語不敬語的人。”這就是不會改稱呼的意思了。
“所以是什麼原因,您看上去可不象是會畏懼強敵躊躇不前的樣子,所謂的【沒能戰鬥到最後】,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
僅僅一兩句話就能夠給稗田阿禮透露出許多信息來,她一定程度地通曉古今,又有多年以來在是非曲直廳輔佐閻魔審問犯人的經曆。
一些細微末節的東西就足夠她判斷事情的全貌了,有時甚至能夠達到推斷未來的效果。
就算說那是以假亂真的千裡眼技能都不為過。
然而時間來不及給他們再好好聊下去,因為後半夜的下玄月撒下了清亮光輝,随着通訊器那頭傳來的滴滴警報聲,馬修帶着警示意味的提醒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和玉藻小姐那時候一樣,前輩,有強烈的神性!”
然後玉藻和稗田阿禮幾乎同時仰起了頭,立香和Saber後知後覺地看過去,被灑下的并不僅僅是月光……
用劍打偏也好、用陽傘擋下也好、用禮裝閃避也好,大家用各自的方式躲過了随着月光射下的箭矢。
總的來說是人是鬼都在秀,隻有某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Caster用蛇狀的妖怪纏住箭,慌慌忙忙躲避間一屁股敦坐倒在地上。
來不及收拾自己的形象,稗田阿禮同樣進入了備戰狀态,“是月讀命,Master!”
“已經逐漸習慣了呢,那麼可以出擊了吧?”
“咪咕~就讓我們開始這次夏日作戰吧,Master~”
……
該說不愧是神道複蘇之魔京嗎?
立香在這裡逐一撿到了化作【天照命】的夏日玉藻、
化作【月讀命】的俄裡翁(實際是阿耳忒彌斯啦)、
化作【須佐之男命】的阿喀琉斯、
以及化作【迦具土命】的織田信長。
而最後一人在恢複平日神智的時候盯着Saber看了好一會兒,然後發出了爽朗的大笑聲對其勾肩搭背說了些不明所以的話,最後達成了【回迦後一起玩(電動遊戲)】的“共識”。
Saber先生:“好啊。”
訓練場啊?他可熟悉了!
能夠和曆史上大名鼎鼎的信長公(雖然是女孩子)過招是不可多得的機會,真想快點解決完事情回去啊!
不過要說到解決事情的話……
所有人把核善的目光投放到了從者稗田阿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