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辯駁呢,我們好歹也是合作關系,稍微多信任一些合作人怎麼樣?”太宰露出了沒辦法的表情來。
于是立香點了點頭。
“昨天晚上雖然是你值夜班,但是隻要檢查辦公室監控,就可以看出來你消失了一段時間吧?”
然後她拿出了應當是決定性證據的暴擊,“應當恰好是淩晨一點左右才對。”
“哎?”
“真的嗎?”
“春野,去調監控。”
“……”
“社長,太,太宰先生确實在淩晨一點左右去了休息室!”
“太宰?”
福澤社長看向自家的調查員,将辯解機會交給了對方。
他自然是信任自己社員的品行與人格的,哪怕對方前科累累也一樣。
“你也知道了,是休息室啦,雖然恰巧時間上差不多,但我也不可能在這點時間裡從休息室到宿舍趕一個來回呀。”
立香并沒有就此放過追究的意思,因為,“有一些事實隻有你我知道,這一點你無法否認吧?”
“唔……确實呢……但是這個沒辦法作為證據吧?畢竟不能出現在這裡嘛。”
“就先撇去那部分複雜的東西好了,醜時參拜使用的應當是五寸釘,兇手卻用槍械與子彈代替了釘子,并且從聲音來判斷,每一槍間隔的時間都不長,卻沒有一槍打空。”
阿禮說的沒有錯,立香想到,殺害的時間與殺害的手法是能夠證明許多事情的,
“目前所有人中能夠這樣迅速且精準使用槍械的,隻有你和國木田先生了,而後者已經【死】了。”
“……你這話說的很有問題哦小立香,先不提你說出的證詞都沒有明确的證據支撐。”
太宰對立香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來,“難道【死了】就可以脫罪嗎?”
“哎?”立香一驚,忽然就覺得太宰這話怪了起來。
“說起來,我今天好像還沒有進行呢。”
他站起身來,朝着門外走去,自顧自按了下樓的電梯。
“被亂七八糟的事情耽誤啦,今天的自殺計劃。”
“等等!”
是啊,應當會産生的死者,這不是還有一名嗎?!
阿禮明明也說過的,【犯人就在我們之中啊】,這個【我們】指的應當是八名死者才對,否則她根本就不應該在昨天晚上讓異能特務科的人離開!
也就是說“犯人”也同樣會成為死者!
電梯門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合上,進入了下行,想要再乘坐的話得要等他到達一樓再上來才行。
“樓梯在哪裡?!”
“跟我來,在左手邊!”
要快一點才行!
……
偵探社樓下不遠處,太宰終于找到了一處天井,這種地方大概比路邊的景觀樹要結實多了吧?
他好整以暇地綁好了麻繩,然後十分不快地皺起眉來。
“為什麼我都快死了還要看到你啊?”
“因為我聽說某條青花魚今天自殺是真的會死啊。”
來人穿着一身黑漆漆的西裝,帶着精緻的帽子,橘色的馬尾辮墜在肩頭,擡起頭來的瞬間露出了好看的藍色眼睛。
“你快吊啊,怎麼了?上不去嗎?需不需要我幫你啊?”
“可惡,為什麼要被你這種蛞蝓圍觀啊,連死亡都變得不夠清新了!”
雖然說着這樣的話,但該做的事情還是逃不掉。
主要是再不抓緊的話大概要來不及了,他還是将腦袋塞入繩結……
這一次,身體再也沒有回到地上了。
大家趕到現場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幅場景,以及正在進行現場拍攝的□□幹部。
順帶一提,他看上去快樂極了。
“還有救嗎?還熱乎嗎?要不擡走吧?”
偵探社内部看上去也沒有多麼悲傷。
“我看看,豁,這個狀态異能力停止了,【請君勿死】确實可以生效。”
不過同樣的,就算身體還活着,人大概是無法醒來了。
【告解
罪狀:TIMID
我真誠的承認上述罪狀
确定将我的生命及精神
從這個世界上永久放逐
在此确認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