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位粉色頭發美豔又可愛的、名叫“小玉”的巫女神主,因為沒有與立香正式簽訂契約的關系,所以就連立香都沒有意識到,她是以Lancer職介現世的。
硬要說為什麼的話,沒有在認真工作的天照大神化身*當然是在度假狀态!
看似不講究卻十分心機地穿着彰顯身材的白色T恤,攜帶着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藍白色巨大陽傘,這正是度假的裝備啊!
以上,其本狐是這麼說的。
目前某狐還在一邊用陽傘戳向敵人,一邊嚷嚷着“輕浮”、“去死”、“天罰”、“給我忏悔”之類的詞句,看上去确實氣得不輕。
一發冷槍打向終于顯出身形的白發小醜。
很遺憾地被對方躲了過去。
他完完全全地出現在了這個姑且應該被稱作房間的地方,然後轉頭看向開槍者,是還在樓下的莫裡亞蒂教授。
“你在打向哪裡呢?還差了點準頭哦。”
“我畢竟是一把老骨頭了,難免有點……啊痛痛痛,我的腰!”
說話間他将那個奇怪的棺材闆立于身前,姑且擋住了忽然出現的一刀。
“這是不對的,不應該用重複的棺材對白刃這種方式糊弄戰鬥劇情,而且這樣偷襲是不是有點太不道德了!”
敵人就在剛剛開啟了空間異能,誰也沒看清他是怎麼做到的,轉瞬間就從“房間”裡出現在了莫裡亞蒂教授眼前。
并且十分反直覺地,他沒有親自進行攻擊,而是有人從他空間異能的另一端揮出了一刀。
——這下看清了,那家夥展開空間異能的媒介是他的披風!
“多對一可不是什麼道德的事情。”
從他的披風裡走出一名帶着防毒面具的奇怪家夥,也正是這個家夥一刀斬開了又一枚近距離發射來的飛彈,“放冷槍也不是。”
“沖田先生。”
阿禮看了一眼戒備在自己身前的人,“他們的目标似乎是立香,那邊的戰場還需要您多支援。”
“這可不行。”
他雖未拔刀,但在襲擊發生前他本就在做基礎練習,此時甚至連頭發都不必重新束起來,眼神還帶着些許未來得及褪去的狠厲。
“之前就說過的,我會負責你的人身安全,我要是去了那邊,你這裡就沒有任何保護措施了。”
“誰說沒有了?”
便宜義兄伊佐那正好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哪怕隻是偶爾嘴上能夠占點光,他也要搶着機會反駁上一兩句。
對此阿禮也是點頭認同的,“雖說他們把立香确定為目标這一點稍微有些奇怪,但目前不是在意這件事的時候。這個世界上無法存在那種毫無限地制鍊接空間的異能者,因此——”
她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來,“那隻老鼠想來應該就在附近!”
她的安排非常明确,沖田先生是有效戰鬥力,留在這邊剛剛好,而這裡的戰鬥不是她這種戰鬥力為負五的人可以插手的,她應當去做一些更為擅長且有用的事情。
——比如直接摸去對方躲藏的地方。
當然,某個還不能完全确定其具體異能效果的魔人肯定也不是吃素的。
帶上伊佐那隻是具備了一定程度的物理保障,要說防備對方異能、或者說最好還能限制對方那個空間系異能力者的話,自然還需要有另一人的協助才行。
“你們是不是起的也太早了一點。”
另一人這就來了。
“是這群家夥的襲擊來的稍有些過早了,太宰先生。”
這場襲擊是早有預謀的。
并不是指對方的預謀,而是阿禮他們自己這邊的預謀。
半年時間過去,承諾給到某些人的作品也已經寫完并發表,那自然到了應當收取代價的時候。
半年内那名躲躲藏藏的魔人沒有采取任何針對橫濱哪個勢力的行動。
這對于以【書】為目标的他來說顯得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那麼答案隻有一個。
——對方已經知道了他想要的東西不在異能特務科。
這件事本應當隻有阿禮、總司和Mikey三人知曉才對,誰都沒有給對方傳達信息的動機。
結合之前被拉下了馬的那位鬥南司法次長來看,對方顯然在異能特務科的高層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不過以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推斷倒是和這次預謀的“被襲擊”沒有太大關系啦。
總之,既然對方想要又找不到,那麼随便給出一個稍稍有那麼一丁點兒說服力的證據,去告訴對方【書】就在這裡,這不就完全不需要大家翻遍每一寸土地地去尋找陰溝裡的老鼠了嘛。
雖然就目前來說對方的目标很顯然是立香這一點稍稍有些出乎意料。
但沒關系,目的也大差不差,接下去隻要找到對方的位置就可以了。
剛從睡夢中醒來、既沒有洗漱、也沒有梳頭、甚至還穿着睡衣的阿禮,毫不介意自身形象地帶着人走出了武裝偵探社的宿舍。
——帶着仿佛走在華貴的大堂裡一般完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