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刀拔出來後,你與我之間必然要死一個,你有這樣的決意嗎?”
本想要持刀刺殺Draken君的清将一時被這句話懾在原地。
另一側響起了哒哒的腳步聲,不緊不慢地踱過來。
“咳,咳,沒帶傘,衣服好重,我走不動了。”
“小阿禮?!”
艾瑪早先就在一旁的不遠處,她被見勢不對的Draken示意到安全地方等着,現在倒是一眼認出了來人,“你怎麼在這裡?”
“在病房裡的時候稍微向武小道打聽了一些,嗯?”
頭上出現了一把傘,讓阿禮有些意外地頓了頓,“我身上全都濕了,你還是不要貼過來比較好。”
“常年生病的人就不要擔心我啦。”
艾瑪非常堅決地把傘又往阿禮那邊傾斜了一點。
她原本就躲在邊上,看到持刀的清将時内心害怕極了。
想要給Darken他們通風報信,奈何那群打上頭的家夥根本就不會分心去多看一眼手機!
沖田先生,哦,這群跟年幼時的阿禮認識了很長時間的孩子們已經習慣了叫他宗次郎先生,他出現的時機恰到好處,讓艾瑪松了好大一口氣。
随後她就看到了幾乎和宗次郎先生形影不離的阿禮,果然慢悠悠地冒雨出現在這裡,這才不慌不忙地給她遞去了傘。
随着哐當一聲的落地聲,出鞘了一半的懷刀被踢落在地。
想要持刀刺殺Draken的清将被巨大的力道帶翻在地上,左手手腕被木屐的齒踩在地上,甚至稍稍陷進泥土之中。
“呀,居然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有膽量拔刀呢。”
阿禮這才擡頭去看沖田先生那邊的情況,一眼之下故作驚訝的捂住了嘴,“這位清将君,我記得是叫這個名字吧,真是我此生難見的勇武。”
剛剛說自己已經走不動的某人,現在又邁着仿佛應該出現在宮宇大殿中的步伐哒哒地走到清将的面前。
艾瑪隻能撐着傘跟過去。
左右現在人已經被制服在地啦,有宗次郎先生在這裡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大家總是會對小時候陪着一起玩的那個大哥哥一樣的人無比放心呢。
阿禮蹲下身,也不管自己那身衣服是不是沾染到了泥濘,隻從衣襟裡摸出了一支随身攜帶的自來水筆。
“你好呀,我叫稗田阿禮。”
她一臉和善地對那位清将君笑了起來,“關西岸野組的那個稗田。”
那是一個但凡認識阿禮都知道的,她平時絕不會露出的可愛笑容。
——隻有在暗算不熟的人時才會用的表情。
話語間她已經在對方掙紮不了一丁點兒的小臂上留下了一串數字。
“這是我的電話,你得好好記住。我實在是很喜歡像你這樣有膽識的人呢,你随時可以來稗田家哦,就報我的名字好啦,他們會給你安排最好的工作的。”
“岸,岸野組?!”
對方的眼神中倏然帶上了崇敬和恐懼。
“嗯嗯,對哦,适合你的、高額回報的、隻需付出勇敢和體力勞動的工作。我畢竟也是爸爸唯一的子嗣嘛,好歹是個大小姐,經由我介紹的話你少說也可以成為一個小頭目的!”
阿禮一臉驕矜地昂了昂下巴,這副神态讓她的說辭多了幾分可信度。
“真的嗎……?!”
要說不良的終末是什麼的話,要麼是從良上岸,要麼就是一條路混到黑——加入屬于成年人的、真正的暴力團。
而這其中,正規登記、依法納稅、各項福利齊全的、全國最大的指定暴力團岸野組自然是優選中的優選。
見他似乎還不是很相信的樣子,阿禮将衣領稍稍拉下些許。
雖然立馬就被見勢不對的沖田先生和艾瑪阻止了,但僅僅是一眼,清将已經看到了屬于岸野組的菱形标志。
“這下你相信了吧?隻要向我家的叔叔們報上【吹雪小姐】*的名号,他們就什麼都明白啦。”阿禮看向清将的眼睛。
沖田先生大約是剛剛動過手的緣故,冷着臉皺了皺眉頭,卻還是把他放開,去一邊撿起了掉落在旁的懷刀。
“嗯……嗯!”
清将愣愣地點頭,早就被阿禮繞的迷迷糊糊的了。
這個大小姐,年紀還小,說不定正是容易仰慕年長男人的時候。
雖然被阻止了,但她毫不介懷被自己看到身體、毫不在意地為自己沾染上泥濘、眼裡飽含着這個年紀特有的天真……
那位清将君不自知地咧開了嘴來。
隻要成為岸野組的小幹部,那在這群初中生不良面前,還不是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将袖子捋直,蓋住了那串電話号碼。
——要好好保存才行。
“我知道了,大小姐!我一定……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雖然是鞠躬行禮,但彎腰的幅度卻僅僅隻到一半而已。
阿禮轉過身去,發梢甩出的水珠輕輕擦過清将的小腿與鞋子,嘴角揚起的幅度昭示着濃濃的惡意。
“那說好了哦,我會在京都等你的。”
……
花垣武道最後也沒有找到之前持刀的危險分子清将。
一群人理所當然地取得了勝利,随後因為Draken君多多少少挂了些彩的緣故,作為發小的場地圭介與三谷隆、以及依舊放心不下的花垣武道和小日向,一道跟着烏央烏央地來到Mikey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