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棠的聲音極其壓抑,似有異物哽在喉間,而臉上亦是痛苦異常的表情。
莫晚庭看着他不尋常模樣,雙眸漸漸驚起。
“師尊!你……”該不會還沒解那催/情香的毒!
“……”
莫晚庭急忙拿出解藥,正要給姜少棠服用,突然間,姜少棠伸手覆上莫晚庭的頭。
“莫動。”
姜少棠不知何時取出了乾坤袋,他低聲念訣,一縷殘魂從袋中緩緩飄出,而後化做靈光回歸莫晚庭體内。
莫晚庭還未來得及詢問,姜少棠便收術垂下身。
“師尊!”
莫晚庭連忙去扶,但姜少棠卻推開他,顫巍着單膝跪地,沉着眸渾身發抖。
見姜少棠倔強不肯配合,莫晚庭驚怕又憂心,看了一眼解藥,一凝眉,将藥倒入口中,随即彎身朝人撲去。
他跪伏在地,用手捧起對方的臉,緊接着毫不猶豫貼上前,微微張着唇覆上其唇。
柔軟朱唇迎上來的一刻,姜少棠驚眸,體内的燥氣近乎一股湧上,可他忍了許久,腦中還存着方才的理智,于是緊閉雙唇,欲再将人推開。
“師尊,張唇。”
莫晚庭一聲輕哄,似一汪春水流入姜少棠心泉中,讓他壓抑已久欲念終于徹底決了堤。
姜少棠目色燃起火,扣緊他紅裝緊裹的腰肢,張開雙唇迎去,激烈而又急躁地與之親吻交纏。
涎液交換間,莫晚庭趁機将解藥渡給姜少棠,見對方急喘不吞咽,他緩緩擡起身,引着人迷離仰起頭,緊接着便沿着舌尖流下充盈玉津,撫上其頸部前方隆起的軟骨。
“嗯……”
姜少棠悶哼一聲,他此時喉間燥熱幹渴,隻覺對方口中流來的津液甜似甘露,他一邊急促吸吮,一邊不停吞咽,将玉液一飲而盡。
莫晚庭見姜少棠将藥吞下,本想移開,可對方的手卻緊緊扣着他的腰,雙唇也全然沒有停下的意思,他雙眼動容,雙手再次勾上其肩。
月光穿過頂上的破洞照進殿宇,周遭靜谧,兩人親吻時發出的水聲與喘息愈發清晰,紅裝糾纏,眼眸顫動,兩人在唇齒間來回較量,皆不願示弱彼此,亦不舍松開彼此。
若是時光萬物可停滞,莫晚庭但願能長久留在此刻與師尊纏綿,可現實總是事與願違,餘光中,他看見一束煙火在月下綻放,開出絢爛又轉瞬即逝的花火。
那是煙火在警示他時光易逝,亦是在向他求助。
定神間,他離開姜少棠的唇。
“師尊,我得先走了。”
“……”
姜少棠不說話,手卻抓着莫晚庭不肯松。
“師尊?”莫晚庭輕喊。
姜少棠微微擡起眸,此時他目色已漸漸恢複平靜,他凝視着莫晚庭,伸手輕輕擦去其殘留在臉上的血迹。
“去吧,當心。”
“嗯,我很快回來。”
說罷,莫晚庭執劍起身,躍身飛去,一瞬消失在月光中。
月明之下,莫晚庭朝着煙火信号的方向飛奔出城,剛出城,便聽見數聲悚人狼嚎,不一會兒,還看見韓太師神情焦急随着幾人從城郊策馬奔來。
“韓太師,發生何事。”莫晚庭攔在韓宥前方,嚴聲問。
韓宥見莫晚庭一身紅裝,先是震驚,但很快回神,停馬速報。
“殿下!城郊狼群失控暴走逼城而來,長使正在前方除亂!”
莫晚庭聞聲驚然,下一刻,立即将一侍衛拎身下馬。
“辛苦太師看好卿河。”
莫晚庭邊說,邊策馬朝城郊奔去。
“今夜狼群尤為兇猛!殿下千萬當心!”
莫晚庭越騎越快,韓宥的聲音漸漸消失。
飛馳了片刻,莫晚庭遠遠便看見一身穿铠甲的男子揮舞着長槍,帶領一衆士兵斬殺遠方不停襲來的發狂狼群。
他們舉槍奮戰,快而狠地攔截數隻瘋狼,可擊倒了前一批,又有一批愈加兇狠的狼迅猛撲來。
揮汗灑血間,一隻體型巨大的狼猝不及防越過人障隊形,一時間,衆人驚恐亂陣。
莫晚庭見狀,随即跳馬飛去,他朝那巨狼揮劍,一式将其擊殺,緊接着再翻過衆人長槍,疾然使出破風劍法,幾個來回将一片瘋狼盡數擊倒。
西境長使與衆士兵看不清其模樣,初見紅影飛來,原以為是郡君,但多看了幾眼,看出對方身手遠在郡君之上,不禁皆驚疑地凝視出神,直到來人回眸說話,才又回過神。
“我去前方再探探,辛苦長使于此處再守片刻。”
他聲音嚴肅而淩厲,與其朱唇粉面的嬌美容貌大相徑庭,衆人再驚,直接怔在原地,隻有長使穆廣丞見他眉眼熟悉,匆匆反應。
“遵命,殿下。”
衆人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公主,且慢,傳聞公主年僅将笄,竟已生得如郡君一般,甚至比郡君還高大俏麗,不虧是主上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