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西境開始出現百姓神秘失蹤,穆昭陽一早便盯上聖宮,因聖宮是由羅譽出資建造,她亦格外注意羅譽近年舉動。
此些年,羅譽雖攜妻兒搬去城外居住,但每每回城,十有八九會悄悄進入聖宮,若說二者豪無聯系,穆昭陽萬分不信,隻是她不曾料到,往日以愛妻顧家而聞名的大商賈,私底下竟然是如此道德敗壞之人。
可這也解釋了,失蹤之人為何大多是女子。
而那些失蹤的女子,或許就藏在此地。
想到此處,穆昭陽握緊雙手,回神間,看了一眼羅桑,凝聲問。
“你如何?”
羅桑沉下頭,擡手決然拭去眸中淚水,咬牙回應。
“先救人。”
話音落,羅桑迅速移步出門,往廊道深處奔去。
沒多久,兩人再尋到一閉門之屋,羅桑沒猶豫,迅疾抽出腰間短刀插進門縫中,一番動作将屋内門扣滑開,緊接着推門進屋。
他們進屋尋找女子身影,但掃了一圈,屋中空無一人。
兩人有些失落,轉身欲出門。
怎料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異響。
兩人迅速回眸,朝傳來聲響的屋牆看去。
那牆亦是一面彩繪牆,牆上圖案也與方才的暗門牆相似,兩人恍然大悟,快步去到牆前,再次觸摸狼頭開啟一道暗門。
暗門開啟的一霎間,兩人雙雙驚目。
暗道前方,竟出現了兩個全身半透明的人影。
而其中一個回過身來,其長相竟與少主莫晚庭一模一樣。
*
後殿偏堂,香霧缭繞。
莫晚庭用力吞咽,取下發間一支珠钗,艱辛一揮手,朝香爐中燃了一半的香柱飛去。
滅了香,莫晚庭擡眸瞥看身旁人,見對方依舊沉着頭,他雙眉擰緊,而後屏住氣息,強壓□□内如蟻噬般的躁動,直身端坐,凝神冥思。
凝神,想想如何解決問題,莫想他事,莫想旁人。
莫晚庭壓着呼吸,瘋狂暗示自己平靜清醒下來。
但不知是那香藥效太強,還是他本身欲念旺盛,沉息不過半刻,體内那燥氣便沖破桎梏一股湧上喉間,他猝不及防,吐出一口熱氣,随即開始不受控制地急促喘息。
“莫出聲。”
姜少棠咬牙沉道一聲。
莫晚庭按住喉嚨,欲哭無淚。
他也不想喘啊!
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中了催/情香還能坐着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這一刻,他總算明白為何自己如何練劍都追不上師尊的快與狠,若有師尊這份定力,他的劍術想必也已出神入化。
念到此處,莫晚庭忽覺體内燥熱好似有消退一些。
莫非是提起練劍,他心中焦慮壓下了些許燥氣?
劍,對,先把劍執上,拾起緊張感。
如此想着,莫晚庭看向姜少棠,低聲道。
“師尊,把劍給我。”
來聖宮之前,姜少棠将兩人佩劍事先收進了乾坤袋中,隻等時機成熟,再将劍拿出來。
但如今情況有異,先取劍也未嘗不可。
姜少棠垂着頭,沉默擡手放出一道靈光。
靈光散去,兩人身前出現一物。
莫晚庭一看,歎聲。
“師尊……是劍,不是匕首。”
“……”
姜少棠無言,良久無動靜,但突然間渾身一顫,發出略微喑啞的聲音。
“莫說話。”
莫晚庭見他忍得亦是辛苦,便不再說話。
他再調呼吸,低眉看了看那匕首。
匕首就匕首吧,一會兒那人來了,也不至于無處藏。
莫晚庭思忖一番,彎身去拿匕首,可伸手之時,衣袖無意拂到姜少棠的腿,一霎間,姜少棠身體蓦地前傾,猛然撞向去拾匕首的莫晚庭。
上方忽倒下一人,莫晚庭驚然回身去扶,可無奈自己此時四肢也綿軟無力,沒扶起人,反倒被人壓倒在地,從而亦将匕首壓在身下。
匕首質地堅硬,且其上有些尖銳裝飾物,硌得莫晚庭背上一陣疼,而身上之人壓着他,又引得他好容易退下的躁氣再度燃起。
一時間,莫晚庭感到自己已快控制不住自身的欲念,于是迅疾手腳并用推開姜少棠。
怎知一動,竟觸了一處滾燙。
這……比他背後的匕首還……
也比上次醉酒還……
莫晚庭腦中嗡嗡作響,再不敢動作,亦不敢發聲。
兩人默不作聲,周遭異常安靜,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聲音。
“今日藥效真快,咱們再晚來一刻,怕是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莫晚庭聞聲,驚慌一霎,但很快回過神,一邊扭動腰肢借機将匕首推出藏在身上,一邊仰頭往姜少棠耳邊傳話。
“夫君再忍忍。”
說着,莫晚庭抱着姜少棠一個翻身,而後稍稍挺起身,裝作沒看見門前兩人,騎在對方身上開始褪下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