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哉,精市來了喔。”
上杉太太在樓下喊道,然後對幸村精市笑了笑:“他現在行動不太方便,你自己上去找他吧。”
“那我上去了,阿姨。”幸村放下了手中的慰問品,禮貌的向上杉太太躬了下|身子,就上樓去找上杉了。
“随便坐。”上杉坐在床邊上,右手裡抛着顆棒球,示意幸村别客氣。
“你的腳到底怎麼樣了?Line裡說得不清不楚的。”幸村拉過桌邊的椅子,和上杉面對面的坐下,然後看了眼他打着石膏的腳開口問道。
“最近總在和人說明啊。”上杉歎了口氣,再次把醫生說的話複述了一遍,“總之,問題不算很嚴重,過段時間就能好了。”
“社團活動呢?你們棒球社假期也有訓練的吧。”幸村從床頭櫃上拿過一本棒球雜志随意的翻了翻,果然都是他不了解的内容。
“我最近隻能做做上肢訓練,在學校這樣也不方便,監督就讓我開學拆了石膏再回去。”上杉說着歪倒在床上,一臉的郁悶:“感覺會被落下很多。”
“競技運動就是這樣,遇到傷病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幸村垂下眼睑輕歎了聲。
“說到這個,精市,我要向你道歉。”上杉又坐了起來,正色對幸村說道。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幸村有些好奇。
上杉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話語:“之前國三你生病的時候,我想當然的說了一堆對你來說根本沒什麼實質性作用的安慰性的話。”
幸村聽後露出了微笑的表情:“你怎麼知道沒有用?那段時間,支撐我堅持下來的,可是你們這些好友的鼓勵和安慰啊。”
“但再怎麼說得好聽,其實對于沒有切身經曆的人來說,也不過是一種隔岸觀火般的感慨和自我感動。”上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腿,“隻有傷病真正的降臨在自己身上,才能體會那種無力感。”
幸村沉默了很久才再次揚眉:“那讓我這個過來人告訴你,等一切結束之後回過頭去看,在當時聽到厭煩甚至想吐的那些安慰的話語,才是最終能戰勝一切的動力所在。”
說着幸村擡眼看向窗外,在明媚的陽光下,蔚藍的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
“你的身邊還有人在等着你回去,雖然他們可能已經走到了你的前方,但這正是更不能停下腳步的理由,不是嗎?”
“不愧是部長大人,很會說啊。”上杉輕笑,同樣看向窗外:“是啊,大家都在等着我。”
“祝你早日康複,青道棒球部未來的王牌大人。”幸村再次誠懇的說道。
……
“今天也去棒球館嗎?”上杉太太看着要出門的上杉說道:“下午你姑父他們會過來喔。”
“我中午就回來。”上杉穿好右腳的鞋子,拿過靠在牆邊的拐杖站起來:“媽媽别忘了幫我錄比賽。”
“知道啦,天天泡在棒球館裡,你這假期和沒有也差不多了。”上杉太太站在玄關口看着兒子推開了房門走出去,歎了口氣,突然歪了頭:“你是不是長高了,感覺褲腿有點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