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賽當天的早晨,一軍集合後,按片岡監督的要求,再次圍成一圈,由藤本隊長帶領大家再次喊了一遍王者青道的口号;結束了這個儀式之後,他們各自拿着自己的行李陸續上了校車,向着比賽的體育館出發了。
來到體育館外,衆人從校車上下來,就有一些記者圍了過來想要采訪一下,太田部長馬上以選手們要專心比賽為由謝絕了記者們的采訪和跟随,大家快速的從專屬通道走進了球場裡面。
觀衆席上前來看比賽的人并不多,隻在兩邊看台上三三兩兩的零散坐着些人,倒是看台後方有不少穿着不同學校校服的人,明顯是來偵查敵情的。
“下面将要進行的是全國高等學校野球選手權大賽,西東京第二輪青道高校VS德聖學園的比賽,一壘側,青道高校,三壘側,德聖學園;比賽将在上午11:30正式開始,現在實時氣溫是30度,最高溫将會達到33度,還請觀賽的各位觀衆注意避暑和補充水分……”
球場的廣播裡響起了主持人甜美的聲音,不斷重複的公布着接下來的賽程安排,也是提醒在場前來觀看的觀衆在觀賽期間要注意的事項。
藤本智博做為隊長到主裁那進行猜拳,輸了後隻好選擇了後攻。
“嘛,我們每屆的隊長猜拳水平都不怎麼樣。”聽到結果的隊員們毫不留情的吐槽,換來藤本的怒視。
衆人活動得差不多了排好隊,随着主裁一聲令下,齊聲大喊着沖到了賽場上,與對面的選手相互鞠了一躬,然後守備的隊員留在了場上,其他隊員則退回了闆凳席。
“青道派出來的投手不是右藤啊。”
“看名冊,是一年級的新人。”
“連捕手都是一年生,青道的教練膽子可真大。”
“他們就不怕首戰失利嗎?”
為數不多的觀衆拿着進場時拿到的小冊子,聽着廣播裡傳出來的守備人名,小聲的議論着。
三壘側休息區的德聖學園的隊員們也看着在賽場上做着投球練習的一年生投捕,目光中帶着惱火與不甘還夾雜了一絲微弱的羨慕的情緒。
德聖的監督雙手抱臂的站在休息區的出入口處,皺着眉頭看着賽場;雖然上一輪比賽赢了,但他并沒有自大到認為青道是一個可以随便打敗的對手,但被對方這麼不放在心上的安排兩個一年生上場,還是最重要的投捕位置,是個人心裡都會有火。
他叫住了準備上場的一棒,在他耳邊囑咐了幾句,然後拍了拍他的肩,後者也點了點頭,才向着賽場上的打擊區跑過去。
沒被人踩過的,完全隻屬于自己的投手丘,上杉低頭用腳踩着投手丘上的土,一點點的整理着,按自己的習慣慢慢向前走了幾步再踩了踩腳下的土,然後退回投手丘上站定。
11:30,随着準時響起的防空警報聲,上杉投出了第一顆球。
“咻。”
“嗡。”
“嘭!”
德聖的一棒雖然揮動了球棒,但并沒有碰觸到球,直接空揮;他的身後,克裡斯伸出地球套穩穩的接住了快速飛來的白色小球。
計分闆上顯示出了上杉這一球的球速,142KM。
“嘩……”觀衆席上有了一點小小的騷動,對于不太懂的外行來說,他們隻是覺得這是最近這幾天看到的最高球速;而對于懂行的人來說,他們看到的是這個一年生投球時那幹淨利落的動作和筆直飛出的直球球路。
克裡斯在心裡點了下頭,今天一哉的狀态也很好,他從手套中拿出球傳了回去,比出暗号後,擺好了手套。
上杉微點了下頭,右手背在身後轉了轉手中的棒球,擡腿邁步揮臂再次投出了手中的小球,一道白光疾馳而過,帶着劃過空氣的聲響竄入了克裡斯的球套之中,還兀自轉動了幾下才停穩。
“Strike。”
克裡斯起身把球傳回給上杉,比出暗号後微微移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擺好了手套。
兩次空揮的打者揮舞了一下球棒,繼續擺好姿勢等着球來,但在心裡他已經隐約的感覺到了,下一球他大概也是打不中的。
就在他這麼想着的時候,仿佛迎面直飛來的一球讓他條件反射的向後一仰,連揮棒都沒來得及,最終這顆球再次穩穩的被捕手捕入了球套之中。
“Strike out.”
幹脆利落的拿下了第一個三振,上杉接過傳回來的球後,彎腰捏了捏幹燥劑,然後把球從手套中拿了出來。
克裡斯給出的還是直球的暗号,這是他們之前就決定好的,這場比賽中他盡量隻用直球,最多再加一種變化球球路。
至于能投到什麼程度,就看他的表現和克裡斯的配球了。
“三振!香三振!青道那個一年生投手開局就拿下了三上三下,真不錯啊。”第一局上半結束,看台上的觀衆們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相比之下,下半局上來的德聖投手,投球的流暢性先不說,光看開局就直接兩個四壞把青道一二棒給送上了壘包的不穩定性,就能看出兩邊投手的水平差距。
“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