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屬球棒擊中棒球的聲音,四棒的藤本敲出了一支全壘打,直接為青道拿下四分。
“隊長,幹得漂亮!”
“藤本,好處全給你得了啊!”
“東,來個陽春炮!”
青道這邊看台上,二三軍的隊員們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沸騰了起來,連在休息區的隊員們也跟着打氣助威。
與之相對的,對面休息區就氣氛低沉得可怕,德聖的監督依舊雙手抱臂,但右手的手指一直在不停的敲着手臂,一言不發的看着場上的情況。
東清國依舊是首球就揮棒了,但并沒有打出本壘打,隻是敲出一支二壘安打,他“哈哈”的笑着把護具脫下來遞給跑壘指導員,活動了下脖子,就用腳踩了下壘包後離開了幾步,做出準備盜壘的姿勢。
可惜六棒新田掃出去的球被内野接殺,德聖終于拿到了第一個出局數。
克裡斯敲出了一支一壘安打,形成了一三壘有人,一出局的局面。
上杉拿着球棒踏上了打擊區,他輕揮了下球棒,然後做出等待打擊的姿勢;第一顆球飛了過來,上杉看着那過低的球路沒有動作,第二顆球,高度、速度都剛剛好,上杉揮動了球棒。
“乒。”的一聲,小球應聲飛出,化做一道白光飛向天際,上杉卻皺起了眉,被騙了,是顆吊球。
雖然丢下了球棒開始跑壘,但上杉很清楚這顆球應該會在外野被接殺,果然在他快到一壘的時候,右外野手準确地接到了這顆從半空中落下的白色小球。
上杉自知出局便往休息區小跑了回去,克裡斯和東清國也退回原本的位置。
九棒的齊藤聽了前面打者的建議,沒有急着揮棒,一連等了一好三球四個球之後,才對着明顯是直球球路飛來的棒球揮動了手中的球棒。
……
“又打出去了。”
“德聖這個繼投也被打懵了吧。”
“有點可憐啊,這才第四局,都丢了13分了,1分還沒賺回來呢。”
“看來青道是準備五局結束了。”
“說起來,青道這個一年生水平有點誇張啊,四局9個三振。”
“對手太弱了,沒有參考性。”
雖然來看現場的觀衆并不多,但也還是有一些人的,他們的身後還有不少其他高校的學生在錄像。
“今年看來會和青道打成投手戰啊。”市大三前來偵查的人小聲說道。
“一年生,到時監督會不會讓他上場還不一定。”另一個一起來的學生回了句。
賽場上,德聖的繼投手艱難的拿下了第四局的最後一個出局數,他一邊擦着臉上的汗水,一邊往休息區跑去,上場才兩局,他已經投了50多球,在他前面被換下來的王牌更是兩局就投出了64球;而青道的那個投手,四局下來好像才剛到50球?還是49球?
差距真的有那麼大嗎?
或許是他臉上迷茫的表情太過于明顯,德聖的監督看着對面上場守備的人員開口說道:“先不說投手,那個捕手的水平不像是一年生,他對球場的掌控度很高,本來第二局是有機會得分的,但跑壘員被他盯死在三壘上了。”
如果能有這麼一個高水平的捕手在,或許他們也能和青道有個三七開的局面,不至于一面倒成現在這樣。
強勢的守備加上強力的打線,他們輸掉這場比賽也不冤。
上杉再次站上了投手丘,右手中轉着小球,表情有些嚴肅的看向本壘區。
在上一局投完之後,片岡監督突然問了一下記錄員他投了多少球,然後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右藤學長,雖然最後他并沒有說什麼,但這讓上杉瞬間意識到片岡監督有過讓右藤前輩來投這一局的打算。
果然,因為自己還不是王牌吧。
上杉雖然能夠理解監督的想法,但心中還是有些不高興。
克裡斯感覺到了上杉的情緒有些不對,他向着上杉捶了捶手套,然後聳了聳肩張開雙臂做了個敞開心情的動作,然後比出了暗号,擺好自己的手套。
看了克裡斯的動作,上杉抿了下嘴唇,做了幾個深呼吸,不要想太多,先拿下最後三個出局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