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那副死樣子,花翎瞧了來氣,當場便道:“星河,你是師伯看大的,你的品行怎麼樣,師伯心裡清楚,所以,當時你師尊說沒後悔跟你,師伯也就默認了。”
但花翎現在隻訓斥,“可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你還愛他嗎?還愛那就大大方方的,有什麼事情非說不清楚,你現在這樣子,你又讓我怎麼放心啊?”
許星河的腦中那是忽的一陣嗡鳴,大概率停在了花翎言語中的那句願意。
他在花翎的語句中找到了三分沈程泠曾經或許心動的證據。
于是他感激涕零,花翎看出他走神,這下心頭更是,幹脆撇下許星河就徑直進屋了。
她真是要問問沈程泠,到底怎麼回事?孩子都有了,他們現在這樣,真就完全都不在乎清旖了?
可誰知花翎才一個推門,忽的,瞧見了榻上軟倒在一旁,渾身都卷成蝦米球,手指也死死的扣進床闆裡的沈程泠。
“師弟!”一時間,花翎忘了質問,飛速上前,扶起面帶痛色的沈程泠。
裡屋的呼叫引起了外屋的警惕,許星河晚到一步,一隻手撐在門邊急停,然後,他就瞧見了被花翎攙扶着但也依舊雙眸緊閉,面帶細汗的沈程泠。
許星河跨着門檻疾步走近,花翎直接擡眼就對他質問:“你師尊體内為什麼會有幾股亂竄的靈流?”
靈流?
許星河聞言立即就緊張起來,伸手着急忙慌的從花翎那裡接過沈程泠的脈。
五靈失衡,終究是機緣太大,他接不起。
當下花翎二話不說,扶穩沈程泠坐好後在他身後幾個大穴處各點幾下,卻不想沒過一會靈流反震,他們彼此雙方被彈開,許星河伸手及時接住了向前倒的沈程泠,并直接接上了花翎被彈開後的空缺。
許星河奇異的不被沈程泠排斥,花翎瞧見這幕,終是蹙眉,從榻上起身道:“這件事情還要查,但現在情況刻不容緩,無論有什麼,你我都可容後再議。”
“師伯。”許星河開口打斷了花翎的話語道:“我為他疏通經脈。”
花翎沉默了,在這莫名詭異的氣氛中她欲言又止。
于是許星河也意識到了花翎的未盡之言,一隻扶住沈程泠的手略微泛白,許星河憋住了情緒,才道:“師伯大可放寬心,他不喜歡,我是不會強迫他的。”
許星河這樣說,卻是叫花翎更加憂心了,所以花翎直白講,“你師尊的靈脈亂成這樣,你不雙修,就得分魂進入他的靈台修複,那就要承擔所有風險的人就會是你。”
“我願意。”許星河垂眸看着沈程泠的臉道:“為他承擔風險,我願意。”
既然這樣,花翎無話可說,起身離開。
許星河在花翎眼中一直都是一個令人省心的師侄,無論是修為樣貌到品行,可花翎也是萬萬沒想到,一個本來遵守規則的人突然瘋起來,誰知道他連囚禁這種事情都敢做出來。
可偏偏,這人關都關了,他又舍不得,這不是作孽嗎?
花翎走出了房門,歎氣,仰頭望天,遠遠的瞧見陸霜華帶着清旖在院中裡。
于是花翎很快上前對二人道:“清旖這些天就去師伯的無影峰小住,霜華,清旖就交給你了。”
陸霜華聞言到是懵了一下,清旖有些擔憂,問了花翎,花翎看他,眼中莫名憐愛,在接着就是伸手揉揉清旖的腦袋安慰說:“你阿娘沒事。”
啊?清旖的腦袋反應了半拍,然後高興點頭。
對了對了,草精深刻記得沈程泠教過他為人處事的道理,所以,許星河是爹,沈程泠是娘,清旖今年七歲,是人和星星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