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那個張嬸哦,心頭都不由驚歎一聲,俊啊。
按說這是修仙的就是和他們這些凡人不一樣。
許星河又是山海城裡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他說他喜歡沈程泠,街坊鄰居們不知道陰陽大合,世俗禮節怎麼了,就知道眼前這個是孩子喜歡的人啊,于是乎,這些看着許星河長大的叔嬸看沈程泠,雖然嘴上也叫仙長,可跟那些不大相熟的仙人終歸不一樣。
“怎麼啦?”張嬸回頭,稍稍停下了腳步問。”
“沒什麼。”沈程泠道:“就是想知道大夥怎麼會在這麼冷的天上這天山呢?”
這很反常,但張嬸聽了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樣:“哦,這個啊。”
沒說的時候,總覺得大家人盡皆知,這會沈程泠問了,于是一群人邊爬山路邊講述。
“因為華神醫住在這天山上頭啊。”
華神醫?
沈程泠聽了這話就轉頭看,許星河也同樣一頭霧水,疑惑的撓撓後頸:“嬸子,我怎麼先前都沒聽說過這個神醫啊?”
“哎,不對。”于是他這話一出,身後陵家的長兄就拿起了手中爬山用的木棍往前輕輕一敲打,他問許星河:“阿秀沒把這事告訴你?”
然後很突然的,他們就對上了許星河更加茫然的神情。
告訴他……什麼?
陵景秀今早倒是給了他一個布包叫他帶上山。
這會布包擱在背簍裡,陵家的探頭一看才放心,拍着胸脯直言道:“還好還好,帶了帶了。”
“帶什麼?”這雲裡霧裡的,沈程泠都沒忍住想回頭也去許星河的那個背簍裡翻翻看看。
結果手被張嬸拿住,牽着他繼續向前道:“是他婆婆的牌位。”
于是,終于在衆人的叙述中,沈程泠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就在十幾年前天山上頭住了個神醫,神醫姓華,名庭蘭,是個一等一的高人。
這話說高人高在哪呢?醫死人肉白骨,不僅能化腐朽為神奇,并且要有親友能帶故去之人的排位上山,那麼神醫還可施展神奇。
“莫不是連故去多年的死人也能救活?”沈程泠聽到那處,心頭已經想了千萬種蠱惑人心的精怪。
但張嬸搖了搖頭,說是這神醫的法門,成或不成,成果多少那都是看命。
總之事情說的模棱兩可,那倒是把沈程泠這個旁觀者聽得一頭霧水了。
他倒是知道天道從前涉足這,不然也不會出現白琦把他偷走的破事。
可白琦是怎麼把他偷走的?
十月懷胎,是吃了他再生下他?不不不,沈程泠感覺自己想歪了,這下心底就更是茫然,莫不成,這天山真有什麼隐秘?
“倒是仙長你啊。”話說到這,稱奇的人就有了,其實先還是隔壁李叔起的頭,說了句沈程泠長的可真像那天山上面的神醫。
然後這一句話可謂是捅了像的螞蜂窩,張嬸再停下一看,哎呀媽呀,真像!
“這起碼得有七成像吧?”
“不對不對,這眉毛,這眼睛,仙長,你莫不是有什麼同胞兄弟?”
這……
沈程泠沉默了,但許星河聽了這些話看着卻不太高興。
面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噔噔兩步上前就跑過來,拉着沈程泠到他那一邊,這下可就真的是,看也不能看,比也不用比。
許星河講:“哪裡就那麼像了?叔嬸你們指定瞧錯了。”
這話一出,倒是把大夥愣了一下。
沈程泠看背簍邊上的草精拼命擺手型,“人,人,你獨一無二。”
沈程泠看着,反應過來,這下真是……
憋着笑低頭,什麼時候都那麼幼稚了?
于是他伸手牽住許三歲的手講,“走走走,指不定真是分别好久的兄弟,我去見見。”
沈程泠的手原先就揣着手爐可熱了,可這外頭的寒風一吹,他不用一息就能迅速降溫,于是這會,許星河拿住了隻不熱不冷的溫手。
這哪行?
他揣好了就不能松的。
“嬸子,神醫住山頂?”
張嬸瞧這二人互動都慢了半拍,後來點頭,看許星河一下就拉人走了,這會叔嬸們就不禁感歎。
“星河這孩子……”是個會疼媳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