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的體态樣貌與葉琯歌極其相似,她是葉夙初到北方便遇到的,葉夙順手救下她,此後就一直留在了北宮。
至于她在北宮的身份……
說是長老那一級吧,确實也不是;說是弟子那一級吧,四位護法見了她也得客氣幾分。
反應過來的葉夙問道:“什麼事?”對上她,葉夙還算有幾分耐心。
“南華送來的請柬,說是……少殿主的弱冠禮。”董婉遞上了一張精美的大紅請柬,小心翼翼的開口。
她也算得上是葉夙的親信了,跟着葉夙這麼多年,多多少少也看出來了,南北雙尊的關系沒有外界傳聞的那麼好。
葉夙略一愣,是了,好幾年了,确實該到那玩意的弱冠禮了。
突然發覺這麼多年過去了,夏侯霏月一直跟在箫初琛身邊……
很好,葉夙更煩了!
“我知道了。”葉夙接過,轉了話題問她,“你想去看看嗎?”
“婉兒可以去?”
董婉一臉欣喜,她已經很久沒出過北宮了!
其實葉夙問完就有點後悔了,這是又把她當成葉琯歌了……
但不得不說,葉琯歌這張臉在葉夙這很好用,葉夙一時不忍心,點了頭:“可以。”
董婉歡喜離開,葉夙把請柬拿在手上打量了會。
啧,大紅色配金色,像喜帖,夏侯霏月小心思可真多。
不過葉夙搖搖頭,把請柬放下,箫初琛一向不喜歡紅色和金色這種喜慶搭配,這個夏侯霏月真的是半點不了解他。
時間一晃就是幾天後,南華少殿主弱冠禮,以葉夙的身份大可不必親自來,不過權衡之後他還是親自帶隊過來了。
其一,他有些日子沒光明正大的見過箫初琛了;
其二便是因為董婉……
董婉對上箫初琛的視線立馬就縮到了葉夙身後,想着葉夙總會護着她。
殊不知葉夙眉頭微颦,想着她要是惹了箫初琛不快那其實也沒必要養着了。
葉夙就發個呆的功夫,箫初琛人已經和夏侯霏月走了。
葉夙眯着眼睛又想起了那張像喜帖的請柬……再加上他們兩個這麼到處走着……
雖然葉夙知道是要帶夏侯霏月去結交人脈,但他就是不愉悅了!
你說這時候要是搞事情,夏侯霏月的弱冠禮是不是會砸了?
既然箫初琛說他答應了琯琯要護自己……那他決不會作壁上觀不聞不問的,對不對?
“婉兒,我有事先離開了,你過會同弟子們一道回去。”
思及此,葉夙拉過董婉認真叮囑,“若是問夜問起我,你就說宮中來信……”
葉夙開始胡掐,“就說北海出事了。”
董婉隻當他是不喜箫初琛所以也不願待在南華殿,沒多想,立馬應了。
其實北宮很早就已經在遷移北海那一帶的漁民了,這兩年基本沒出什麼事了,不過……
那海蛟的存在本身不就是是個事,不是嗎?
等到北海,葉夙隻想抽自己幾巴掌,真會說事,說事就出事!
“宮主,您來的正好,我們正打算傳信回宮中,那海蛟上岸了!”
“恰好過來巡視。”葉夙看着面前幾個挂傷的北宮弟子,“怎麼回事?”
“許是我們這幾年遷走了漁民,海上沒什麼人打漁了,那海蛟無處進食,便上了岸。”
“宮中在此駐守的師兄弟已經被吞了……好幾個了。”一個狀态還算好的弟子給他解釋道。
“本座知道了。”真是不知道怎麼說好了,假戲要真做了。
葉夙随手扔出幾瓶丹藥,“你們快去療傷吧,本座已經通知宮中來人接了。”
“多謝宮主。”
另一邊,南華殿。
幾個北宮弟子沒有半點心理壓力的把董婉推出去應付箫初琛,雖然他們北宮上下都尊她一句“董姑娘”……
但他們看的可比董婉明白,她的身份最多是葉琯歌前輩的影子,供宮主思念故人。
就算真的在南華殿出了事,宮主也不會怪罪他們的。
*
夜微召來,葉夙和那海蛟打上了。
一槍下去,隻聽聲響不見它鱗有半點劃痕留下。
葉夙挑眉,能興風作浪這麼久是真的有點底氣的啊。
就它這皮硬的……啧啧。
葉夙着實是很久沒這麼暢快地打過一架了,隻不過體内的東西蠢蠢欲動,挺讓人不爽的。
餘光瞥見箫初琛已經到了,葉夙的一點不爽立馬就散了,又壞夏侯霏月一樁事,還怪不好意思的……
才怪。
至于箫初琛若是不來怎麼辦……他這不是來了嘛。
不過箫初琛好像有些出神了,也是不怕受傷啊,葉夙一邊分心想着,一邊避閃着海蛟。
“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