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陳玉亭還沒有對好看有定義标準,乖巧點頭:“好看!”
賀絕:“那就幫我把面具戴回去。”
“好~”
陳玉亭正要把面具給他戴回去,就聽到了身後瓷器落地的破碎聲,她下意識回頭,看到丫鬟驚恐的表情。
“你……”
她脆生生的聲音讓丫鬟回過神,砰一聲跪在了地上。
“殿下饒命!”
賀絕一手抱着陳玉亭,另一隻手從她手上把面具拿過來,單手戴上。
“起來。”
丫鬟顫巍巍的起身,不敢擡頭。
賀絕皺了皺眉,抱着陳玉亭往回走。
丫鬟僵硬了許久,終于鼓起勇氣跑了過去,一路追着賀絕跑到他們桌前,一把跪下:“求殿下,把我弟弟放了。”
賀絕把陳玉亭還給陳拾年。
“求,九皇子殿下,放了我弟弟。”丫鬟一字一磕頭,聲聲泣血。
大家都看向了賀絕,表情各異。
有說有笑的女子們也都停了下來,看向這邊。
沈俞起身,伸手想扶丫鬟,被她避開,她深深伏地,哽咽道:“殿下,我弟弟……是家中獨子,還請你放過他。”
“已經放了。”
“什麼?”
沈俞替他解釋:“你想必許久未歸家了吧?殿下已經放了所有人,也給予補償。你的弟弟,想必早已回到家中。”
丫鬟頓住,注意到衆人的視線,身體微微顫抖:“殿,殿下……”
賀絕聲音微沉:“你走吧。”
該死的原身,竟讓他來收拾爛攤子。
丫鬟千恩萬謝的走了。
賀絕成了衆人的焦點。
此時的面具已經沒有必要,他緩緩摘下面具,看向陳拾年。
陳拾年抱緊了女兒,神情有些茫然:“賀兄……你……”
他當姓齊才是。
賀絕沒想瞞陳拾年多久,但也沒想在這個場合爆馬。
他手握面具,輕聲問:“今天這酒,我還能喝嗎?”
“當,當然,”陳拾年放下女兒,“你想喝多少都有。”
賀絕确認他不像違心的樣子,這才坐下。
沈俞也靜默的坐在了他旁邊。
陳玉亭來到賀絕身邊,指指他的面具:“不是不能被人看到嗎?”
剛剛還說偷偷給她看。
賀絕失笑:“現在誰都可以看了。”
陳玉亭:“好吧,大人,唉。”
她搖頭晃腦的走了,去找她娘。
陳拾年讓人上酒菜,宴席開始。
起初,許多人都是有些拘謹的,後面見到賀絕隻顧着喝酒,隻偶爾和陳拾年聊幾句,看着不像難相處的,這才慢慢放開。
甚至有人放松過頭了,問:“聽說殿下聘了個謀士,在他勸誡之下放了所有強抓的良家男子,要改邪歸正了?”
賀絕仰頭喝了一口酒:“對,那位謀士就在我身邊。”
那人看向了沈俞:“是沈兄啊。”
他打了個酒嗝:“沈兄也是造福許多人了哈哈哈。”
腳下有人踢了他一下,暗罵:“喝點酒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誰?誰踢我?”
……
宴席散後,賀絕和沈俞一起離開。
馬車裡,賀絕伸手把沈俞抱住,下巴輕擱在他肩上:“今天被拆穿的是我,我看你怎麼一副要哭的表情?”
當時沈俞那樣,仿佛都天塌了。
還好陳拾年穩住了,沒讓場面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