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俞閉上眼:“那不是你做的事,不該由你來承受。”
而做出那等事的人,已經被他親手殺了。
賀絕擡起頭,輕撫他的唇角:“我想親親你,沈俞。”
沈俞睫毛微顫,沒有睜眼,也沒有發言拒絕。
賀絕于是親了下去。
柔軟的唇瓣熟悉的讓他心頭火熱,禁了很久的欲念冒出頭來,一發不可收拾。
眼看着他的手已經伸入他的衣衫内,沈俞抓住了他的手,睜開眼:“不行,這是在外面。”
賀絕靠在他肩上平緩呼吸,沒忍住咬了一下他的脖子。
沈俞悶哼一聲,抓住他的頭發:“你住口!”
賀絕舔了舔:“沒用力。”
沈俞抓着他的頭發微微收緊:“若是用力,那還得了?”
“不知道為什麼,肉一入嘴,就想狠狠咬住,拆吃入腹。”
他克制住了,隻是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
沈俞罵:“瘋子。”
“我記得府裡有浴池。”
“……”
回府後,賀絕抱着沈俞下了馬車,直奔浴池。
沈俞面色微紅,強作鎮定的在賀絕褪去衣衫後給他沐浴。
“我以為,你當是吃盡了苦頭。”
作為雙生子見不得光的那個,不管是被遠遠送走藏起來,還是被狠下心除掉死裡逃生隐姓埋名,都不像是能好過的樣子。
賀絕趴在池邊,享受着他的按摩:“你怎麼就知道我沒吃過苦?”
“這一身光滑嬌嫩的皮肉,當是富養。”沈俞說得笃定。
“嬌嫩?”
賀絕轉過身,把他拉入懷中,耳語:“那隻是表象。”
沈俞聲音微顫:“是嗎?”
“是啊,是你用力,指甲也劃不破的程度。”
“……”
所以,打了一架後,沈俞身上青青紫紫,賀絕身上卻完好無損,連個指甲印都沒有。
……
宋秋被人用殿下的秘密約了出去。
不管留信的人說的是真是假,事關殿下,他不能放之任之。
他跟管家說了一聲,帶了府中幾個好手離府赴約。
宋秋沒想到,約他出來的竟然是一個曾被殿下強搶回府的男子。
他記得這人總是一副清高的樣子,對殿下不理不睬,冷漠得不行,殿下有段時間還挺喜歡這人,說喜歡看到他紅着眼睛在他身下低聲求饒的樣子。
他面上清高,收起賞賜來卻毫不手軟。
宋秋不是很喜歡他。
“你不是被送回去了?怎麼?莫非想起我們殿下的好,想要求我帶你回府了?”
那人被他的語氣刺到,冷聲道:“我與殿下也算是有過夫妻緣分,不忍見他含冤而死,死不瞑目罷了。”
宋秋雙眸瞪圓:“你竟敢咒殿下!”
他冷笑一下:“我親眼看到殿下被沈俞害死,現在皇子府的那個,根本不是真的。枉殿下對你那麼好,你連自家主子都認不出來?”
宋秋大驚:“你放肆!”
李長憶緩緩靠近他,眼神陰冷中帶着隐隐的瘋狂:“我是親眼看到的,沈俞殺了殿下後把他丢進了後院的池塘裡。”
宋秋強作鎮定:“若你說的是真的,何故當初不喊人,不上報?隻怕是因為你被趕出府了,懷恨在心,胡亂攀咬。”
“我内心驚惶,被關在後院,識不得人,如何上報?我還沒尋到方法,假的殿下就把我們都趕出來了,我能如何?”
李長憶恨道,
“假的殿下遣散後院,一心對待沈俞,不再招惹旁的男子,人的秉性,當真能一夕之間變了嗎?分明是他倆合謀算計!”
宋秋後退一步。
李長憶步步緊逼:“殿下待我不錯,這段時日我日日煎熬,也曾想過莫管閑事,就此過自己的日子,到底還是過不了心裡那一關,才想方設法給你傳了信。”
宋秋雙唇微顫:“胡言亂語,妄議皇室,你……”
“你若想治罪,殺了我就是。隻盼你回去後好好觀察,你現在伺候的人,到底是不是你主子。”
“……我不信你對殿下情深至此。”
李長憶苦笑:“我隻是……不甘心,你若不殺我,我便走了。”
宋秋沉默的看着他離開,輕聲問:“你們都聽到了?”
跟來的幾個護衛連忙跪地,一言不發。
“若想活命,就閉緊你們的嘴。但凡洩露一字,不必我說,下場你們也知道。”
“是!”
……
第二天,賀絕神清氣爽,沈俞在被叫起吃飯後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
賀絕在書房裡看着話本,見到宋秋端來了幾碟糕點和解膩的茶水,瞥了一眼:“換酒來。”
宋秋垂下眸:“是。”
他退下去拿了酒。
他家殿下以前也喝酒,但沒有如此好酒……是因為沒有出去尋歡作樂,在府中無事可做,才想着喝酒解悶嗎?
可他在看話本。
殿下以前……也不看話本。
……
放榜的那天,沈俞沒有親自去看榜,而是讓賀絕随便叫了個人過去。
院子裡,他們一個看話本,一個作畫。
誰都沒有着急。
去看榜的下人很快回來:“中啦中啦!沈爺拿了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