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皇子們都封王前往封地了，隻有原身和比他長了三個多月的八皇子已經成年卻還沒被封王。

皇帝在宮外給他們建了皇子府，等封王後再改為王府。

原身在宮裡就愛玩小太監，礙于宮裡帝後都在，他沒敢太放肆，等出宮開府後就沒了壓制在他頭上的人，就肆無忌憚了。

賀絕一來到街上，稍有姿色的男子就迅速離開。

齊歆：【看來大家都認識你。】

【他不知道當街搶了多少男的，還能有人不認識？】

但凡家裡有個男的，都得牢牢記住他，好避開他。

賀絕到書鋪裡轉了一圈，抽出了幾本話本看，都沒挑起什麼興緻。

他在那兒翻了很久，隻有一些鬼怪類的寫的還有點意思。

【這些人想象力還是不夠豐富啊。】

……

小二和掌櫃縮在裡面，暗中觀察。

小二：“九皇子或者真的隻是來買書的？”

掌櫃語氣深沉：“我們這小書鋪能有皇室的藏書多？再說了，那麼多大書鋪他不去，偏要來這兒？”

小二的臉色也糾結起來：“那我們就這樣躲着，不出去招呼嗎？”

掌櫃：“你去。”

小二連連搖頭，耳根微紅：“我才十六，已經議親了，不久就要成親了……不能冒險。”

掌櫃給了他腦袋一下：“我就不怕冒險是吧？”

小二捂住腦袋：“您這樣，人九皇子也看不上你啊。”

“我這樣？”掌櫃敲了他腦袋一下，又一下，“我怎麼樣？啊？”

……

賀棱在外面翻了許久，勉強找了一本都翻幾頁還能繼續看的，合起來走向櫃台：“人呢？”

他不耐的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出來。

等他想要進裡間去找人的時候，已到中年的掌櫃堆着笑臉走了出來：“失禮失禮，今早吃壞肚子了。”

賀絕：“……”

言下之意，那裡面竟然是廁所？

他黑着臉遞出手上的話本：“這書，多少錢？”

掌櫃笑眯眯道：“這是扶夢先生的新書，殿下要的話，給一兩銀就好了。”

賀絕身上當然是沒帶錢的。

想了下原身的購物流程……嗯，有個拿着錢袋的小太監一直跟在他身後付錢來着，原身剛給他放了幾天假，要今天下午才回來。

“這書留着，我下午再讓人來拿。”

掌櫃：“殿下直接拿走就可以了，小的相信殿下。”

“行。”

賀絕想起他剛從廁所出來，總覺得他身上帶了點味道，拿起書就快步離開了。

離開書鋪後，他聽了齊歆的建議，找了個酒樓聽說書。

齊歆：【不如路上買個面具？不然我怕說書人看到你就說不出來了。】

堂下的人也得跑。

賀絕：【我沒錢。】

書鋪在那裡不會跑還好，回頭讓人跑一趟給錢就行了，攤販是流動性的，不一定找得到人。

齊歆一哽，變了個面具塞他袖口裡：【你的衣服也很顯眼。】

在大盛朝，隻有皇室能穿金色黃色。

【聽個書那麼麻煩，最好是真好聽。】

賀絕冷着臉進了一家别成衣鋪，随手選了一件青衫換上。

對于他要把換下的衣服留下，并回頭再付賬的事情，成衣鋪掌櫃毫不猶豫的應下。

賀絕就這樣換了裝，帶着面具走出了成衣鋪。

掌櫃的把他留下的衣服疊好，小心的放進了櫃子裡收着。

艾瑪，這可是皇子的衣服！

……

齊歆也不知道哪家酒樓說書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