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隻能到時候再說。”趙文山也知道這事情怕是沒辦法提前算。他想了想:“到時候分兩撥,如果裝得下是那個小面包擠一擠都帶過去。如果裝不下,就我陪着你娘連帶着你妹子和你爹一起。讓你大舅娘和你小舅他們一起做公交車。到時候我們去公交車站找他們。”
徐敏一聽點點頭:“也成,這事情就是抽個血的事兒。我估計不能當場拿結果。到時候我還得帶着小舅娘去看看喬大夫那裡。”
“那成,就這麼來。”趙文山吸了口冷風,吸吸鼻子先推開門進去。裡面已經做好了飯,孫梅聽到大門響聲拿了碗出來:
“你倆還知道回來啊?一個不知道影的不着家,另一個出去撒手沒?咋了?是外面的西北風好吃還是東北風好喝的?我看你們倆别吃了,直接吹風算了。”
“哪兒啊!碰到村長了,說了會兒話。”徐敏沒有多說什麼,笑着給孫梅賠了一個笑臉弄了熱水洗了手,準備吃飯。趙文山就着她這個理由,得了老婆子一個冷哼算是過去了。
晚飯果然沒有午飯那麼豐盛,不過考慮到第二天還要去市裡忙活一天,趙喜紅還是發了面準備多烙一些餅。家裡有兩個大男人,吃的總是要多的。
熬的濃稠的米粥糨糨的在碗裡,今年新下來的大米簡單的去了麸皮,味道比學校裡面的要好不少。聽說學校用的大米都是前兩年的陳米,畢竟新米的價格也賣不出那個價格來。
“二妮說,明早有警車過來接,八點半在路口那裡等。不過不知道是大車還是小車。如果是小車,分兩撥人,文旦兒你和你老婆,跟着你嫂子坐公交車過去。”
“哎!”趙文旦今天被嫂子轟炸了一頓,呼噜噜吃着飯不敢吭聲。擔心下一步,又是一頓罵。而坐在一邊小闆凳上的馮宏娟卻眼前一亮:
“這是哪兒來的緣分啊?”她也擔心嫂子,聲音都是小的。但嫂子的威嚴也蓋不住好奇心。
“之前認識的。”徐敏不想多說,她看着一邊的趙喜紅:“娘,我跟爹說了,明早八點半走。到時候去公安局那邊做,日後也好做個證據。省的後面亂七八糟的閑言碎語,還沒得地方講理去。日後誰再像孫紅那樣的,就告她去。反正是穩赢,能拿錢還能讓他們閉嘴老實一些。”
她說的兇狠,趙喜紅看着她愣了愣悶着聲:“他能去?”
“有警察過來,大不了到時候讓警察開車進來直接拉走,反正跑不掉的。就是花錢有些多,要一千多。我算了一下,既然一個也是檢測,兩個也是的。把春麗帶上。省的日後麻煩。”
她說得幹巴溜脆的,趙喜紅想了也覺得生氣應聲點點頭:“是這麼個道理。我倒要看看日後還有哪個王八孫子敢嚼舌根的。”
趙文山看着這娘倆,一時間停了筷子在碗邊兒許久癟了下嘴:“你就是逞一時能,你想過這事情做完了村子裡怎麼說啊?”
“能咋說?”趙喜紅聽他那話,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想啥。她啪的筷子一放:“咋了?我還不能要個清白了?你是我大哥吧?你說這話是個啥意思?”
“我能是啥意思?我不是為你好嗎?”
“你當我聽不出你啥意思啊?你以為我真傻啊?連這麼點話都請不出來啊?”趙喜紅頓時眼眶濕潤,她扯着嗓子指着趙文山:
“我算是看明白了,怪不得那麼多嚼舌根的私底下都知道他跟那孫寡婦不清不楚的。結果你們從沒跟我說過呢!還說不知道?你能不知道嗎?你明明知道你不跟我說,你早跟我說我會跟他繼續下去嗎?我這些年累死累活的,欠着債低聲下氣的。我容易嗎?我要知道他早王八犢子的不是人,我早就跟他分了。”
“你說的倒是容易。你那老二出生的時候就跟你說,這王八犢子不好過日子,要不早早離婚孩子給他完事兒。你呢?死皮賴臉的非要說什麼日子是人過的。結果呢?”趙文山一聽她這麼說也是一肚子氣,他梆梆的拍着桌面嗓門也大了起來。
“過呀!過呀!過得啥幾把日子?你給我說,啥幾把日子?啊?孩子孩子不管、就那麼點兒地還要給他老子娘分一半不管家裡孩子死活。你還願意的秃噜秃噜的跟母兔子一樣,生了這麼些個不省心的。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還算能頂門立戶的,結果還跟着瞎幾把折騰。你倒是有本事啊!結親那麼大的事兒,趁着我和你嫂子不在家自己做主!你能耐咋不繼續能耐下去?在這裡跟我說這狗币倒竈的事,你覺得你委屈啊?”
“當初二妮出生後就跟你說,不能在家待着,出去跟着文旦兒兩口子哪怕是撿破爛,也能見見世面。你給我說的啥?啊?之後這個小崽子咋來的?如果不是咱們村不怎麼嚴管這個計劃生育,你覺得就他那點東西夠罰的嗎?我當初就不應該幫你們瞞着。結果這麼一群出來,上個戶口罰了多少錢?你心裡沒數啊?他掏錢了嗎?屁分毛兒的沒有。這些年少幫襯你了?結果呢?”
“再說了,蒼蠅不叮無縫蛋。你要是沒做啥對不起人家席老二的,人家能那麼說嗎?你還覺得委屈,我還覺得丢人呢!要是沒有的事兒,人家能空口白牙的說這麼多年嗎?我和你嫂子還顧忌着你,不然早就打斷你的腿了!”